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2 / 2)

老柴二人急忙穿衣服。老柴一边喊着。是方天宝吧,等一下老侄子。方天宝在外面大喊道。叔,我来跟你闹洞房了。如果没跟闹洞房的。你这脸上也没光不是?显得咱俩家也不亲近,你说对不叔?老柴回到。是啊是啊,你等一下。天宝等人说笑道。我们不着急。离天亮还早呢。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外面就是一顿大笑。说什么淫词浪调的都有。吓得麻花心里也慌。说,这都是什么人呐,怎么这样?柴老师说没事儿。应付一下就行了。门开了。六七个小子一起冲了进来。借着灯光找新娘子。方天宝看到新娘过来就搂啊。一些污言秽语一齐都说了出来。什么干了几次啊?干的爽吗?老柴上去解围,被两个人拦住。还说。怎么啦,还想护着呀?这可是我们老辈的规矩,该闹就得闹,该扒衣服就得扒衣服。吓得马花蹲在地上不敢站起来。正在闹得不开、不可开交的时候。

屋门被推开,进来几个邻居大婶儿大娘的一群老姥娘子军。连推带冲。代打再说,才护住了马花儿。马花见救星的到来,感觉眼泪汪汪。好悬被几个无赖扒了衣服。柴秀才,光棍一个人。无人照应。如果是有妈有嫂子的人,夜晚来了闹洞房的,女人可以出来解围。可老柴就一个人,是怎么也挡不住的。他心中太感激这左邻右舍的女人们。今晚如果没有她们,真不知道今晚这一关怎么过呀。这是方天宝这一堆人大呼小叫的惊动了她们。正直热心的大婶大娘们知道。其他人是解决不了这事儿的。此等事,也只有她们几个老女人才能出来摆平。所以她们身体力行的出来解围。这种行动是出于自愿,发自内心的。不需要一些什么懂道理的人去教育她们怎样做,怎样为人处事,他们更不需要让人们为她们的行动去感恩。冬天半夜起床,是人们多么不想去做的事。而真爱无言的道理,她们是不懂的。而她们却是做的最到位的。文章出自于生活。而生活中最平凡珍贵的肢体语言。是一些大文豪们极少描写的。那些文雅高尚的文豪作者。讲师。如果少一些言语,多一些愚笨的行动。也许这世界会变的更加美好。

混乱的局面被几个愚笨的女人遏制住了。几个混子无赖在这些大娘大婶面前也无计可施了。可怜他们在这儿连口水都没混上。也就说说笑笑,哼着淫词浪调的开路了。他们心里今晚闹的虽然然没有特别尽兴。但也可以啦。总之是找着乐子了。他们找的就是这种乐子,好不惬意。天也快亮了,混子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一对夫妻对在左邻右舍的大婶儿激万分。众老娘子军也各回各家了,屋里又安静了下来。此时的马花扑到老柴身上,紧紧抱住他说,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老柴安抚着妻子说,没事儿了。过去了,没事儿了。

