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汉(2 / 2)

“谁知呢,或许长公主只是在等待那天赐良缘罢了,谁人猜的准别人的心思,不过我到是听说过,夜里长公主府可总有两三位身强体壮面貌俊朗的男子出没!”

刘孉吃惊:“长公主豢养面首?”

曹惜君紧忙捂住了刘孉的嘴,作“嘘”摇头,“别乱说,我也不过是听了外面人的胡说八道!”

刘孉识趣点头,于是乎二人一路畅聊着出了宫。

待外人走完了,绾陶才开口训斥:“你二人的火气一路烧到了氓宫,好生厉害,说来听听,我到要晓得什么大事能让一位身居高位的夫人,一位当朝公主剑拔弩张不顾王家颜面,在一众外人之前你一嘴,我一嘴争执个喋喋不休。”

“这后宫之事恐不归......”刘氏极不服气。

“朝堂之事我都可参,你觉小小宫闱琐事我不可管?”

“奴家并非此意!”

“那就闭嘴!”绾陶瞪了刘氏一眼。

刘氏咬紧了牙槽气罢坐了下来。

“长姐在此,还请长姐为白琁主持公道。”姜白琁捉住机会扑通一声跪在了她前好一顿诉苦,“这三年至刘氏管辖后宫以来,便时常故意苛扣我灼灼宫及其阿母所居的流觞宫吃穿用度,便是宫人每月俸禄也是故意苛扣亦或拖欠,逢年佳节还不予两宫之人所领宫中特设奖赏。”

“一派胡言绝无此事,天地良心呀!公主你可不能如此诬陷于我。”刘氏看着地上的姜白琁气急败坏。

“两宫之人皆是证人,刘氏我曾敬你好歹是君父的夫人,只是你未曾收手便罢还变本加厉,长姐可到我宫观我宫人一一皆患咳疾,此季秋寒夜里更是如坠冰窟,各宫各殿宫人皆换秋衣,受刘氏指使唯我灼灼宫中人还穿着夏季薄衫,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谎,白琁天诛地灭九族尽死于非命。”

刘氏听罢只差的急跳脚,结舌:“绾~绾~绾陶,我承认我平时不喜你,可万事万物凭一个证据,证据何在,只凭她空口凭说,理何在,法何在?”

“满宫之人皆是证人,若非要证据就将御府中人全全提来,我们到廷尉府一一对证。”

刘氏是可不作贼心虚,面对此更是底气十足:“我认,是~指使置衣蜀不予向灼灼宫发放此季秋裳,那也是你屡次以下犯上冒犯与我,此乃惩戒。至于你所说苛扣三年俸禄及其诸多奖赏此事我不认,便是御府来此对证,本夫人亦是这番说辞。”

绾陶摇手,殿外侍卫便立即下去提人,殿中消停片刻不过一个时辰廷尉府便将一个老者提来。

老者满嘴是血鼻青脸肿俨然一副屈打成招的趋势,他浑身颤抖进了殿中匍匐在地不停歇的求饶:“臣有罪,臣也是受刘夫人威逼利诱才谅此大错,可是所贪之银全被夫人所拿,微臣也不敢私贪一分半两,曾微臣欲想多次将功折罪,只是夫人刘氏却挟拿微臣家中妻儿老小性命让微臣不得不为她办事。长公主明鉴,夫人每日所贪,贪于何处微臣皆有记在暗册,此为亦~亦是恐像今日夫人过河拆桥,只求长公主饶微臣一条贱命!”

“你个狗官血口喷人竟敢诬陷于我,我要诛你九族。”刘氏气红了脸,胭脂水粉都盖不住她欲将吃人的模样,当初他便不能心慈手软饶了他一命,如今到好这是要了她的命!

廷尉府之人将御府少丞手中暗册奉上。

绾陶翻阅,大周三十一年春……共计财帛五万两,三十二年秋共计财帛十万两,三十三年春共计财帛六万两,三十四年……三十六年秋共计财帛十万两,总共计三十万两,绾陶愤怒将那暗册用力砸向刘氏脚边,怒斥,“每年各宴席采办,后宫各财务,宫人俸禄,吃穿用度你样样不成落下,你好大的胆子!”

刘氏目瞪口呆慌乱的翻着册子至今没缓过神来:“不可能,不可能,栽赃,栽赃这是栽赃嫁祸,我要去找大王!”刘氏说罢便要离开,绾陶一挥手殿外候守的卫兵便将刘氏架起。

“姑母~姑母~”刘淳姁缩在座位上不敢动弹,只敢看着。

绾陶见刘氏挣扎不停同那卫兵细细嘱咐一声,“先看押绮华殿,在此事未查明之前不可任何人靠近,暂管后宫之事且由高涛夫人代管。刘夫人大可放心我自会一清二楚禀明君父,你一个小小夫人真是好大的胃口,究竟在背后谋划什么着实令人猜忌,若要我查实你有其他谋逆之事腐我大周根基,我定当将你抽筋剥皮斩首示众!”

