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小学-童年(1 / 2)

周国平说:“童年之所以令人怀念,是因为我们在童年一度拥有永恒。”

一九九四年九月,正值中秋时节,那天我哇哇大哭,呱呱坠地,体重八斤,眉清目秀,甚是可人。我姐比我大一岁半,她小时候就给人一种很有生命力的感觉,她出生时胳膊和腿都很长,医生曾说她长大后会是女篮中的一员,虽然至今她还不怎么碰过篮球。我现在习惯叫她敏姐,因为她不仅是我至亲的人,同时也是我生活中的朋友,我觉得只有这样叫她才能把两种感情兼顾。

自打出生开始到六岁之前,我确信是没有什么记忆的,我的出生也真的是幸运之至。这些经历是我积极面对生活的莫大动力,二十年来我也从没有对爸妈发过火动过怒,我一直全心全意的照他们说的去做,事实证明他们都是为我好。随后那几年,家里过着很平静的生活,爸爸到县里集市上做生意,妈妈在家照顾我俩,虽然日子过的很拮据,但我们都感觉无比幸福。

我五岁那年夏天,姐姐六岁半,妈妈带着姐姐去村西头小学报名,上学前班。回来时姐姐说见了好多小朋友,学校很大很漂亮……,她向我表现出大我一岁的各种优越感,看着姐姐打理着自己的新书包,心里止不住的羡慕,我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明年夏天我也要上学!

第二天早上,敏姐匆匆忙忙吃完早饭,背着自己的新书包开开心心上学去了,我用十分童真的表情目送敏姐一步步离去,直到她转过大路尽头的十字路口。学校那个地方在上学之前我没有去过,敏姐早我一年去了,所以我很羡慕她。

中午,敏姐哭着从学校回来了,她说不想去上学了。我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她挂满泪的脸,不停地问她为什么。敏姐对我说学校不好,她想家,不想去学校。我想起她昨天的表情和说法,以及我下定的决心,心中陷入许久的矛盾与困惑。妈妈用好长时间开导姐姐,最后敏姐听从了妈妈的教诲,停止了哭泣,决定继续上学去。

敏姐去上学以后我就一个人在家玩,我想去学校看她怎么学习,下课怎么和小朋友做游戏。但那段路我不敢一个人走,对我来说它太长太陌生。一个人的时候是相当无聊的,好在家里有条狗,我喜欢叫它“嘿嘿”,它很通人性,喜欢和我在一起玩。它会在我们还离家很远的时候迅速从家里跑出来,飞奔出巷子去接迎。我特别喜欢它接我时候的感觉,喜欢它见我时候咧着大嘴巴的表情,它总是摇头摆尾的跑到我跟前,然后调头和我缓步同行。我会给它一个大大的拥抱,摸着它的头夸它厉害。童年它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它也总是在我不开心的时候想办法把我逗笑。我属狗,同时我也喜欢狗,我想正是因为童年我和嘿嘿建立了一段亲密的友谊才在多年之后对动物始终保持一种爱心。所以我是感谢它的。

敏姐上学非常出色,她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作业做完然后和我玩。很快,敏姐在班里名列前茅。她对知识有种独特的渴求,学前班上了一半敏姐已经会一些简单汉字和简单加减法。她买了一本字帖,从此开始认真练起来,即便她还不认识。玩的时候敏姐喜欢用她所学的知识拷问我这个连书本都没有摸过的孩童。

敏姐用一根枝条在泥地上简单的勾画几条线,然后用极为欣慰的表情问我:“弟弟,你猜这是什么字?”

我说:“不知道,念什么啊?”

“这个字念天,天地的天,也是你名字里浩天的天。”姐姐当时的姿态让我联想到了等我上学后,我的老师们是否也如敏姐这般的指着我的名字向我灌输智慧。而最让今天的我感到机缘巧合的是,敏姐大学终于还是上了师范,向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努力再努力。

我常常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地上敏姐的杰作不发表任何看法。那年敏姐用她所学尽力让我对她怀有敬意,我也的确通过敏姐知识和思想的灌输而对上学充满好奇。

2000年夏,我六岁。妈妈带着正玩的兴致浓厚的我去小学报名。我被恍恍惚惚拉进了一个新的世界,从此开始了漫漫的求学路。学前班语文老师是我们巷子里的邻家姐姐,二十岁左右年纪,天生丽质,课教的很好,我叫她小梅姐。第一天上学感觉不错,我想起当初敏姐第一天上学是哭着回来的,就感觉更加不解,也没有再去想这件事情。

学前班那年我到底学到了什么我已不再记得,脑海里只有那首儿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在那个年龄,第一次接触到所谓的汉字,内心是毫无感应的,我不会想到,文字对于今天的我来说竟然达到如此暧昧的地步。当然也不知道学习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妈妈对我说,上学能学到很多东西,等长大的时候有用。