雪霁天晴。清晨的阳光泛着皑皑白雪。刺人眼目。早起,人们家家清扫院内及街道房顶上的积雪。唯有老柴一家直到中午才打开屋门。邻居们自然理解,一笑而了。马花在生火做饭。老柴用铁锹将房门与街道铲出一条只能一人走过的小路。一晚时间,雪下的很大,有半尺多厚。清理起来很费劲。夫妻二人吃完早饭,一起上方扫雪。干起活来,这个男人还不如女人干的快。一是男人天生没干过什么体力活,二是一晚的努力耗尽了他许多精力。而这个女人,却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干活麻利,身体强壮。一下午时间,也就基本上把雪扫干净了。天也黑了,马花又在做饭。闲下来的老柴看着女人忙碌的身影,心中有股无比的幸福感。以前这屋里就自己一个人。什么都得自己干。如今有了女人。可是真好啊,惬意之既。拿起一本书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以往冷清的房间,如今变得暖意浓浓。灶膛的火焰与锅中的热气。充满了整个房间。饭的味道已经闯入了拆秀才的鼻孔。此时,有人推门进来,说道。做饭呢?老柴一看,来人是本村的安静民。秀才招手。说。安兄弟坐下。说怎么这个时间来?一定有什么事吧?安静民说,也没什么大事。这你成家了,我也知道的晚。给你送瓶油,表示随礼了。说着,将一个瓷平放在炕桌上。老柴忙说道,这可不行啊,这太贵重了。这年月,连粮食都紧张。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你还带一瓶油来,我怎么能收哇?安静明说,好了好了。收着吧。我还有别的事麻烦你呢,这点油我害怕有点拿不出手呢。老柴问道,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安静民说,这事儿啊,对你来说应当很简单,可对我来说就难死了。老柴问,是要我写点儿什么吗?静民说,是啊,他是这么回事儿。我家的地和方天宝家的是挨着的。地又是东西长。前两年方家在哪儿种了几排树?这不就影响了我家的庄稼生长吗?我找他家去讲理,你也知道这方家是咱村出了名的不讲理。结果吵了起来,还打了我。你可能也知道这事儿吧?老柴点头的对,我听说过这事儿,是在秋天吧。静明说,是啊。可后来我又找人说和了几次,可都不行。这方家人还有事儿,没事的,想找我点儿事儿。我老婆也怀孕了。我也不想惹事儿,再说我也不是找事儿的人呐。老柴点头道,是,你确实是个老实人,我这我清楚。安静民说。你说我们庄家主子指望什么呀?不就指望这点地吗?你说他家的树越长越旺,对我家地的影响也就越来越大。你说这事放到谁身上能好受啊?老柴长叹一声,说,是啊。可这事怎么办呢?打官司吗?安静民说。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老柴说,行了。我知道了,这状纸我知道怎么写,你放心吧。明天我给你送过去。安静民一听,高兴的说,柴哥真是聪明啊,一点就透。老柴说。什么聪明透啊。这种事我也没少办,舞文弄墨就是我看家的本事,小事儿一桩。静民站起身来。道谢告辞。夫妻二人客套一下,将阿进明送出屋外。

马花将饭菜摆上炕桌,二人边吃边谈。马华问,怎么回事儿?老柴说。就是昨晚来闹的那帮人。他们带头的方天宝。这小子,祖一辈父一辈都是蛮横不讲理的人。那真是见利忘义。如果有利的事儿,那是连他爹妈都不认。可就是这样的人,却是村里的富户。也真是没天理呀。马花说这也真是,昨晚我一看那个什么天宝。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一定是个又坏又狠的人。你说的没错。老柴又是一声长叹。二人吃完饭,麻花收拾碗筷,老柴灯下摆上笔墨,思考着状纸的写法。全文如下。

,,《状纸》

县大人在上。

,,草民安静民陈述冤情,敬请大人明断。

圣人曰,民以食而为天。而食之何来?取之于粮,粮之何来?取之于地!自古农人耕耘于地,春播秋获。猪马之飞散于地。井深之源灌于田。肥水之田壮于根,三季之光耀与苗。光者,万物生长之本也。日光不足者,万物难生。阳光不足者,秧苗难旺。苗不旺着粮难丰。粮不丰者,而民无食。民无食者而失天。无天者,民可告官否?今在下之东西长田,南临方家之地。植树几百步,日益高旺,使吾家之地,难见阳光。连年欠收。与之论理,方家蛮横。其几辈家出五理之民。草民也深受其鞭,伤痕累累。无奈之下,书文以敬青天。吾闻古圣书云。一日晴天照万里。万里之荣归于日。一君之荣天下荣。荣归君主,一吏知明州县荣。荣归贤吏,草木皆荣,为官者不慕名利。无醉饱之心,一心而为民者,民之幸也,州县之幸也,草木之荣也。犹如日光者照于民,耀于地。物丰而民丰。

粮足也。粮足者,民有食而有天。民有天可交了纳税,有粮者可酿酒。有酒有羔,才能民丰安乐,民丰安乐之功归于何人者乎?青天之力也。青天之力,犹如日丽之光,而照万物者。日荣,吏荣而万物荣,草木荣,万民之荣,天下之幸也。草民肺腑实言,敬请青天明察。

草民安静民

,,,年,,月,,日

传闻一气呵成,无半点瑕疵。老柴放下笔,拿起纸,又看了一遍,点点头道,好。就这样吧,快把这个新来的下官捧上天了。听说这个官儿刚来?不收物品。想树立名声?今就给他个立名的机会吧。马花过来看到。你这字写的真好。只是有许多字我不认识。老柴笑道。这个好说,以后我慢慢教你吧。时间不早了,该睡了,二人收拾一下安寝了。

