第一章 泯酒(1 / 2)

西方金簇帝国东南方的小镇,候秋阁的门口,一行人叹气的回来,他们在门口的踏步声慢慢变大,伴随着雨声,主人李余秋把目光移到他们身上,一个人有些扫兴的对他旁边的人说:“这雨真怪,明明刚刚雨稍微小了一点,便赶忙结账走人。现在这是闹哪出啊,我媳妇现在还没看到我回家,估计又是一场发落,哎!”李余秋把目光稍微移了一点,偷偷看着那个面露难色的男人,那几个人朝那个男人说了些什么,好歹停止了那无聊对话,一个人走过来对老板说:“老板,再开一桌,菜和之前的一样,记得快点上菜啊!”“是是,客官里面请,位置刚刚已经清理好了。”李余秋奉承的说,“再问一下,还有没有伞,我这兄弟特别怕老婆,要是有的话,价格好谈”那个过来订位置的人说,“没有,真的没有,要是你们早些来的话,还能让他与别人共打一把伞,但是那个人比你们早些走了。”老板无奈的说,那个人有些失望的走去那个位置,老板其实也无奈,本来店里总会空出几把伞,但这雨下的突兀,没有一点征兆,甚至连闪电都没打,下了雨后,甚至没有风刮,但这个雨有些特别,刚刚开始的时候,雨是稍微大的,然后慢慢变小,前面那些借伞走的人,大多数是那个时候走的,但是雨最小的时候突然变大,比刚开始的时候还大。

老板收了收心思,把那些人的菜单拿给了下手后,叮嘱他们要做快点但也要做好,到时候客人投诉,没他们好果子吃,下手忐忑的下去了,李余秋又开始盘算:“那些伞没借出去的话,不知道能赚多少,哎,要不是家里的规矩不能坏。”他把目光扫视了这片属于他的领地,又坐下去低着头,假意注视眼前的账本,实则把眼光撇向他的西北方,离大门最远的地方,那里坐着一个男人,身上有些简朴,面前摆着一些酒食,他低着头,,腰上系着一个葫芦,手放在桌上,手里举着一杯酒,但是他一直没喝,仿佛他从那一面水镜中注视着另一个他,由于看不到他的表情,老板只能回忆:这个男人在雨前走进这家酒阁,他进来的时候,我在算账本,他戴着一顶雨笠,很奇怪,他语气淡淡的,透露一股冷感,他说:“我想要最西北的那处位置,有人来的话,能请开的话就请开,上一壶好酒,上完菜后就让那里安静一会,可以吗?”老板笑着点点头,自己看向西北那处地方,没人,便把他带了过去,然后老板把酒放到他的桌上,为他倒满一杯,然后李余秋自觉的回去了。然后看着他坐在那里,举起那杯酒,一口喝尽,然后又倒上一杯,但是这杯他也和现在一样,望着那杯酒,但是雨就是那时候下的,他看了一刻钟后才慢慢喝下去。雨就是那时候变小的,但又很快的斟满一杯,外面的雨也猛的变大,老板意识到这人的背景肯定不同,头上冒出些许冷汗,以前也有这般修士,但他们都很张扬,有次直接在大厅里用剑舞出一条水龙,但却是舞出一条有翅膀的生物,老板笑着脸向那位小修士庆贺,夸着夸着,便偷偷的问这生物是何物,小修士露出一股莫名的笑容,说:“这是大陆鼎鼎有名的龙啊!你看不到那充满美的身躯吗?”“是是,小人见识浅薄,竟看不出这伟大的生物。”老板笑着脸应承,反正这样又没有什么损害,还可以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下,让这小少爷多消费了一会,但老板记得,据说是祖辈那时候说的,龙不需要翅膀!最高贵的龙,不用翅膀,便能遨游云霄。

一阵敲桌的声音传来,很近,老板感觉很奇异,他抬头,一个老人从桌上抬起手,他另外一只手上提着两条鱼,头上也带着斗笠,身上披着雨蓑,雨蓑末端在滴水,老人头上有一些斑白,但面容有些许年轻时留下的锋芒,李余秋看着他的眼睛,眯着眼,显出很和蔼的样子,“老板,能麻烦你的厨子做一条鱼吗,我能把另外一条送你。”老人笑着脸说,“行啊,朋友,你这鱼新鲜吗?”老板问,心中倒是松了口气。

“瞧你这话说的,我刚从城东那条河回来,你看,我的鱼竿还在你门口那,你说新不新鲜?”老人大笑着说,其实,老板早看到了,但是想套近乎,便想了这招,他经常和城里老人交谈,因为他家的店子年代远,而且口碑好,他父亲结交了很多城里的朋友,尤其是之前的灾祸,以往的偏僻之地,也开始大量涌入外人,导致生意火爆,但也有人眼馋,把一些大城市的店铺转移过来,这蛋糕也越来越不够分,新客人都喜欢原来的店家,偶尔才会把目光移一下,一般是老客人,而且多数已经老了。

眼下,他和这个老人有些交谈甚欢,但能意识到:感觉是老人故意的。

“您坐哪?等下鱼做好后我给您送去。”李余秋说,并叫人出来。

“就放你们西北最里面的桌子上,不要忘了上酒。另外,我这人半旬后有个喜欢安静的习惯,能满足的吧?”老人笑着说,然后把两条鱼给了那个小下手,叮嘱道:“这条鱼给我烧了。”他指着一条稍微小一点的,小下手拿着鱼,点点头,往厨房跑去。

“那个,提醒你一下,那个位置的人,脾气不太好,若是他不肯的话,我再另外给您找一处。”李余秋小声说。

老人谢过老板后,一人走到那个男人前面坐下,那个人没什么反应,依旧看着自己的酒,仿佛已经沉醉其中。“老大,客人要的菜好了。”一个下手走到李余秋旁边说,“嗯,放好,我等下端过去。”老板说。候秋阁有个规定,历代主人遵守,那便是每一份客人的饭菜,都由老板亲自端上桌。

“哦,老师,你来了,什么事?”男人被老人将手支在桌上的动静吸引了注意,把酒抿了一下,手便放在桌上。老人直视他说:“你最近如何?“

“我?这不正是我最期盼的生活吗?”男人笑着说,手中又举起酒杯,把剩下的喝下,然后把酒杯放到桌上,也把雨笠放到桌上,看着老人,自嘲的说:“老师,我这副样子,还是这习惯,才导致今天惹祸上门的?”

“天骄,你逃出学院已经是十六年前的事了,没必要想那么多。”老人慢慢的说。

楚天骄端起酒杯,小抿一口。“也对,已十六年了,老师也这般苍老了,何必来找我呢,天下哪不是您种的树?好了,说说,找我这棵朽树的原因。”他说的很自然,因为他和这个老人也有些交集,至少他是被求着收入学院的。

“血兽之灾的头领出现了,是一个人。”老人面色暗淡的说。“所以呢?”楚天骄问,他把酒杯放到一边,准备听取为这个人定制的死亡计划,毕竟这个十恶不赦的人,各种的死法似乎都不能令众人平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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