这时候的敏姐对学校已经相当熟悉,家的周围有很多和她同龄的女孩,她们总是一起上学放学,一起游戏玩耍。而我就显得很孤独,周边没有和我差不多的男孩子,当姐姐出去玩的时候又不愿意带我。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养成了独立思考独立做事的习惯,比起同龄人来讲我也更习惯于安静。

或许是因为妈妈善于交际的缘故,街坊邻居大都喜欢来我家玩,因此妈妈交了很多朋友,妈妈会让我主动和她们打招呼,大娘,婶婶,叔叔,阿姨,我在大人的眼里一直是个懂事有礼貌的好孩子。童年也因为成绩上的优秀表现,我成为别人口中所谓的邻家孩子,这对于年少的我来说,的确满足了自己很大的虚荣心。

那一年夏天我记忆犹新,妈妈在堂屋里和几个婶婶们聊天,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玩。虽然秋天眼看着就要来了,夏天的余热却始终没有褪去。院子里晒着满满的玉米,勤劳如我,为了把玉米晒得更加均匀,我拿着比我高出好多的木锨把玉米都翻了个个。突然我脚下一滑,整个人倒了下去,头磕在了一把农具上面,靠近太阳穴的地方流了好多血。我大声地喊了妈妈出来,她一看就吓坏了,迅速的跑进屋里找了块干净的纱布按住我的伤口,她带着我快步向村里的卫生室走去。

医生让我躺在长椅上并且把头放在外面,然后用一种凉凉的东西给我冲洗伤口,给我缝了三针,还涂了药粉,用纱布沿着额头给我缠了一圈。在这过程中,我睁开眼睛发现此时的妈妈竟然是那样的的担心,她湿润的眼睛闪着泪光,表情里裹着深深的愧疚,这又如同天下所有母亲一样,深怕她的儿子受到一丝的伤害,不管这种伤害来自何方,她们都以为这是自己的失职。很快,医生给我包扎好之后就让我站起来了,他说没什么大碍,休养一个月就好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没有去上学,而且每天爸爸都会带着我去打消炎针。在回来的路上,爸爸担心我刚打完针屁股疼,都会提出要背我回家,我说不疼不用背,但心里还是喜欢贴在爸爸背上的感觉。是这个男人在我最需要关爱的年龄给予我一往无前的力量,在我最懵懂的时候始终在背后支持我鼓励我。靠在爸爸的肩膀上感觉所有的困难都不足为惧,他经常告诉我怎么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还时不时的暗示我。我知道那暗示里是最直白的父爱,是他对儿子的相信和期望。

2001年夏,妹妹出生了,让我感到很巧合的是,妹妹一年不差就直接跨进了21世纪,而且妹妹的年龄和生日可以用公历方便记忆。我记得那天妈妈让我走到床前对我说:看,这是你妹妹。我伸过头看襁褓里妹妹正睡眼朦胧,随后睁开眼看我,我发现妹妹的眼睛很大很好看。我心里暗暗记下:以后她就是我妹妹,我就是她哥哥了,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哈哈,我当哥哥了,我不是家里最小的了。以后每天上学我都开开心心的,因为我每天都关注着妹妹的成长,我生活中又多了一个亲人,我也相信妹妹长大了会比我俩还要优秀。

一年级我学了乘法口诀,对数学开始充满兴趣,也逐渐明白敏姐在语文上不仅仅是兴趣使然,她的字体会被老师当着全班同学夸奖,我一直认为这是她从识字开始就练字帖的结果。而我对文字却不感兴趣。敏姐的教室就在我隔壁,我会在下课的时候去找她要一毛钱买冰棍吃。妈妈给姐的钱她不舍得花,压岁钱都能留到夏天。小时候我一直对敏姐的小金库充满向往,我认为那是地位的象征,因为每次我向敏姐要钱的时候都感觉特别被动,但敏姐每次都会给我。

二年级我遇到了生命中第一个贵人,她叫田艳玲,一位年轻漂亮气质迷人的数学老师。她给我上第一节数学课的时候我就料定她不是一个平凡的老师,我也是在第一节课就下定决心以后好好学习数学,老师布置的作业我一定漂漂亮亮的完成。第一次小考我考了100分,当时的感觉让我心跳加速,脸发热,头发痒。年少的我不知道怎么就一不小心考了个满分,在班里一举成了第一。我确信是那次考试让田艳玲老师记住了我,我也从此喜欢上了数学,我在数学上的一切思维方法和技能技巧也从那时萌生并得到开发。