今夜冷风拂瑞雪,

唯有明月见真切。

银光难入窗帘纸,

几番缠绵玉体酥。

次日清晨,二人早起,马花做早饭。老柴打扫院子。二人吃过早饭。马花照看家里,柴秀才带上状纸来到安静民家。安家也刚吃过早饭。安家夫妻家柴秀才到来,急忙迎进屋里。老柴说,也别客气了,我们赶紧去县城呢。安静民答应,叮嘱妻子照看家中,与柴秀才一起出门儿上了路。

今日还好,晴空万里。又无凉风佛面。那清冷的旷野。映着遍地的雪景,还是很凉的。一路上也是遇上几个赶路人。去县城还要经过一条有石桥的小河流。宽阔的河面早已冰冻三尺,人们为了走近路,也就有许多人从冰面上过河。冬季的冰面并不太宽,宽阔的是裸露的白纱。河床高低不平,寒冬的冷风将高处的雪吹的干净。河滩上的沙子被冻得坚硬,走起路来很顺当。一路上,二人边走边谈,安静明问柴哥。你说咱们这官司能赢吗?秀才心思着说。按正常来说。你这事一般都会说和,说和,几乎没什么结果。这树影响庄稼的事儿,不论从古至今,还是从今往后。都避免不了,也绝不会有什么官吏或法律会针对你这种事去认真对待。更不用说什么清官、混官了。可这次应该会有特别好的结果。安静民一听,眼前一亮。问,是啊,怎么回事儿?柴秀才一笑说。首先,我听说新来的这位县官爱喝酒。粮食可以酿酒。如今咱们新来的这位县官,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呀,大多都这样。从古至今也都是如此。可这个新官我听说。他特别的想在政绩方面有个大的突破,也好扬名立万。好让上边人对他有所赏识。然而,真正从内心为老百姓办事,不图名利的官吏,世间少有啊。柴秀才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失去了唯一的那件旧棉袍的老柴,这一路走来,感觉着实有点儿冷。安静民又问。你说这当官的就应该为民做主?常言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这为民做主,他是他们应当做的。怎么总想出什么名啊?老柴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行啦。这事你就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县城,进了城门,城门城里倒是热闹了不少。老柴与安静民分手。又有钱人家的孩子请他去教书,他去那边看看。安静民来到县衙。看门人问他什么事,他说告状,并递上状纸。看门人不认字,让安静民等一下。拿着状纸进去了。新来上任的县官正在屋中和师爷一边喝茶一边谈事儿,门人将状纸地送过来。郝师爷接过递给县大老爷。冯大县老爷摆摆手说,什么事啊?告状。郝师爷回答。你先看看受理不受理?冯县老爷的这位得心应手的郝师爷。将状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一笑说。这事儿嘛,确实不大,可管可不管,最好还是不管。不过。可是。他一皱眉。摇了摇头,看样子有点儿为难。把这个四十多岁的年轻县官气的说,什么事啊,看你这难受的样子。郝师爷说。还是您自己看吧。冯县接过状纸,瞪了郝师爷一眼。然后看状纸。这份状纸给他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好。哪好啊?那就是字写的好,特别的工整,是碑体。刚劲有力,方方正正,每个字好像石刻的一样。他一点头,然后再看内容。一连看了两遍,他也皱眉了。师爷说的对,确实是小事,实在没什么意思,不管吧?这份状纸写的太尖锐了。冯县将状纸放在桌上,端起茶喝了一口。不知是他在品茶味,还是在品状纸的味儿。郝师爷也盯着状纸想对策。这一对人内心的思想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这事如果管,怎么个管法,如果不管。可这份状纸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写的,怎么这么较劲呀?50多岁的郝师爷眼珠一转,眼前一亮,说道。县大老爷。您出名的机会来了。冯县也是一惊。眼前一亮。哦,是吗?你是说这份状纸,,,,?郝师爷说,,对。就是这份状纸,正是您冯县出名的大好机会。冯县似乎与郝师爷想到一块儿了。这也是冯县到任两个多月以来的一块心病。找到解决的方法了。他是一直想找个机会轰轰烈烈的在全县大闹一下。让全县的老百姓对他有何好感,让上峰对他有个好的看法。可这次,机会来了。他在重新欣赏一遍这份字迹工整的状纸。怎么就感觉到这是一份上神送来的紫气之光呢?哈哈。冯县与好事业会心一笑。早已心有灵犀,不谋而合了。郝师爷一摆手,道。去。把那个告状的人带进来。另一个师爷赶紧出去领进安静民。

