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陈朵，你究竟是人，还是蛊？（2 / 2）

“没事儿，你可以慢慢想。”看着说不出话的陈朵，白川没有继续追问，竖起了第二根指头，问道，“现在的你，是用什么方式操纵体内的蛊毒的？”

“通过药仙会的秘术。”对这个问题，陈朵倒是没有犹豫，很流利地讲出了她是怎么通过药仙会秘术，让体内的蛊毒转化成各种功能不同的蛊，又是怎么通过自身的炁去压制体内蛊毒，不让它们爆发出来的。

“很好。”白川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么蛊，是怎么操纵自己体内的蛊毒的，也是通过秘术吗？”

陈朵再次张口无言，她又没做过相关研究，怎么会知道蛊虫是如何控制蛊毒的？

“说不出？也没关系。”白川笑着起身，缓缓地低头，眯起的双眼睁开了大半，漆黑如墨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陈朵的双目，问出来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陈朵，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人，还是蛊？”

陈朵愣愣地望着白川，两只被隔离服遮盖的小手紧紧地攥起，按在膝盖上，看上去很是瘦弱的肩膀也有些微微颤抖，带动着那散落在肩上的黑发也一同跳动。

这个问题，她依旧无法回答。

本来，她可以很自信地回答自己是蛊。

但白川之前的几个问题，却给她设计了一个逻辑全套。

那就是：

陈朵知道自己是怎么控制蛊毒的，但她不知道蛊是怎么控制的。

那么，你还是蛊吗？

此刻的她，脑袋生锈了一般，耳边似乎都能听到，那努力维持运转所产生的吱嘎声。

对于陈朵的反应，白川很满意。

能陷入逻辑陷阱，而不是简单直接地回答“不知道”，就说明她是能够自主思考的，这一点很重要。

然后，便是在陈朵的思维中埋下一颗钉子，促使她去思考自己究竟是人还是蛊。

之后只要做出正确的引导，那么扭转她的认知，就成为了可能。

“慢慢想，好好想，我们有的是时间。”白川笑着拍了拍陈朵的小脑袋瓜，对着单面玻璃打了个手势，示意放自己出去。

“可以啊老白。”白川刚一出屋，就被徐四勾住了脖子，“简单两句话就给人小姑娘聊得怀疑人生啦。”

白川翻了个白眼，一肘撞在徐四的肋骨上，让他赶紧松手。

靠着逻辑漏洞，绕晕了个啥也不懂的小姑娘，可不怎么长脸的事儿！

“钻了个空子而已。”不理抽着冷气揉肚子的徐四，白川冲廖忠解释道，“要给人治病，就必须让病人真心实意的配合，如果她仅仅只是根据别人的命令来执行，那么再好的药，也要打个折扣。”

廖忠看着屋内好像坏掉的洋娃娃一样的陈朵，心急如焚，想要冲进屋内看看情况，可又怕影响了“治疗效果”，整个人来回摇晃着脑袋，一会儿担忧地看着陈朵，一会儿又看向白川，眼神里还带着一些埋怨。

就在廖忠六神无主之际，尖锐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往屋内一看，陈朵裸露在外脑袋，此刻正冒出屡屡黑炁，不消一会，便如蛛网一般，丝丝缕缕，将那房间的白色分割成了一个个细小的碎片。

一群身穿白色防护服的警卫顷刻间便跑了过来，一边把白川三人往外拉，一边喊着：“紧急情况53，蛊身圣童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