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灵初现（2 / 2）

“如果真的可以，真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卯悦说。

“你当时不是说，相信它存在的人就能找到吗？不相信这个传说的人，也绝对不相信它存在。”洺泉说。

“是啊，确实是这么说的。”卯悦说。

“这可能就是那个仙人跟你说的，一念之间吧？”洺泉打趣道。

“你别说，那也有可能。”卯悦释然一笑。

但是其实他后来才明白，其实他也曾经拥有过，或者说拥有过祈灵石一样的力量，就在他当年带领军团抵御外敌，平定内乱的时候，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祈灵石真正的秘密，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得到了远胜于祈灵石的东西。

关于祈灵珠或祈灵石的传说，他们又寻访了不同世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类似的传说，但是叫法可能不同，但是大家好像都觉得有那样的东西或者类似的东西存在过他们的世界里，只不过他们描述的东西形形色色，有的虚无缥缈，有人说是一顶皇冠，有人说是皇冠上的宝石，有人说是国王的权杖，有人说是大元帅的肩章，有人说是将军的佩剑，有人说是帝王的皇旗，有人说是家族的族徽，有人说是他们宗教的神像，也有人说是经书上的符文，也有人说是他们党派的主义......“什么？就几句话？我们要找的是一颗石头或者一个宝石！”洺泉说道。

“或许，其实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东西存在呢？”卯悦开始动摇了。

“所以你才说，相信它的人才能找到啊，不相信的人，就会怀疑它不存在。”洺泉说。

“那你信不信？”卯悦问她。

“我嘛，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么多人都说有，都说见过，或者听说过，只是大家说出来的东西都不一样。”洺泉说。

“有没有可能这个祈灵石不一定是实体，但是可以附身在任何实体之上，毕竟祈灵石是十二神石里面，法力最强的神石，如果它也修成不生不灭，无实无虚的境界了呢？”卯悦猜测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些都能解释得通，因为它只是欲望的映射，由欲望形成，又投射回去，给予他们力量，它可以是任何，也可以不存在，但是，谁又能证明我们的猜想呢？”洺泉说。

“只能说，缘分未到吧。”卯悦说。

这时，洺泉问他：“那现在，如果你有了祈灵石，你最想做什么？”

“我现在还真什么都不想，得到了也没用。”卯悦说，“而且，我也不想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太强大的力量会使人迷失自我，当然也只有足够坚定的信念才配拥有强大的力量。”

“那你还不够强吗？魔王大人？”

“我现在只想到处玩，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和那个酒鬼做伴。”

“那你怎么不去找他？”

“喝不喝酒其实我都无所谓的，但是他的话，他应该本身就喜欢喝酒吧哈哈。”卯悦释然一笑。

“说起来，这个猫，当时叫了一下呢，它的能力是什么？它能感受到力量的变化吗？还是感受到强大的能量？”卯悦猜想。

“这我也不知道，这个猫，好像我并不知道它的能力是什么，它也从来没展示过呢。”洺泉说。

“猫都这样，以前我的老虎也是，打架的时候很猛，平时都是在家里睡懒觉的。”卯悦无奈地说。

“那它后来怎么样了？”

“受伤太重，战死了。”

“是谁打伤它的？”

“魔龙王的亲兵，因为我不愿出战，想解甲归田，魔龙王以临阵脱逃治罪，派兵征剿我的部队，要活捉我本人回去治罪。”

“那后来呢？”

“部下拼死保护我，死的死伤的伤，从白天打到夜晚，终于我可以使用我的法器，还记得那应该是一个月圆之夜吧，也是我的法器能发挥最大实力的时候，因为一半是月光，一半是暗影，我可以尽情挥洒，你知道魔都是崇拜力量的，最后老大还是放了我，因为我的部下拼死抵抗，没有一个缴械投降，我也是自己以一敌百，不断幻化武器抵挡，就连坐骑重伤了。”

“然后他就放你走了？”

“他放我走，但也不允许我再有兵权，只保留我的魔王封号和牌位，永尊我为一方之王，但是其实这些都是有名无实，当然我也不在意这些。”

“哦，原来是这样，没关系的兔子大王，你还算是魔王嘛，无所谓的。”

“是，而且是你的魔王。”

“好嘛好嘛，我知道啦。”

“那就好，走吧。”

“去哪？”

“还有一个地方，曾经有过类似的传说，去看看吧。”

“好！”

他们打开传送门，来到一个阴森诡异的地方，这里似乎是无尽的永夜，没有时间，没有质量，好像是一片虚空。

“这是什么地方？你把我带到哪里了？”卯悦问她。

“你说的就是这里啊，这里就是永夜港，又叫时间彼岸。”洺泉说。

“这是什么地方，我还以为是个海港。怎么是荒芜之地，虚空境界呢？”卯悦疑惑不解。

放眼望去，什么都没有，不过不知从何处，一直飘来点点星光，在某处汇聚，又离散，然后又在另一处开始汇聚。

“这很像你描述的，那个很久很久以前的场景，你说欲望从各界各方而来，终于汇聚成了祈灵珠，然后有一天崩裂开，形成了魔界，以及其他各界，慢慢分散开去。”洺泉回忆道。

“你是说，这个是当时祈灵石现世时的场景吗？”卯悦问。

“不，兔子大王，这个是现在的实况哦，我并没有操纵时间回到过去，以我的法力根本就不可能回到那么久远的时间，这个是永夜港的现在的实况。”洺泉说。

“哦？难道说祈灵石的形成，有一定的周期，周而复始，形成了又崩裂，分散开去，然后又重新形成？这倒是很像你们族法典上的预言。”卯悦分析道。

“那说不定就是这样呢。”