这位师爷我们要好好介绍一下,此人叫(林海)这个林海是个外表端庄,内心狡诈的一个人。此人出生于内蒙一个书香门第世家。虽不是什么官宦之家,但从小也是受父母家庭的熏陶。也是学诗渊博。博览群书。什么佛学经典,道家、儒家经典,无一不通。到18岁,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少年才子了。他弃笔从戎,到军中历练几年。由于文采出众,所以很快升为官员的文书。也成了营中的红人。而此人由于从小受到家庭良好的教育和影响。他行事稳重,举止斯文,善于思考,更善于心计。善于心计,而不善于大计。确实小聪明很多。占了便宜。更能让讲出让人没办法的道理。翻脸比翻书快。如果不了解他的人对他的第一印象,那绝对是好。真应了古人那句话,那就是(情善而迹非,意奸而外淑)意思是说。有的人发自内心善的人。而他的行为却总是放荡不羁,总是给人不好的印象,或是让人反感。这就是(情善而迹非)

而与之相反的是,内心不怀好意,内心奸诈或有奸心盗行的人,他的外表却端庄娴熟。温文尔雅,这种人给你的印象?就绝对是一个千里挑一的好人。林海这样的人就是那种。(意奸而外淑)的真实写照。

所谓本文书名之所以叫做(异果),也是这个意思。人们也是常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意思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可那是植物,植物没有思想,无法改变。可人就不一样了。良好的环境与良好的教育。可以教育出大多的好人。但却不是绝对的。更不是全部的,这就是人性本质的问题所在。也和本书开头是柴素才对学生们讲的是同一道理。像曹操与秦桧这样的人。还需要你教他做人的道理吗?所以说,懂得诗书礼仪的人。不一定都是内心善良的。

这种人眼光太活,看人行事。常言道,(人若无求品质高)。可这种人索求的太多。且不说它品质如何。只说他看错人的地方吧。那就是。当初他在军营时,总是耍小聪明。时间一长,有一部分人对他非常反感。也就传到了他上峰的耳中。可当官儿的也都是聪明人,对于他的为人也早看在眼里,烦在心里。也不用特意找他的错,他的错很多。于是随便找个借口就将他除名了。还是他的老父亲豁出老脸,花点银钱疏通了一下关系。让他转个衙门继续当差。可背后说他坏话的人太多。拿了人家的钱。当官的也没办法。所以也只能把这个老林指的远远的,这一下子就指出了省。这小子背井离乡,来到这个无名小县。在这个小小县城。县衙里当个闲职,混口饭吃,可这小子必定是托关系来的。他背后到底是什么关系,谁也摸不清。再加上这小子装的很像,稳稳的讲着道理,吹着牛逼。说话口气还带着嗲嗲的。起初,人们对他的印象也特别好。可时间一长,它的尾巴就露出来了。此人对有势力的人殷勤讨好而不失风度。对没有势力的人摆着资格讲道理。他总是感觉自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世上谁也不比谁傻,多少人都看出来了。但这世上,无论什么人,在什么地方。也都会有朋友。也并不是人们常说的臭味相同等。有一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对他还很尊重。有几个脾气暴躁的人?他不敢对这几个人耍小聪明。因为他知道惹不起,于是这几个人是他的好友。可他看错的时候也有。有人看似外表文弱。他让人家请客吃饭,说点儿好听话。又说,问人家能办什么事?或是借了人家钱不还。到最后人家恼怒了,发火了,事情败露了,丢人了。他的事迹也传遍了。但这并不影响他还会拥有的那几个好朋友。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有许多事情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就那前一段时间的两件事来说吧。

