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当代年轻人的奔赴（1 / 2）

“花开花落，你陪了我多少年，一路上起起跌跌”

都说黎明前的黑暗最深、最浓。

杨尘在熬过求学以来最为黑暗压抑的一年之后，最大的感受就是累，丝毫没有卸下包袱的轻快感。

还记得考完最后一门时的场景，交了考卷信步走出校门，门口还是那样夸张的“严阵以待”。由武警安保部队人员组成的防线为考生在人海中撑开了一条通道。杨尘走在其间，一时间甚至有了太子登基教皇加冕般的豪情壮志……他一直对古代那些杀父弑兄的谋位者嗤之以鼻，如今看来，似乎也能找到一些缘由。

走出校门和其它小伙伴走在一起，都没说话眉目间却都跳跃着快乐。

“我靠！终于考完了！”狗友A终于放声咆哮

“啊～”狗友b跟着吼叫，并将手里所有的东西一股脑的砸到垃圾桶里。

杨尘也觉得这样很酷，也可以发泄情绪，但似乎……

“哦！我记起来了！你密码记住了吗？准考证上刮开用来查分数的密码？”……

“holyshit.”于是狗友b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垃圾桶边上，忍着恶臭翻找着垃圾桶，一边找还一边嘀嘀咕咕，把过往的家长吓得不轻。纷纷感慨现在的高压教育模式真是不行啊！这不，又逼疯了一个，可惜了这花儿一样美好的年华啊……

考完试后要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长假！一个前所未有的那么长的假期，杨尘完全没有计划。

之后的羽然又变回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妖女，仿佛那天晚上不曾存在。杨尘有好几次怀疑她是不是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孪生姐妹，一个撩得杨尘死去活来，给他无穷的力量与勇气，欲罢不能；而另一个负责给他泼冷水，各种打击，体无完肤……

但是杨尘现在至少能看到她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某些东西，他一直憧憬一个场景：羽然靠在他的怀里，他用手轻轻地捋着她的发，下巴偎着她的额头，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她一句：“羽然，到底是什么，让你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流露那样的眼神？是那样的绝望、无力，充满着淹没一切的让人窒息的悲哀，甚至对一切的麻木，对生的……厌恶！”，羽然有着很多的事儿没给他说，或许真的是好奇心害死猫。

到头来杨尘还是选择出去走走，在其他小伙伴们都打了鸡血似的去学驾照，做暑假工，甚至创业的时候，他只是想出去走走。

高考完是六月，刚好热得难受的时候。他听说祖国的东北有个叫大兴安岭的地方，永远的冰天雪地。（p.s.文科地理补考的存在，大兴安岭没有中年积雪，中国也没有终年冰雪的地方，除了那些很高很高的山顶。）他想去看看那里的雪化了没有，或者去西伯利亚平原看看，是不是真的一望无际的冰原，以及冰原下冻着的猛犸大象……

再往北一点也行，或者时间够的话他想去俄罗斯的红场，想去更远的北方看看那里雪白的会抓鱼吃的熊，最想这些地方都能和羽然一起去……

他之前也经常给羽然说，他喜欢雪，喜欢那种银装素裹的感觉，喜欢踩上去就凹下去并咔吱咔吱响，喜欢吐着白汽的大家追逐打闹……说着说着就会发现羽然已经在电话里睡着了，每每这种时候听着她平稳均匀的呼吸，杨尘都会觉得特别踏实，也感受到活着真好……

“祝你生日快乐！爱呀爱哭鬼！祝你生日快乐！爱呀爱哭鬼……”搞怪欢快的女声把杨尘从睡梦中唤醒，铃声是杨尘生日的时候羽然给他的生日礼物，生日那天杨尘收到了许多的祝福，唯独没有羽然的。就在他沮丧得像一只被狗熊拿去擦了屁屁的小白兔的时候，羽然发来了一条语音信息，杨尘至今忘不了点开语音的心情。

