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最后一战(1 / 2)

念至此处,青衣人掌蓄内力,见白静天挺刀刺来,双手一合夹住刀身,劲力到处,钢刀嘣的一声断为两截,顺手捉住半截。

白静天抛下手里半截钢刀,施展白家玄功腿法,横扫青衣人下盘。青衣人只觉身下风劲声急,凌厉非凡,将半截刀锋一甩,力道却不敢使尽,堪堪留了五分。哪知刀尖尚未触及白静天小腿,嗡得一声颤鸣,随即高高弹起,坠入一旁火中。

青衣人闪身后退,将手一举,喝道:“且慢,我有话说。”白静天双臂向后一荡,稳住身形,道:“哼,有话快说,说完再打。”青衣人道:“怎么打,你我之斗,甚不公平,又如何再打?”白静天跨步冲他一指,喝道:“单打独斗,有什么不公平?”

青衣人道:“某今夜来此,是为宝龙令不假。可此时此刻,某所交之人,皆缩在一旁闲眼戏观,只某一人独战。令尊武艺超群,高出某数倍,在旁伺机而动,某又如何能与你全神比斗。何况方才某已伤在令尊脚下,负伤而战,如何能说公平。”

白静天回望父母,见二老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父亲更是一副随时相帮的架势,心头一暖,向青衣人冷冷道:“那你辱我母亲,可曾想到公平二字?”

青衣人神色暗了下来,脸露愧色,道:“不错,某一念之差冒犯令堂,幸没酿成大错,但某亦曾出手救她,此时不敢多有奢望,只希冀求得公平二字。”

他忽然一阵剧咳,好半天才勉强止住,道:“贵府之物,某已没了念想,今夜一战,杀戮太甚,当感念苍天好生之德,势不可再多杀伤。请放心,某如胜你,必点到即止,决不伤你毫发。”

白静天自然明白他话中之意,冷道:“我白家危亡在即,其中虽有你之故,却非全因你一人。你既好生相求,好,我白静天也许你一诺:大丈夫生死置于度外,你若胜出,你我之间再无干系,若是败了,那就以命抵过,如何?”

青衣人心里大喜,脸上却不露声色,道:“好,场上诸公俱为见证。”见黑衣人并不出声,当即向白静天道了个‘请’的手势,意思不肯率先出手。

白静天却不客气,身子向前一跃,朝青衣人扑去,飞脚直踢其面。青衣人双掌向前一架,身子猛然一晃,噔噔退了两步,险些站不稳,却将白静天硬生生拦住,随即一声爆喝,奋力向前一送,将他推了出去。

白静天被他一掌击退,大出意料,复纵身上前,将白家七十二路玄功腿法,接连使了二十多招,虽逼得青衣人几次势危吃紧,却未能将其拿下。

若论内功修为,青衣人和白静天原在伯仲之间,但论应敌经验,青衣人恐怕高出不止一筹。方才他有言在先,两人比试点到为止,加上白元、黑衣人在旁观战,他虽有数十年临敌之阴毒狠辣技巧,却不敢为之过甚,尽数使出,眼下但求不败而已。

一番较量,白静天才知比父亲差了一大截,向后一荡,朗声道:“好功夫,”言下之意便是让他自便。青衣人大喜过望,欲再寒暄两句,见他已退至白元夫妇身边,只略略拱了拱手。

黑衣人瞧了眼青衣人,向白静天道:“你当真要放他走?”白静天道:“大丈夫自当言而有信,岂可反悔。”黑衣人点点头,又道:“那你可知我为何许你杀一人?”白静天道:“因为你不想放过我。”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那你还要他走?”白静天道:“我和他之间恩怨已了,不必再问。”黑衣人叹道:“我本爱才之人,今日取你性命,实属不得已,你若有未了之愿,不妨说出来。”白静天冷道:“成王败寇,自古皆然,你我是敌非友,不必假惺惺,多说无益,尽管动手就是。”

白元见黑衣人终究不肯放过静天,仰天一声长啸,喝道:“白元一生自视甚高,不想今夜竟要寂然没世,实在不甘心。”陡然拔地跃起,排掌飞击黑衣人。黑衣人一声沉喝,举掌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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