就是那个开饭店的钱老板。那是他在为一个人下套儿。想请一个人吃几次饭,然后向人家借点钱。他新交一个朋友,叫岳连鹏的朋友。此人是一个做皮货生意的老板。他说,在他们内蒙的羊皮如何好,如何便宜等等,什么都是性情中人了,一见如故了,等等吧,说的越老板心花怒放。饭桌上,两人喝的很开心。几次吃饭都是林海请客。最后林海说。已为自己内蒙老家写好了信,详细的问了羊皮的价格等。并让岳老板看他写的信。岳老板一边夸奖林海写的一手好字,一边为能有这样一个有文采又豪放的朋友而深感自豪。临分手。林海说。想找岳老板借点钱。连信一块儿寄往家中。最近县衙几个月没有发钱了。等县里发了钱,再将岳老板的钱还上。岳老板自然爽快,毫不犹豫的借给了他十块大洋。二人快乐分手。临走对钱老板说,饭前先记账。可没想到这个钱老板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人。说您老已经欠了几次饭钱了,如今有了,钱也该结清了。可这个林海稳稳的讲着道理说。我家里现在挺困难,父母年老,妻子带两个孩子也不好过。你这饭店也不差这俩钱儿。我就在这县里当差。还能跑了不成?再说,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帮帮你,大家都是朋友。等等。钱老板在想说什么?林海翻脸了,此事一直闹到县衙。让林海没想到的是,这个饭店的钱老板也不是吃素的,人家县衙里也有关系。一直把事闹大,还了钱又丢了人。

大的不行,惹小的。县城里有个打铁的,是山东的一家人。父子二人与儿媳妇带着孩子。也是刚到这个县城,时间不长,手艺不错。什么菜刀,两刀都能干,生意不错。林海这小子,有事没事的常到这儿走一趟,意思是让人家知道他在县衙里当差。他每说几句话,总是看看身边的人,看看这大多数人是否在听他说话,是否有人敬重他讲的道理?这也是他多年的老毛病。他这种毛病也将一直延续到他老死了。

有一天,他匆匆来到山东父子的铁匠铺。急急忙忙的说。我有急事,能不能先借我几块钱,我晚上回来就还你。正好钱老板前来打菜刀。林海让钱老板当证人,老铁匠也是热心人。也没多想,爽快的借给了他钱。可这钱出去的快,回来了就不好说了。铁匠一家有时专门等着他要钱,他总是一推再推。这一推就是几个月。有时他拿一些破烂没用的东西,小恩小惠的给铁匠送点儿。就是不提钱的事。当然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后来实在推不过去了,他来到铁匠铺。先还一小部分。还说。先给你们点,你们也不容易,其余的先放我那儿,如果你们有急用,再来找我要。老铁匠一听,当时就火了,林海一看势头不对,马上翻脸,那真是比凶神还可怕。只见他瞪着眼,用手指着人家鼻子大骂。还想动手打人?在他心里想的是,你是一个外地人,能怎么地?山东打铁的人。这种活儿本身就是流动的。人家这干不下去,随便找一个村镇一样干。人家也不怕他。正当此时,钱老板也来了。围了一堆人?也真是好事成双。当初那个卖皮货的岳老板也来了。这钱是出借出去了,可这一等就是半年,别说羊皮了,连根毛都没看到。一问总是推。今儿可是个好日子,县衙里也有人围着看热闹。一直闹到天黑,这才算还了铁匠的钱,再还了岳老板的钱。但他扣除了当初一起吃饭钱的一半,理由是饭是两个人吃的,应当一人一半。岳老板也是走南闯北的人,哪能受的这份气。哎,总之还是要回来一点钱吧。

常言道人要脸,树要皮。而这对我们林海来说也是很重要的。这和他满腹经纶,写学问高深的人。是有什么道理不懂的。他走路还像平时那样稳重,举止还是那样高雅。吃饭还是那样斯文。道理讲的还是那样高深。朋友,还是那样默契。那真是青泰山崩而目不惊。骇浪涌而心不惧。

这难道是从小出生于家庭的影响,环境的影响,社会的影响吗?也只有他这样,有文化层次,有内涵的人才能做到的。一般人是万难具备的。这真是。

良家书香出贵子,

功于心计百不惊。

孔孟圣人难预料,

世有奸心好学文。

良家出贵子,

书香育奸新。

可叹古今书,

气死圣贤人。

话付前言,林海端庄的步伐。将安静民带到县长大人门前。掀开棉门帘。郝师爷将安静民带进房间。安静民见到县大老爷。以及众人有点儿手足无措。冯县简单问过细节,将桌子一派。命师爷带县衙的人骑马赶往大村镇,要将方家父子以及邻居等人带入县衙问话。并让林海。领人敲锣打鼓,召急民众庭审。这回可是冯县大老爷露脸并且扬名的好时机了。