搞怪欢快的女声从手机音筒传来，杨尘仿佛看到了小魔女戴着耳机放声歌唱的情形，阳光从她的头上漏下，照亮了兴奋小脸上微微的绒毛，话筒里的声音有点失真，但杨尘仍觉得是最最好听的歌声，听着听着他笑了，却也哭了……

之后杨尘便很贱格的把这首歌当做了手机铃声，之后杨尘的手机铃声再没有响起，除了他一个人的时候。

“喂～”杨尘揉了揉惺忪睡眼。

“大懒猪！还在睡么，都7点了！”传来羽然含糊不清的声音，她在吃些什么，

“你也知道才7点啊…”杨尘打了个哈欠抱怨。

“我想去杭州，走不走？”可以听到羽然把吃的东西吞了下去，她似乎很赶。

“啥？现在？去杭州？我和你？”杨尘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对啊，去杭州，去不去嘛？”羽然又问

“就我和你？”

“就你和我。”

“去！！”

“好！九点机场汇合。”

……

杭州

苏杭自古以来即是游山玩水的好去处。

一个普通的日子，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俩个心里都住着对方的年轻人，也许一个。

“羽然我到机场了，一号登机口，你在哪儿啊？”杨尘边打电话边奔向检票口，他只抢到的九点十分的票，怕来不及。

“我也在1号口啊。”羽然接电话倒是快。

“那我咋没看到你，我前面也没多少人啊，我后面的人我一个个看着过来的。”杨尘四处张望。

“当然啦，我在萧山机场的1号口啊，哈哈哈”

“……”

“你不是让我九点到机场吗？？我一路狂奔还差点没赶上，结果你已经到了？？”杨尘咆哮，

“对啊，是九点到机场，可我没说哪个机场啊。”羽然显得很无辜。

“……”

“……”

“你给我等着！妖女！”

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声打断了杨尘的威胁。

看着挂断了的电话杨尘叹了口气，随即却笑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杨尘才刚走出旅客通道就一眼看到了羽然，她不知哪里搞来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PM2.5！！HERE！”并且她还真的很大声呼喊：“PM2.5先生，我在这里，我看到你了！”

杨尘真想装作不认识她，可为了避免更多人围观，还是得走过去堵住她的嘴，于是快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把牌子拉了下来。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杨尘其实并不生气，一点也不，看到她的那一眼开始，这一趟就足够了。

“想的美，我已经去吃了一笼包子，两份桂花糕，一个酥油饼。”羽然把包和拿来玩的牌子都丢给杨尘，掰着手指数着吃的。

“对了还有刚下飞机在这旁边吃的一碗面，一点也不好吃。”

杨尘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是一家叫舌尖拉面馆的店铺，店里可谓是门可罗雀，在机场这样的地方还能这么少人，说明味道真的不咋地。

“你看他家人这么少肯定不好吃啊，而且好吃的哪会在机场附近，肯定隐藏在居民楼附近，本地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吃着对比出来的好坏才是真的好坏。”

“我也知道啊，就是忽然饿了嘛，我出发的时候才吃的面包和手抓饼。”

“那你还能吃得下这么多？”

“这都几个小时了，你来得也忒慢了。”

“……”

“你还好意思说，打电话让我九点去机场结果你都走了”

“那不然嘞，你七点还在睡懒觉，我都快登机了。”

杨尘傻笑：“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也在这里就好，嘿嘿。”

“傻子！”羽然伸头把他头发抓乱

“为啥会忽然想到来杭州玩，还叫我一起？”

“我哪次有好玩的好吃的没叫你？至于杭州嘛，突然想来就来了呀。”

“好吧。”

“你知道杭州有啥好玩的不？”羽然问道，

“我也是第一次来啊，百度？”

“别了吧，那多没意思，随便走走，走到哪儿算哪儿？”羽然小妖女本性又开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