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衣人(1 / 2)

蓝衣瘦子深吸口气,挺直腰杆,冷道:“哪个说老子是五华宗的?”见白元嘴角挂红,道:“良言奉劝你一句,不要垂死挣扎,倘若乖乖交出宝龙令,自断手脚,尚容你残喘几年,否则你白家一脉,今夜难逃灭门绝嗣之祸。”

白元道:“尔等觊觎我白家之物,又杀戮这数十条人命,老天岂能饶你,”他真力欲竭,声音尽显干枯之象。

蓝衣瘦子嘿嘿道:“苍天不仁,从来无情,哪里就站在你白家那头儿?哼,江湖之道,从来是弱肉强食。”

白元咳了两声,道:“大丈夫死则死矣,至于忘乎根本,将祖宗之业拱手于人,却是休想。”

青衣人笑道:“何苦来哉,你有妻有子,难道不该为他们着想,”说着摇起头来,道:“方才你妻子一句话,便惹得你寸心大乱,可见你是重情之人,今夜纵有视死如归之意,试问可有守志的狠心?”他眯缝双眼,饶有意味打量着刘氏,笑得不怀好意。

刘氏方才失口,以至丈夫分心受伤,正悔恨不已,听青衣人有挟持自己之意,当下朝他啐了一口,骂道:“无耻之徒,妾身既是白家之人,生死有命,自不会挂累夫家,岂容你污我清白,”向白元决然道:“老爷当以大义为先,切勿以妾身为念。”

青衣人道:“夫人高义,某深感佩服,俗活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知夫人将膝下子女三人视做何物?”

白静天闻言怒道:“大不了我白家老小共赴黄泉,你那贼子野心,妄想得逞。”

青衣人连连摇头,叹息道:“我一番苦口婆心,看来是对牛弹琴了,”话音未落,身影一晃,闪到刘氏身旁,探手索拿其咽喉,森然道:“白家父子,某今夜倒要领教,看看你们心肠是否当真硬如铁石,”手上略一加力,刘氏吃痛,只咬牙不肯出声,挣扎着捶打青衣人,却连他衣角也摸不着。

白元又急又怒,骂道:“尔等俱是七尺男儿,如此为难一妇人,难道真不知羞耻为何物?”白静天更是青筋暴起,欲要上前救母,怎奈被蓝衣瘦子拦在一旁,近不得半步。

“不可,”为首蒙面人忽然开口,“放了她。”青衣人一愣,犹豫道:“我放她可以,只是她随时可能咬舌自尽,届时你可有把握逼他父子就范,拿到宝龙令?”

为首蒙面人瞥了眼白元,眼中寒光一闪,道:“你不肯放手?”青衣人见他动怒,气势一馁,扭头瞧向其余伙伴,见他们眼中皆是木然,显然没人站在自己这边,当即慢慢送了手。

白元正要上前宽慰刘氏,却见她泪眼模糊,先望了眼白静天,又瞧向自己,神态依依难舍,似有诀别之意,忽然张口猛咬下去。

青衣人迅捷出手,夹住她下颚骨微微一拧,刘氏一声惨叫,摔倒在地。白元大惊失色,挥掌相击,青衣人向后一纵躲开,道:“你别恩将仇报。”原来青衣人松手后便紧盯着刘氏,眼见她咬舌求死,忙出手拧脱她下颚,防她再寻短见。

白静天见母亲痛声连连,眼喷怒火,冲上来要找青衣人拼命。蓝衣瘦子见为首蒙面人嗔怒青衣人,也不拦阻,将脸别开,任他奔了过去。

白元扶起刘氏,含泪为她将脱臼下颚接回。刘氏自嫁与白元后,夫妻二人相爱甚笃,便是片句重话亦不曾挨过,哪受过这等委屈,眼下情景白元瞧着如何能不心痛。他将刘氏拥入怀中,欲要说些什么,却泣不成声。

白静天憋着口怒气力斗青衣人,用的皆是以命换命的招式。青衣人身上有伤,却不惧他,只是见随行伙伴冷眼旁观,无一人上前相助,不免心灰意冷。斗了七八招,自觉一时胜他不得,又不耐其烦,当即设计使了个绊,将他一跤甩出,趁机退开,道:“罢,罢,某既不招待见,先去了。”

青衣人方跃上墙头,眨眼又飘了下来。只见一黑衣人与他同下,其人高出青衣人半头,身材在八尺开外,宽肩阔背,魁梧异常。单手按在青衣人肩头上。

其他六人上前朝黑衣人一拜,自觉退到他身后。青衣人欲向他行礼,怎奈左肩被他抓着,身子调转不过,只是缩肩点了点头,神态举止透着三分不情不愿。

白元见诸人对黑衣人甚为恭敬,断定他才是敌众首领,只看他淡然自若,一手搭在青衣人肩头,青衣人便如枷锁在身,不得自由,心头惊骇,犹不死心,问道:“敢问高明,可也是冲着敝庄宝龙令而来?”

黑衣人淡淡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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