“放开我,我要见大王!绾陶你不可如此待我,我儿是太子,我是太子生母!”刘氏苦苦挣扎得岔钻了空子脱身猛地就扑向了绾陶,“你个毒妇,你们是一伙的,就为夺我手中的权,你是要我命啊!”刘氏骑在绾陶身上狠狠的抓扯一番又转而死死掐着她的脖子,“今日便掐死你,我若死了也要你姜绾陶随我陪葬。”

白琁被这生生吓住,她从未想过,事态发生的如此突然如此严重,她以为不过是刘氏故意刻薄与她报复她罢了。

“殿下若被夫人重伤,只会罪加一等!”霍玉合着几人都拉不开气急败坏的刘氏,这是铁了心要同归于尽呀!

绾陶身上旧伤复发无力反抗,脸都以憋红欲紫,此次刘氏仿佛动了真格使尽浑身力道,指甲也生生嵌入了她的皮肉就像是咬住了食物命脉的野犬。

霍玉看着近乎癫狂的妇人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力扎在刘氏身上将人一脚踹开,把惊魂未定的绾陶抱在怀中怒目圆睁,“押下去,立即将刘氏押下去!”

刘淳姁看着姑母又看了眼绾陶长公主无奈追着她姑母走了。

殿中上下无不惊魂未定尤其是姜白琁,她看着长姐惊愕,“长姐,你的脖子!”见她脖子上几个流着血的月牙型的血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若想你阿母手掌后宫专权便听我的,回去便卧病在床称被今日所吓,几日内谁也不要见!”绾陶轻声于白琁讲着。

姜白琁听的一愣一愣却惶惶点头。

“去吧!”绾陶道。

姜白琁提起裙摆就仓皇而逃。

宫门外值守的马文涛看着惊魂未定的姜白琁呆滞,头一次见她如此吓破胆子一般。

“公主,卑职见长公主也进去了,刘夫人更被押了出来可是发生了何事?”马文涛询问。

姜白琁看了眼他,“今日之事不管你知不知,凡是有人问及你皆要说不知,你只是奉命行事,谨记!还有这几日别在来寻我!”说罢姜白琁领着人回了灼灼,徒留巡逻的马文涛是一头雾水,不知她在说些什么,发什么神经,是她叫他来的现在又赶他走?

殿中霍玉看着绾陶脖子上的伤口左看看右看看实在心疼的很,“我不解,殿下怎么就一定觉得刘氏会如此过激?”霍玉接过宫女端来的清水替她轻拭身上的血迹。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绾陶轻言,“她克扣贪污是事实只是不过也是三年前之事,那年我发现时她以收手,可我怎会就此让她安稳躲过此劫?这三年一直是我在筹谋为的便是今日,其中高涛夫人也曾借我之手暗箱操作,我不过是视而不见罢了,高涛氏是丘图君的爱女,丘图铁骑是除西禺以外最强悍的军队若高涛氏能于我们合作只有利没有弊,那御府少丞也是我的人,是我在假作刘氏之人在控制他。”

“现下人证物证具在,刘氏此回大劫难逃!”

“不,我要她也尝尝如何叫死无对证,那贪官不可留,杀之,厚待他家中人。”

“可……”霍玉不忍。

“他助纣为虐为虎作伥霍乱宫闱理应当诛,留至今日已是尚赐之恩。”绾陶眼神轻扫霍玉。

霍玉颔首。

篆华宫中绾陶卧榻,皇帝进来看着病怏怏的人儿小声询问,“太医如何说!”

“太医来瞧了,殿下伤口好不容易愈合,可今日刘夫人是骑在殿下身上又打又抓又扯,脖子不仅遭殃伤口还多处撕裂,太医建议殿下静养不可操劳琐事不可心情郁结......”

“好了,霍玉......”打断她是因为,在说下去未免太过刻意了。

“君父,这宫中儿亦是不想在呆下去了,还请君父特赦儿回芙旸行宫,秦傅母在行宫定会照料好儿的。”

“你这伤,待你伤好了在去不迟!”

“不一定要回芙旸,只是儿多年未见秦傅母十分思念,且经今日之事儿实在不想呆在宫中了。”绾陶别过身子耍起了性子。

皇帝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绾陶,摇了摇头,“要回便回吧!”他看着一旁的霍玉道,“安排好了,路上多照顾着点!”

“是!”霍玉作揖。

“那君父走了,宫中还有人在等着为父议事,至于那刘氏贪污一事我已经下令彻查!”

霍玉亲自送走了陛下,回来便关好了门,“大王走了!”霍玉走到书案边。

绾陶起身痛的呲牙咧嘴,“你记得向芙旸行宫告信一封也记得向你家中告信一封,此去要两三个月!”

“好!”霍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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