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作话内有更详细的排雷。1(1 / 2)

  夏黎桐步伐轻快地下楼,心情十分不错:“去接孟西岭,他从西藏回来了。”

  夏秋白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孟西岭”这三个字,脸色一沉:“你干嘛总去找他?”

  夏黎桐满不在乎地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他?”

  夏秋白无奈:“你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总和他粘在一起像什么话?而且我和你孟叔叔已经分开那么久了,你一直缠着他也不合适。”其实还有一些原因,但她无法说出口,难以启齿。

  夏黎桐的眼神和语调一样淡然:“你有你的私心,我有我的立场,你应该理解我,就像我从没埋怨过你把我扔在孤儿院一样。”

  夏秋白哑口无言,怔怔地望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心头说不出的郁滞。

  女儿的那双杏仁眼遗传了她,很是好看,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睫毛比她的浓密修长,瞳色也比已经人老珠黄的她更为漆黑明亮,但那双眼睛看似目光灼灼,却没什么实际温度。

  这孩子看人是冷的,从眼睛冷到了心里。

  她只是把她扔在孤儿院扔了三年,从三岁到六岁而已,但是再领回来后,她的孩子就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她的心思变得很沉、很重,而且性格和心理都过于早熟,完全不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更像是一个冷漠绝然的成年人。

  成年人或许也没有她的心思重。

  有时她甚至会觉得这丫头的心是石头做的,冰冷坚硬,没有同理心和人情味,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冷漠的性格在她的身上展现的越发明显,即便是对待她这个当妈的她也是公私分明、锱铢必较,常常一句话就把她怼的心虚理亏、不知所措,就好比现在。

  在“孤儿院”这个话题上,她永远是亏欠着她的,所以,夏秋白只能让步:“那你早点回来。”

  夏黎桐在鞋柜前换上了黑色短筒皮靴:“今晚不回来了,在孟西岭那里住。”

  夏秋白急躁又不容置疑地说:“不行,不可以。你已经十九岁了,他也是个成年男人了,你要懂得避嫌,还有,不许再喊他孟西岭了,他是你哥,继续喊他哥!”

  夏黎桐:“你和孟叔叔离都离了,为什么还要我继续喊他哥?是哥哥的话为什么要避嫌?你到底是想让我喊他‘孟西岭’还是喊他‘哥’?”

  夏秋白说不过她,恼羞成怒:“你少给我说绕口令,我让避嫌就是让你离他远点,越远越好!”

  “你自己心里有鬼,不要牵连我。”夏黎桐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语气平静而淡漠,“我的命是你给的,但我的人生不是,所以你只需要管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

  夏秋白浑身一僵,呆若木鸡地望着自己女儿,神色中充斥着错愕与悲戚……她才十九岁,就已经能说出来这种话了?

  “你也不用难过。”夏黎桐又安抚了自己母亲一句,“我还是爱你的,我最爱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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