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黄裳的眼睛(1 / 2)

这时迟坤意识到不对劲,他为什么要催促我,明明十拿九稳了,不对!他在帮我,他为什么要帮我?

迟坤想了很久后缓缓开口“烟盒里的烟是整数吗?”

众人全部震惊的看向迟坤,这不是废话吗?为什么要浪费一个问题,这不还是赌命吗?

“不是!”黑鱼的话让迟坤松了一口气。

众人这下再次被震惊,这是一次顶级的博弈,黑鱼确实从来没说过烟盒里的烟是整数。

现在就剩下两个答案2.5和3.5,因为抽烟的人都知道,烟有半颗,没有四分之三颗。

“天道学院?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迟坤一直在小声念叨着什么。

“盒子里有两颗半!”迟坤一拍桌子,死死的瞪着黑鱼。

黑鱼把烟盒拿了起来,打开破旧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颗烟来,撇给龙哥:“一颗!”

又从里面又抽出一颗烟来,撇给迟坤:“两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破旧的烟盒上,他们的命就决定在这盒烟上,黑鱼把烟盒翻过来,往手心里倒,最后展示给众人:“半颗!”

黑鱼走下讲台,把半颗烟插进头顶的鱼嘴上,把打火机递给龙哥,然后对着龙哥鞠躬,龙哥颤颤巍巍的把鱼嘴里的半颗烟点着。

鱼嘴动了两下,烟点着了,黑鱼站起身来,猛吸一口,半根烟瞬间被抽没,只见黑鱼身子一甩,烟头被甩了出去,然后鱼嘴开始冒出二手烟来。

迟坤第一次见抽烟这么费劲的,看着很滑稽,但是他不敢笑,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掐起黑鱼撇给他的那根烟,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机,点了起来,烟点燃的部分被手心包裹住光亮,深吸一口后坐到椅子上,他放松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赢了。

“你们赢了,恭喜你们通过了入学考试。”黑鱼重新回到讲台上。

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活了下来,大家的目光看向迟坤,迟坤的坚决和智慧带领他们活了下来。龙哥用黑鱼的打火机把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

黑鱼的手抬到半空中,从黑鱼的手里飞出六个东西来,看不清是什么,但是发出黑色的光,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光就是黑色的。

六个东西泛着黑色的光,飞进众人的身体,迟坤连忙查看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那个东西在自己的胸口,就像自己的四肢一样,哪怕不用看也知道在哪。

迟坤的胸口上横着两道黑色的短横道,是“阴爻”,迟坤一看见胸口上的短横就意识到,这是八卦里的“阴爻”。

“这是你们通过入学考试的奖励,它们叫“爻”,以后每天都要考试,每一次考试通过后都会奖励你们一个“爻”。”黑鱼看到众人疑惑的样子解释道。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迟坤摸着自己胸口,疑惑的看着黑鱼。

““爻”能带给你们无尽的力量,也是你们的最终目标。”

“最终目标?”迟坤心里有了些猜测,但是还需要印证。

“把我们抓来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天道学院”的目的是什么?”迟坤接着问道。

“求道!寻道!这天地之间的道,少了!必须找到怹们,不然都得死!你也要死,我也要死,我们都得死!”黑鱼的语气有些癫狂。

听到黑鱼癫狂的话,众人沉寂了很久。

““爻”该怎么使用?”第一排的女生打破了教室的宁静。

“这要你们自己探索“爻”的用法,我只能给你们“爻”,我无法使用“爻”,我也不知道“爻”该怎么用。”黑鱼似乎恢复了理智。

“每天都有考试是什么意思?”龙哥看着黑鱼恢复理智后问道。

“字面意思”黑鱼没多说一个字。

“这学校有假期吗?能回家吗?”龙哥接着问道。

“没有假期,无法回家。”黑鱼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们住哪?吃什么?生活用品怎么办?”老嫂子壮着胆子问道。

“下课了,你们可以走了,校园里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黑鱼走向龙哥摊开手。

“干什么?”龙哥不理解黑鱼的意思。

“打火机还我。”黑鱼的语气超级不耐烦。

龙哥把打火机递给黑鱼,这时迟坤站起身来:“什么是“白课”?”

黑鱼结过打火机,把打火机放进西裤兜里:““黑课”之外的叫“白课”。”

“那什么是“黑课”?”龙哥好奇的问道。

““白课”之外的叫“黑课”。”黑鱼走出教室。

黑鱼走出教室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云。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相当于没说一样吗?”龙哥生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不管桌子上的灰,一屁股坐到桌子上,用脚踩着椅子回头看向迟坤。

“不是的,这句话透漏出两个信息来,第一个信息是每一次的考试都可以分为“白课”、“黑课”两类;第二个信息一共就两类考试,不会出现第三类。”迟坤分析着黑鱼最后两句话。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干嘛?”第一排的女生站起来捂着鼻子走到迟坤旁边,她到不是有别的用意,只是那位天津伯伯的脑袋还在盯着她那个座位。

“黑鱼刚才说校园里有我们想知道的一切,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查看一下。”老嫂子站起身来,从裤兜里拿出一包湿巾来,不停的擦着自己在书桌上蹭的灰尘。

“在那之前,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迟坤走到上讲台,跨过天津伯伯的尸体,用手撑着讲座,俯视着教室里的每一个人。

“什么事?”龙哥从书桌上转到迟坤这一面。

“自我介绍,我叫迟坤,湖南伢子,年龄25,职业是个贼!”迟坤走下讲桌,把天津伯伯的脑袋捡了起来,用力把眼睛摁闭上,试图把头按回天津伯伯的身体上。

龙哥迟疑了一下,他清楚的知道,迟坤对自己的职业描述并不准确,但是他没有揭穿迟坤,他也随即走上讲台,学着迟坤的自我介绍:“战龙,东北人,年龄30岁,职业保镖。”

战龙对第一排那个女生扬了扬头,示意该她了,那个女生跨过尸体,走到讲台上落落大方自我介绍起来:“我叫黄裳,就读于中央戏剧学院,专业京剧,行当青衣,今年20岁,BJ人。”

黄裳随即走下讲台,往窗户那边走去,眼睛顺着窗户外往下探了探:“还好刚才没准备跳窗,这是五楼。”

“我叫马无咎,广东人,30岁,职业电话客服。”第二排的广东女人没有走向讲台,而是在自己的座位上说道。

“阿拉叫韩章,宁波人,28岁是个主播。”马无咎旁边的那个女人声音有点小,大家要用力才能听清。

“哇,老乡啊,阿拉叫方直,上海银,在成都念书,19岁。”老嫂子惊喜的看着韩章。

“不是,你一个上海的管宁波人叫老乡?”战龙不理解的看着方直。

“侬不晓得伐,阿拉上海老多宁波人的啦,上海那个外滩,是宁波先有的,后来宁波人去上海又建了一个,阿拉哑母妈都是宁波过来的呀。”方直眉飞色舞的解释着。

“后面没听懂。”战龙转向尸体旁边的迟坤。

“他说他父母都是宁波人,所以管这个韩章叫老乡没问题。”黄裳替方直解释一番。

迟坤把天津伯伯的尸体归置好,看向众人:“现在大家都认识了,我们可以去查看一下校园内是什么情况了,你们也看见这有多危险了,希望大家出去后一定要小心谨慎。”

“等一下!”马无咎举手示意大家的目光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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