自从考了个满分之后,我感觉自己变了,做什么事开始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我尽力做好每一件事让别人以肯定和赞许的目光看我。我还记得那天回家以后我怀着激动告诉妈妈当天的成绩,妈妈脸上挂满了久违的笑容,还夸我好样的。二年级我知道了妈妈希望我出人头地,希望我有一番作为。我也从此奔着这个方向做人做事,我当时不知道什么是理想,我只想让妈妈开开心心,满足她的心愿,让她因为我的成绩而感到骄傲,因为她是那样的疼我爱我。

田艳玲老师讲课,举止优雅,声音格外动听。试想在那样小小的年纪,有一位像女神一般的女老师每天出现在教室里,用她那清风拂面一样温柔的话语培育着祖国的花朵,让每一个小小的心灵都为之感到幸福,这无疑是我童年校园里最温馨的画面。那一句句关切的问候,那一幕幕干净甜美的笑脸,永远是我童年记忆里最温热的存在。

一个春暖花开的下午放学后,田艳玲老师让我帮她印卷子。那时候印卷子是用油墨滚刷一张一张刷出来的,而底版就需要老师把试题写在底版上面,田老师每刷过去一张,我就翻过去一张。夕阳的暖黄色光照进木格玻璃窗,老师飘散的发丝被染成了金色,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莹莹灿灿,我们配合的相当默契,不一会儿两套试卷一百多张就印完了。其实我只是陶醉在飘荡着墨香味的默契氛围中完全忘记了事情本身,所以完成之后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那一次我知道我们发下来的每一张试卷都满含老师的辛苦。从那以后,每次考试我都会先闻一下试卷的味道,然后全心全意的答题。

二年级上学期末,学校旧式楼房开始全部重建,为此我们要搬出学校去上课。在这期间我们班搬到了附近的教堂里,就这样,我们每天都在充满着宗教氛围的十字架下面学习,每天清晨书声琅琅的时候就感觉像是许多虔诚的教徒在做祷告,因此学习也增添了许多神圣的意义。那教堂坐落在一片树林里,向南望去,是一望无际的田地,视野格外的空旷。

那年冬天,下了好几场大雪,尚且年幼的我们玩的异常欢乐。鲁迅《故乡》里描述了雪地里的很多趣事,但那时的我们还不知道鲁迅是何许人也,儿时的自己也不像现在这样略显拘谨。我们有的只是一股热情,一腔热血,好几场漫天的大雪也并没有把我们的热情冷却,更因为寒冷我们才感觉到自己真切的存在。

我们一个班三十个男生,个个有着自己独特的性格,那段时间我们用尽了所有的热情让那片原野留下童年的印记。儿时的玩伴,驰骋在不羁的时光里,那一张张纯真的笑脸尽管稚气未脱,却散发着属于我们最珍贵的天性。那些年的游戏与欢乐是童年最难忘的回忆,越长大的我们像是永远的脱离了自然和土地,在多年后的今天看来,从小在农村长大的我是多么的幸运。

在我上学的路上也有很多人给我开玩笑,问我一些类似“一斤棉花和一斤铁哪个重”的问题,我已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我只知道我的乡人一直温和可亲。有一次放学回来,突然下起了暴雨,我飞也似的往家跑,那是我认为最畅快的一次下雨,回家后妈妈把我批了一顿,从此我再也没有在大雨中狂奔过。但那天的大雨让我感觉确实很享受。

我记得二年级我的数学一直是满分,我相信这不仅仅是努力的缘故,这是真心的喜欢,就像敏姐的语文一样。一次放学我昂首阔步的走在路上,遇到我的语文老师,我叫她娜姐,她是我的对门邻居。她问我数学怎么学的一直那么好,然后娜姐就问我什么时候语文考个第一来?我顿时脸红了,说不出话来,我从此明白人不能骄傲自满,要全力做到最好。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入夏以后就代表着二年级快要结束。那次期末考试意味着我在做二年级的最后一张试卷,原本奋笔疾书的我,那一次突然就慢了下来,我用心品味着每一道题,想起来一年里的点点滴滴,想到以后田老师就不会教我们了,眼眶就逐渐被泪水填满。在以后的小学时光里,虽然还可以经常看到她,但是那些听她讲课的学生已经不再是我们。

三年级就开始换了另一种概念去学习,因为感觉之前的学习非常轻松,基本上没有怎么努力。三年级就不同了,语文书上开始出现长长的文章,也开始在课堂上摇头晃脑的背诵古文;而数学书上开始出现公式,应用题不再是单纯的计算;游戏的时候开始玩大孩子玩的游戏,越来越喜欢刺激和冒险,校园似乎已经容不下我们的热情。

在那个河堤两岸油菜花开遍的季节,老师带我们去徒步游玩,一路欢歌笑语,空气中花香沁人心脾。那一次让我明白我的语文老师--杨老师是一个浪漫并且很感性的人,回去之后我们开始根据郊游经历写作文,杨老师尽力用她的感性去启发我们对文字的趣味,可我的作文一直是死气沉沉,一句一顿。