“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聚集呢？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虚无之地，如果不是时空魔法，其实应该到不了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存在，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只是传说中有这个地方，而我按照传说的指引打开了这个坐标，结果就把我们带到这里。”

“是啊，这里很奇怪，这里好像无限大，好像时间不会流逝，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质量，任何东西在这里都将失去它的任何意义。”

他们回到木屋发现，距离他们离开，其实根本没有过多长时间，但是他们在那里观察了起码按照卯悦的感觉得有一个上午。

“看来，祈灵石现在还没有重新聚合成吧，你说呢？”卯悦说。

“看起来应该是这样吧，不知道要再过多久才能重新聚合。”洺泉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不着急了，标记好这个坐标，我们回去吧。”

“好嘞。”

回到木屋，喂了猫，洺泉突然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她把信递给卯悦问，“这有你的信，看看是谁来的？”

卯悦把信拆开，仔细阅读，原来是王族前祭司，魔界边缘行者影烛的来信，他在信中说，近日可能会路过木屋，想顺道拜访一下老朋友。

“影烛大师，是我在王都的老朋友，以前是魔界王族的祭司，掌管着很多神秘事物以及魔界的历史，典籍等等，他要来看我。”卯悦说。

过几天，还在清晨，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铃声，最后是轻轻的叩门声。

卯悦把门打开，眼前是一位戴着斗笠，身着道袍，手执老旧禅杖，那禅杖已经被时间锈蚀殆尽，好似风中残烛，空泛几响罢了。见了卯悦，影烛大师双手合十在胸前行礼，道一声：“大将军，别来无恙。”

“客气了大师，请坐。”卯悦说着，把他邀请进来，为他泡了一杯茶。两人相对而坐。

影烛大师自从卸任魔界祭司以来，一个人游历各界，只不过他没有使用时空法术，而是亲身行走，用脚步丈量旅程的长度，他说他去过很多个世界，这一次回来，主要也是想把魔族的朋友都见一见。

几盏茶过后，影烛大师询问道：“大将军，现在还在寻找祈灵石吗？”

“是，只不过能找到的线索，我们近期已经寻访遍了，得到的结论是或许世上根本就没有祈灵石的实体，又或者是等到具体的条件和时机成熟才会出现在特定时空，又或许在一个荒芜之地聚合又离散，新的祈灵石还未形成，只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想，并没有任何人证实。”卯悦说。

“善哉善哉，没想到大将军已经查访到这么仔细，与我了解的信息几乎无二，以此看来，我此行也可以说是多此一举了。”说着，影烛大师喝下手中茶盏的清茶。

“大师还请无吝赐教，我当静听。”卯悦恭恭敬敬地说。

“当然，我和大将军，也是老朋友了，有什么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倾馕相告的。”影烛大师说。

影烛大师告诉卯悦，如果按照魔界经典的记载，最后一次关于祈灵石现世的记录已经是在五千年前，极道魔祖不知由于什么途径得到了祈灵石，统一了七魔界，建立了大欲天界，也就是现在的魔界世界，然后又在某处，建立了离欲天界，也就是倒悬天，就是我们熟知的王都了，在此之后，究竟是极道魔祖把祈灵石供奉在倒悬天，还是祈灵石从此消失，就说法不一了，宗教的说法是祈灵石就供奉在倒悬天魔祖庙，但是根据大祭司自己的经验，反正他是从来不知道祈灵石究竟在何处，长什么样；典籍的说法是，极道魔祖获得了一统魔界的魔力之后，祈灵石就消失了，这里又有两种说法，一种是祈灵石以力量的形式和魔祖融为一体，另一种说法是魔祖吸取了祈灵石的力量之后，祈灵石就失落了，也有说祈灵石从此就变成一个普通的石头不再具有魔力。

“那么极道魔祖是怎么得到祈灵石的呢？”卯悦问道。

“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按照宗教传说，当时魔族四分五裂，出现了七魔界，当然，也就是现在七魔王的先祖及其部落的割据领地了，七个大部落互相征伐，夹在他们中间的小部落就民不聊生了，经常被驱逐或者奴役，魔祖不愿魔族手足相残，发宏愿重建魔界秩序，后来他统一魔界之后也确实颁布了新的法典，以律法规定了魔族的秩序，魔族才能日益强大，以至于繁荣鼎盛，魔族的宗教，也是在那个时候统一的，本来各个部落都有自己供奉的神明，但是后来都尊奉魔祖为魔神之首，由七大部族轮流值祭，也就是后来我们熟悉的每年一度的祭祀了。”影烛大师仔细地讲述。

卯悦若有所思，终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得而知。拜别影烛大师，木屋又重回平静。

洺泉问他：“你之前说过，祈灵石也属于十二通神石，那能不能从其他神石的角度入手，掌握他们的秘密呢？”

“十二神石，除了祈灵石，和我们手上的时空神石，还有代表知识和经验的智慧之石，永生不朽神石，起死回生神石，代表力量的无畏神石，代表敏捷的狩猎之石，代表杀戮的嗜血神石，代表世间一切元素聚合之力的元素之石，剩下的三颗在神仙手里，天之石，地之石，无极神源石，这是我们的叫法，他们叫阴之石，阳之石，和天道之石或者六道之石。”卯悦说，“但是这些神石，只有跟它们有缘分的人才能得到，但也只是一时，因为等到有一天有形之身幻灭，或者神石能量耗尽，或者被毁灭，或者其他原因遗失，又会落到新的有缘人手里，或者出现在其他不为人知的地方。得到是缘分，没得到更是缘分，有朝一日失去也是缘分的必然，这就是因果，其实本来就是无得无失。”

一转头，洺泉早已不耐烦地逗起了猫，玉奴正在地板上撒泼打滚，卯悦微微一笑，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