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泽夕新人(1 / 2)

冬去春来,世俗之人刚刚享受完短暂的新年欢愉,又开始了周而复始的辛勤劳作。

李凡从虚弱中解脱出来,恢复了本应属于小孩的活力。这段时日里,他渐渐了解过往,开始一点点认识这个全新的世界,也逐步解开了重生之日的诸多疑惑,粟放自从知道李凡失忆后,便反复讲起去福安乡灵测的点滴见闻——嚣张的三皇子、还算实诚的张以茅、幸运的土系男孩,望能借此唤回李凡的记忆,也不管当事之人想不想听。而两年一度的泽夕门童弟子招收正在辖内各国城邦如火如荼地开展,在这个重要时候,任何形式的争斗都不被允许,违者将直接被除名。

几日后,泽夕门内诸多长老各自领着一批弟子前往各处上门相邀天才。

粟放当然是第一时间进入了泽夕门的视野,也正因粟放的存在,让会真国的童弟子招收成了块香饽饽。

一日清晨,薄雾缠绕让一切显得朦胧,柔和的阳光洒落在草地孤木,洒落在田间小路,也洒落在起早耕作的农人身上,亦真亦幻。待雾气淡去,一切都明朗起来,阳光明媚、山清水秀。远处山林间传来几声鸟叫,清脆有力,似乎在传递着新年祥瑞。李凡呆坐院前,一会儿数数飞过的小鸟,一会儿看看零星绽放的野花,而粟放则在院前跑来跑去,追赶着一只只白蝴蝶。

忽地天空中飘来一朵白云,云越变越大,伴着破空的嗡嗡之声,直到飘至院前,才看清原来是一行人御剑飞行。巨剑呼啸而至,在离地不足半寸的地方缓缓落下,剑身瞬间缩至正常大小,飞入伫立前端的中年手中,同时众人身子微微一顿。中年面色温和,身后跟着三个年纪相仿的青年,应是师徒。

李凡仿佛在睡梦中被人推入一片冰湖,猛然惊醒。

虽然之前听父亲提起这是一片修真的世界,但当真真切切看到一行人御剑而行时,还是万分震惊!李凡眼冒灵光,一脸激动地问道:“前辈定是法力无边的修真道人,您这飞行之术好生厉害,可以教我吗,要多少年月才能学会呀?”臆想着驾一叶飞剑,游山玩水,好不逍遥自在,前世也曾梦想过,伫立于“三山五岳”至高处,尽情享受山高人为峰。对!行者无疆,此生做个游子,踏遍世界的每一座高山,然后向徐老学习,写本《查九安游记》,燕过留痕,人过留名嘛!似乎给迷茫的人生找到了方向,那一刻李凡笑得很灿烂。

中年微微一笑,挥挥手示意身后略显激愤的青年冷静,问道:“小孩,看你精神饱满,异于常人,应该就是粟放吧?”李凡回过神来,对中年的提问略感奇怪,这帮人为何只知粟放其名,却不识其人,留了个心眼,有心想再了解了解情况。不成想,一旁立马飘来一句话。

“我才是粟放,那是我凡哥,你们是谁?”

搞得李凡一阵郁闷,看来小家伙还太过实诚,缺乏历练啊!

中年听后,对着李凡的笑容瞬间收敛,就像突受刺激的含羞草,一下子缩成一团,冷哼一声,走到粟放身边,半蹲着笑说道:“你就是粟放啊,老夫乃泽夕门长老柳平波,你愿不愿意加入我泽夕门下?”

而另一边李凡正被那三个青年一通嘲笑。

“‘可以教我吗,要多少年月才能学会呀?’说得就像谁都可以学,谁都能学会一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痴人说梦,还真是个乡巴佬!”

“先看看你有多少天赋!小子,记住了,有些问题不是谁都有资格问的!”。

柳平波朝三个青年这边看了一眼,轻咳一声,示意他们过去,李凡莫名其妙地被一通奚落,内心有点烦闷,感觉就像一大清早起床出门,在自家门口被邻居家小屁孩啪啪地给了两耳光,这打回来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说来粟放原本是要加入无量剑派天才院的,可惜家逢巨变,没准他早已被遗忘在角落。况且,粟和在临走之前也希望李家能将粟放暂时性地送入一个门派修炼,毕竟李家的保护能力太过弱不禁风。

李朝雄夫妇听到院落里的人声,走了出来,为粟放能加入泽夕门而由衷感到高兴,听闻那可是方圆几万里内最庞大的势力,是很多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的存在。李朝雄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家儿子,神色中透着几分落寞。

看着父亲,李凡内心很是难受,想起了另一个世界里的父亲看着别人家媳妇、孙子时流露出的那种眼神。他也想在修行上做出点成绩来让父亲欣慰,可惜修行之路上暂时还没有属于他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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