语文是我童年的自卑,当我写作文的时候就越发的想念敏姐,也有过让她代笔的恶劣思想。年少的自己总是有一种天然的不服输精神,好多事我都愿意亲自去完成,但作文一事给我带来的困扰让我辗转多年也没有破了。每一次考试试卷发下来,我都是看着两科的分数勉强自信,数学我是越来越优,而语文老是让我好没面子。

我和敏姐喜欢放学后到爷爷家玩,爷爷家种了好多东西,花草居多,我也逐渐发现爷爷特别喜欢大自然。记忆中院子里黄色的菊花开遍,满是清新的味道,我和敏姐喜欢用新鲜的菊花叶子泡茶,我只是喜欢那种清香却并不喝多少。大片的鸡冠花长得奇形怪状,它们的颜色很有激情和动感。

那年夏天二姑带来相机给我们全家人拍照,妹妹小时候可爱的样子永远的留在了那些画面上,同时也印在了我的心里。我最喜欢的一张照片里,姐姐站在花草间抱着妹妹,背后是火红的鸡冠花,旁边是农村特有的压水井,姐姐脸上挂着微笑,而妹妹笑的更热烈,眼睛眯着弯成了月牙的形状,和她那乳白色的小牙相称的极为美好。晴朗夏日的阳光透过头上苦楝树的枝叶打在了姐妹俩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这样的画面总让我想起儿时纯真的我们,这种亲情确实是人世间最直接最朴素的联系。

想想现在的妹妹确实会让我感到欣慰,她不仅通情达理、长相漂亮而且成绩名列前茅,性格里也有我当年的洒脱不羁,但我又不愿意给她下定义,零零后的世界不应该用我九零后的眼光去评价,她的性格里散发着仅属于她们这一代的特质,当她们的新思想真正去支配行动的时候,常常会让我感到莫名的羡慕。好像她们才配得上“祖国的花朵”这一称号,是的,她们确实很优秀,新世纪的孩子没有尝过苦日子,但也正因为此,她们的世界少了好多牵绊,她们有更多的空间去释放自己的天性。

闲的时候爷爷就带着我们去外面玩,农村的繁华之处在于出了村子到处都是树林,我们也一直都是步行去往不同的地方。我最喜欢的是那时候的河堤,河水清澈见底,河堤上尽是粗壮的白杨。爷爷喜欢坐在河堤上乘凉,我和敏姐就开始用自己的眼睛去发现这个绿意盎然又神秘无穷的世界。

敏姐喜欢去采各种野花,回去后插在水瓶里慢慢观赏,然后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成果自信的微笑。河堤毕竟不是单调的,当然敏姐采野花的道路有时也会充满艰辛。那次敏姐身形佝偻,踏遍荆棘,终于发现了一朵奇花,将要伸手摘花的时候忽然发现一只又大又奇丑无比的癞蛤蟆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敏姐首次看见这种庞然大物,而且它嘴巴下面的白色区域一鼓一合,敏姐下意识里怀疑它是一名勇敢的护花使者并且将对自己展开猛烈的攻击。于是敏姐大声的哭了,我循着哭声找到了她,出于对敏姐的卫护,我拿着枝条将老癞驱逐数十米。

爷爷总是看着一棵棵的白杨独自思索,我喜欢拿着各种新发现的昆虫和植物向爷爷询问名字和习性特征。爷爷似乎就是一本百科全书,他会给我们讲各种各样的故事,向我们灌输各种经验和道理,关于我的疑问他总能给我想要的答案。就这样我坐在爷爷身旁,听着各种虫鸣鸟叫,闻着各种花香逐渐的去了解这个世界,同时,那种少年应有的好奇心也开始慢慢滋长。

我和敏姐经常把在野外发现的好看花草移植到爷爷家中,我们把院子真正的打造成了一个百花园。细细想来,其实我们那时候栽培的是一份期盼,一份好奇和一份爱心。不断地看护,不断地欣赏观察,它们确实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太阳花,马兰花,喇叭花,各种野花次第开放,我真感觉我们的生活是那么的温馨惬意。

我会因为忙于播种和打理花草而忘记吃饭,直到夜色降临还不忍离去,我会在天蒙蒙亮忽然精神抖擞的从床上爬起来,去看它们新的生长状况;我会为花草移植后的枯亡无比神伤,我会因为看到花开而欣喜若狂,很多时候让我高兴的是它们一天天的变化,生长,生长。种植它们我学会了很多经验,对植物的生长习性有了很多了解。不可否认,那时的我确实像一个极富爱心的园艺工人,那些花草也似乎有种魔力让我如此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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