一群官差威风凛凛来到大村镇,先找到方家找将方家父子以及邻居,套上几辆大车。带入县衙。此时已过中午。冯县大人早已升堂在座。大厅内外。旁观的群众挤了个满满。看原告被告都已到齐。师爷一声高喊,现在开堂。乱哄哄的众人安静了下来,首先有郝师爷在众人面前宣读了安静民的状纸。念完后。旁听的群众一阵骚乱,大家都认以为安静民是受害者。从中也有部分人知道方家父子一贯的蛮横行为。冯县一拍桌子说道。安静,下面平静了下来。冯县问方家父子。安静民的状纸说的是否属实?方天宝回答,县长大人。地是我家的。我想种什么就种什么,这也不犯法。再说,也不只是我家种树,别的村也一样。

安静民是看我家人老实本分,所以他欺负我,他就是没事儿找事儿,这还不算,他还出口伤人。我老父亲与他论理。安家非但不讲理,还动手打了我那年老多病的父亲。我是实在忍无可忍。才去拉架。结果他连我都打。如今,他反咬一口,诬陷我打了他。这可是他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呐。县大老爷,小民真是冤啊。方天宝话一说完,堂下听众轰的一声笑了起来,有人笑道。方家人还老实本分的吗?也真会往自家脸上贴金呐。此时冯县也笑了,只见他笑容可掬的道。方天宝。你说你家老实本分?可我怎么听说你家祖孙三代?是一贯横行乡里,这好像和老实本分不沾边儿吧?方天宝一时有点儿不知所措,磕磕巴巴的说道,县大老爷。不是那样的。我一家真的老实本分。冯县微微一乐道,好吧。你家是否老实本分?还是横行乡里?姑且不论。谁是怎么回事?也是你知我知,天下都知。我不想和你斗嘴。找出多少个证人来证明你是个什么人,也懒得费那个劲,怪麻烦的。目前简单的说,你家的树确实影响了安静民家的庄稼生长。这是事实吧?方天宝支支吾吾的说。这这确实是影响一点儿。可我家种树也不犯法呀。冯县说,你家种树是不犯法,但影响到别人家田地的生长,这就不好,我希望你回家后把树砍掉,只要做到不影响安家的庄稼生长就行了,你看这样行吗?

方天宝道县大老爷,这不公平啊,你老这叛,小的真是难以从命啊。方天宝话音未落。冯县脸色一变。一拍桌子,怒道,方天宝,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县如今是一县之长,要为全县蒙冤受屈的人讨回公道。今日本县宣布。从即日起。全县田地中所有种树的田地,只要影响到别人家庄稼生长的树,一律砍掉。今日就从你方家开始。如果你不服,可以随时随地向本县的上峰告我。我还告诉你。明日上午本县亲自带人去砍树。其余村镇。我也会派专人挨村巡查。限半个月内,只要影响到别人庄稼生长的树,全部砍。如果有人做不到,本县会亲自带人去砍。胆敢违抗者,一律抓进牢房。话音一落,众人一片掌声,众人齐声叫好。冯县见此情景,那是得意之极呀。

退堂后,方家父子恶狠狠的瞪了安静明一眼回家了。回到家中。方家父子。祖孙三人坐在堂屋喝着茶,商量着。方爷听完了一对父子讲完公堂上的事情。方爷说,安静民这个王八蛋今儿算是高兴了。这口气怎么也得出啊。方父说。小事,想修理这小子很简单。只可惜咱家那几排树啊。方爷说。没事儿,这大冷天的。那县大老爷还能真的带人来砍树啊?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方天宝说,哎,还真是,县官也就是那样一说,不一定真的来,先稳一稳再说吧。祖孙三人达成一致。

冯县退堂后,非常得意的回到内室,郝师爷也非常高兴。亲手给冯县递上茶,说,这次审案简单明了。全场民众一致赞扬,真是好事儿啊。冯县喝口茶说,是啊,今天是太圆满了。不过这不能算完,要趁热打铁,实实在在的在全县轰动一下。郝师爷道,对,小的也是这样想。要让全县都知道,我们冯县大人,说到哪儿落到哪儿。是个实实在在为老百姓办事的好官。冯县嗯了一声,道,那状纸写的可真是绝呀。你可知道出自谁手吗?郝师爷道。哎,全县里面能写出这等文章的人,那是数得过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一定是那个叫柴文生的落魄秀才。他好像,,,对。这个穷酸秀才是大村镇的。和那个告状的安静民是一个村儿的,对。没错,一定是这个老小子。冯宪一笑道。我还真想会会这个柴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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