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婴儿（1 / 2）

午火羊吃了一亏，眼中更是凶戾，围绕在众人身边，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离去。不过也知道这几个人并不好惹，而是伺机等待。

“这畜生恐怕恐怕灵智已开，我得拿点本事出来，省得再生事端。”一边说着，刀疤脸从衣服上扯下一截布条，将手腕擦拭干净，那股恶臭却并没有随之散去，显然这股恶臭让他无法接受。

少妇模样的女人听到后，双袖迅速变长，将婴儿包粽子一样，牢牢裹在其中。

其余几人也是各自后撤了几步，显然是不想打扰刀疤脸的发挥。

眼见众人散开，刀疤脸没再犹豫，决定先发制人，两手摊开，短棍缓缓飘到空中，手腕上的银环也脱手而出，分别靠近短棍的两端，随后收缩箍紧。刀疤脸握住短棍中间，径直插向地面，看起来没多大分量的短棍，在这一瞬间仿佛有千斤重。

咚的一声，没入地面三尺，连带着周围都是一震。

午火羊似乎察觉到不妙，扇动着翅膀想要离开原地，只不过为时已晚，双翼刚刚展开，只见它脚下的地面突发异变，土石好似软泥一般，化作两只巨手，牢牢地抓住了它鲜红的双脚。

午火羊奋力挣扎，只不过，非但没有挣脱。土石形成的巨手更是将其狠狠拽向地面，乌黑的羽翼折断了不少，带着血丝的羽毛散落一地。它眼中凶戾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慌乱。

刀疤脸一击得手并未停留，握住短棍的手又是一紧，从地面上再次冒出几只土石化成的巨手，将午火羊死死的摁在地上，午火羊使尽浑身解数，也动弹不得丝毫。刀疤脸将短棍从地里拔出来，走到午火羊面前，打算一击结果了这畜生。

哪成想午火羊见刀疤脸打算了结自己，竟是低下头来，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之前的凶狠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见得此状，刀疤脸微微一怔，虽然刚才就知道这畜生已生得灵智，却没想到如此通人性。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午火羊眼神突然冷冽起来，张开腥臭的大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嘶吼声中似乎蕴含中某种力量，刀疤脸就站在他面前，首当其冲，只觉得瞬间头晕目眩，险些一头栽倒。

而束缚住午火羊的土石巨手，也被嘶吼声震碎，午火羊得以脱身，从地上一跃而起，鲜红的利爪直抓向刀疤脸的面门。刀疤脸只觉一阵利风扑面，暗道一声不好，想要闪身躲开，但是刚才那一声嘶吼，震得他手脚都使不上力气，连站着都困难，更别说闪躲了。

就在午火羊鲜红的利爪，即将得手时，一道银光从刀疤脸背后掠出，直射向午火羊胸口。

刹那间，银光已经透过午火羊的胸膛，在胸口留下拇指粗细的孔洞，只不过其中隐约有银色的细丝缠绕，似乎在从内部不断地破坏着它的身躯。午火羊的眼中满是不甘，只是利爪再也无法向前丝毫，最终随着沉闷的落地声，结束了它的一生。

站在刀疤脸后方的小五这才松了一口气，手中玉盒轻颤，银光去而复返，停留在玉盒之上，原来是一柄银色小剑，整个剑身算上剑柄，也不过小指般大小，剑刃上的寒光却是锋芒逼人。

“此物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片刻后，刀疤脸的不适感才缓缓消散，心有余悸的看着午火羊尸首，自己不过是一个不小心，就险些着了道。

“我也没真正见过，只是在村里的古籍看过描述，此物极为阴邪，喜食血肉，据说临近西山的地方才偶有出现。”少妇并没有解开裹住婴儿的衣袖，显然午火羊的出现让她变得更为谨慎，毕竟以他们的身份，在这片流域中都是自顾不暇，更何况这么一个柔弱无力的婴儿。

“那怎么处理它？”小五站在远处捂着鼻子吆喝道。

尽管午火羊刚死没多久，但是尸体已经开始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就好像死鱼闷在坛子里腐烂数日，打开后的味道。

“带上吧，给村里人看看。”刀疤脸显然也有些受不了这股怪味，冲着小五摆摆手，示意让他来处理。

小五用衣袖掩住口鼻，这才来到尸体旁边，从怀中摸出一张绿色的纸符，纸符上似乎画着一堆扭曲的线条。

小五压根不想碰尸体，双指捏住纸符，手腕一甩，纸符咻的一声落到午火羊头上，在接触的那一瞬间，纸符上扭曲的线条开始蠕动，然后就好像吸水的发芽的种子一般，渐渐纸符上蔓延出去，一直将午火羊的尸体完全包裹，随后将其拽进纸符之中。

几个呼吸间，足有七八尺长的尸体，就被收进巴掌大的纸符中，只留下一些渗入土地中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