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宝龙令(2 / 2)

正要上前动手,白静天赶至,急道:“爹爹且慢。”他见对手有七人,父亲却无帮手,生怕斗起来吃亏,故而出言喝住。

白元见了白静天,心中稍安,道:“天儿,带你母亲先走。”为首蒙面人冷道:“不急,待你打退了我等,再走不迟。”言下之意,竟是不肯放过刘氏。

白静天道:“好个狂人,敢不敢和我较个高低。”蒙面人笑道:“果然虎父无犬子,待会儿再来领教,”向白元道:“白老爷子,请吧。”

白元踏步上前,为首蒙面人示意其他六人退开。只见白元右手攥拳,左手变掌,暗聚内力于拳面、掌尖,拧腰上前,拳冲面门,掌削小腹。蒙面人知他内力修为了得,不敢硬接,左手虚晃一招,右手探向白元咽喉。白元矮身躲过,忽地跃起,双腿直踢对手胸膛。他使出白家玄功腿,实是有意逼对方拿出看家本领。

须知当世高手,皆出自白、候、冉、叶、季五大家族,以及中州天门和西北五华宗,对方既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白元只好使出白家绝招,逼迫对方拿出看家本领来,好知晓到底是何人在与白家为难。

白家内功精纯,举世无双,轻功和腿法亦闻名当世,蒙面人首领自然知晓,不敢托大耍虚。他见白元腿至,连退五步欲拉开距离,再冲掌上前。谁知五步之后,白元双腿仍欺在自己胸前,心下不禁骇然,自觉不曾小觑白家武术,没想到还是大大出乎意料。

眼见胸膛要遭殃,蒙面人首领不得已用右掌拍向白元脚踝,欲造势再退。脚踝毕竟是身体薄弱关节,白元岂容他触及,当即双脚上提,改踢他面门。白元双手收在腰间,稳住上盘,下面双腿疾出如风,一腿未收一腿又至,将对方牢牢压制在下面。

蒙面人只觉白元腿风甚紧,欲出手击他下盘,又觉他腿法过快,自己双臂只要一出,势必被他双腿踢伤。但若任他这般踢下去,自己只有退避躲闪的份儿,守而不攻,早晚唯有一败。

当下一咬牙,使个千斤坠,从他腿下滚过,绕至白元身后,运气疾出双掌,直击白元背心。白元见他身子下滚,便猜到他意图,左脚在地上一点,借力拧身向后递出双掌。

两掌相击,便似个旱天雷炸开,震耳欲聋。蒙面人连退数步,只觉双掌烫如火烧,胸中堵闷。白元内力胜他一筹,稳站原处,只感手心微麻。

白静天在旁观战,见父亲从容递出双掌,以白家纯阳掌力之强,自信必能将黑衣人打伤击退。孰料蒙面人只是连退数步,似乎并无如何受伤,不免有些失望。刘氏见白元无事,暗暗松了口气,只盼望蒙面人能知难而退,莫再纠缠不休。

蒙面人所统六人,只是冷冷站在一旁,因脸上遮有面巾,看不出喜怒。但方才蒙面人身处险境时,六人并无出手相帮之意,想必是对他之本领颇为自信。

蒙面人暗暗运气,待气息顺畅平稳,方道:“白老爷子手段果然高明,某家自叹不如,佩服。”白元冷道:“既然如此,诸位请回吧。”原来白元方才看得清楚,适才蒙面人强行使出千斤坠,所运内功法门乃是出自五华宗本宗。

五华宗历来被推为天下武学龙头,曾多次邀请天下习武之士赴五华山切磋,以便博览各家所长。宗内长老前辈人人身兼一门或数门绝学,其中耽于武道者,甚至能从天下各家武学中有所参悟,推陈出新,创出新武学。

白元既识破蒙面人身份,却不点破,只是出掌不再留情,旨在一招定胜负。他虽不知五华宗为何开罪白家,料来绝不是为了什么钱财。眼下也顾不得计较这许多,只盼一掌分出高下,如此明面上既不得罪五华宗,亦可退走敌人。

蒙面人却摇头,道:“老爷子此言差矣,某虽不敌,却并没认输。再者说,某家远来,岂有空回之理。”白静天怒道:“方才有言在先,难道要反悔?”

蒙面人笑道:“谁说某败了,方才比斗,只是某家小试令尊高招,成败尚未可知。”白静天道:“你要如何,难道还要再比?”蒙面人道:“比自然是要比,却不是方才那般比法,”一招手,其他六人闪身拥上,将白元围在中心。

白静天骂道:“混账,先是出尔反尔,此刻又公然以多欺少,更是脸也不要了,难道就不怕天下英雄笑话?”蒙面人淡淡道:“随你如何骂,某今乘夜而来,就没准备让天下英雄怎么高看,谁爱笑只管笑他的去。”

白静天欲要再骂,白元伸手止住,深吸一口气,道:“好,就让白某领教七位高招。”白静天道:“我与父亲并肩而战。”白元却摇了摇头,他既知七人身系五华宗高手,若不让他们心服口服,实难将其轻易驱走。眼前七人虽强,自己若以命相搏,想来还有五成胜算。只是五华宗既已盯上白家,白家以后该如何去从,倒让他为难了,看来白家的劫难是到了。

白元见白静天满脸怒色,缺乏老成,倘若自己不在了,只怕难以担当中兴之事。他注视着儿子,又是忧心,又是心疼,转向为首蒙面人道:“容白某与犬子说上两句,再动手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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