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p one ,Step two(2 / 2)

老万捏住祝裕的后脖子,朝他扬了扬手中的资料,用手背遮住嘴巴:“找到了,错不了,是个姓张的,昨天刚出得院。”。

“所以我们要直接去采访嫌疑人吗?那结束之后是报给SCPD还是怎么样?”,祝裕借着自己的疑问,在寒风中,向下摇了摇车窗。

“当然是执行我们媒体人自己的正义咯!待会儿学着点,靓仔。”,老万说着打了个喷嚏,祝裕叹息着将窗户摇上去,车子驶入白溪芬丝(Pacifis),这里是南滨最具田园气息的区域,积雪在二层小楼顶上渐渐消融,大地上散发着就快要破壳而出的土腥味道,日头越来越近了。

汽车在门牌标有“Cheung”的大门斜对面停下,等待主人回应门铃时,祝裕学着老万在门垫上蹭了蹭鞋底的泥雪,不久,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开了门,女人高鼻梁,黑眼圈,乌黑的头发翘起好几处,一看就是开门前才梳过两下得。

“你好,可是张女士?我们是藤田医疗中心的工作人员,我们在结算时发现工作人员少给了您应有的折扣,所以我们来给您退一部分款,顺便给您带了一份小礼物,聊表歉意。”,老万握住半掩的房门,连珠炮一般扯了一通鬼话,也不知事前排练了多少遍,可圈可点的是最后鞠那一躬,倒真像姓藤田的模样。

黑眼圈女人请二人进入室内,火焰熊熊的壁炉前是胡乱堆满生活痕迹的客厅,老万在一张尚有空间的茶几前落座,主客一番客套,老万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在证物室拍摄的残余符纸相片,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在灰烬下的人物肖像。

那女人退了一步,老万顺势又掏出一张缺脑壳的尸体照片,女人主人仪态尽失,骂骂咧咧得,但发泄的对象不是面前的两人,更像是对某段回忆的诅咒,等到女人没什么力气了,老万才起身发问。

“张女士,你认得这两张照片上的人物吗?”,那女人赖在地毯上面,咕噜着眼珠,嘴巴一张一合,像是想讲出来一个无从开口的故事。

“张女士,我们是SCPD,现在请你配合我们工作。”,老万取出借来的证件夹在手指里,跳到女人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接下来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老万和祝裕都在倾听,女人伏在老万的大腿上,情节跳脱地讲出了许多,可能是想撇清关系的缘故,她把一段第一人称的故事,叙述成了第三人称,直到她能够饮下一杯洒了一半的茶水,老万才再次开口。

“张女士,大家都是牡丹裔,这个事情呢,也只有我们牡丹国人才能看出个奥妙,所以……请你为我们准备十万,这件事就算了结了,你意下如何啊?”。

女人抬起头,她选择盯着一脸诧异的祝裕,似乎想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找到某种突破口,而这种突破口可以让她找出个体面的理由请这两人离开,祝裕感受到女人的目光,嘴巴动了下,但他还是低下头,转过身去,望向落地窗外大片的雪地。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

“支票也可以,我们接受你在藤田医疗中心一样的支付方式。”。

“一笔勾销?”。

老万没有回应,一声抽泣后,张女士带着老万和祝裕来到衣帽间,她取出保险柜里的支票笺,在老万的注视下填写各种信息,祝裕被闭路电视的屏幕所吸引。

在房子里的某处房间内,一个没有头发的老人刚刚把胳膊从束缚他全身的尼龙带子中抽出来,不一会儿,老人的双腿也从中解脱,老人对着摄像头,张了张嘴,他一定是在大喊大叫,因为衣帽间中也能听见他的声音,随后老人开始用橄榄球运动员一样的动作撞门,黑白色的画面中,老人背上的疮口涌出了液体。

监护人看见闭路电视的内容,推了一把旁边的祝裕,跑上楼,老万亦被吸引了,在大门口,一个体型矮壮的男子,他取出一支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一下闪光,落地窗便碎了,矮壮男子爬进小楼内,一路向上,一枪打在正拥抱老人的张女士后脑上,可怜的女人在地上打了一圈半的滚便动弹不得了。

那老人随即扑到矮壮男子身上,两人抱在一起,矮壮男子连续四枪射空,他用枪柄击打老人头部,一脚撑开他。矮壮男子的口罩和帽子被老人抓挠掉了,显出真容,老万捂住了祝裕的嘴,可能怕祝裕叫出声来,那矮壮男子竟是绯协探长的助手卡姆。

卡姆靠在栏杆上,老人再一次扑来,被卡姆用脚抵住,用两只肥手抓住老人的腋窝处,连同自己被抓住的外套,仰起身体,把老人从二楼摔了下去,老人脑袋和脖子扭曲成一个钝角的度数,抽搐两下,也不动弹了。

挎包中的铃铛响了起来,祝裕抓出铃铛,含在嘴里,震得牙齿在打颤,杀手注意到了声音,打开衣帽间,他举起手枪,四下巡视一番。和今天到过这个房间的所有人一样,他的视线也归于闭路电视上,卡姆对准显示器下方的主机开两枪,所有屏幕一片死寂。

汽车引擎的声音带来了安全感,让祝裕和老万从大衣柜中爬出来,祝裕捂着嘴唇,把闯祸精收入囊中,老万盯着那串四只的圆形铃铛许久,开口:“他们是怎么找来的呢?”

“你早上不是说你那本书销量不错嘛。”,气短的祝裕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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