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遇老道士（1 / 2）

常言道，跑得了道士跑不了道观。

清道山上一老道，御剑漂浮下山来。

因缘顶了金樽庙，非说凡人可成仙。

长老扶棍气不争，当逐山下选道缘。

还要顶嘴凡人行，差点剥皮被拔筋。

风中一个老道士御剑正飞，嘴里得得啵啵念叨不停，忽然望见山中似有人家，按剑而下。

顺着烟火气，来到一户人家门口，轻轻扣门，开门是一老妇人：

头沾青挲布，身着褴褛衣，眼神十分清澈。

老道士道声打扰，才询问：

“老姐姐，可否讨些清水？”

看着唇红齿白的道人，老妇笑呵呵从房中取出一瓢水递给他。

老道士饮完，将水瓢递还回去，问道：

“家中就您一人吗？”

兴许是山中人都朴实，老妇人对老道士有问便答：

“总共六口人，我与老伴带着两儿两女，居这深山老林中开荒种些粮食。”

老道士又问：

“如今外面世道太平，已无乱世，怎么不出去享乐啊？”

老妇回答：

“我和老伴年岁已高，行动不便，不愿牵家劳碌。儿女如今尚小，待到大些，放他们出去便罢了。”

老道和妇人闲谈一会儿，方才得知，原来家中老汉早早带着两个儿子，今日去东山砍柴，明日再去南湾打渔。

临走，老道人询问是否有送儿子去道观的打算，保证比开荒省些力气，老妇笑着推却。

老道士忽然唱道：

“山人两子不学道，本是有根人。道归来田园，潇洒不快活？”

两人相视而笑，原来山中不止老妇一户家人，隔着不远，还有几户，都是来这里避世寻清闲的。

况且两个儿子已在山中看对了姻缘，年满之后便有自己打算，成亲后就要离山闯荡。

聊罢，老妇还没来得及留老道士吃饭，他就忽地御剑，一发没了踪迹。

老妇人笑那道人：“这俊道长日子不顺心哩。”

所谓道生人，人生道，道有舍，道有得。人则有舍有得，不分利害好坏，只求日子顺心。

老道士御剑乘风，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该往哪儿飘，骑着剑，顺着风，飘飘忽忽。

正踌躇时，在风头上瞄见了背着行囊正往西行的周施宰，又按风头，落下去。

老道士跟在周施宰后面，也不说话。周施宰迈多大步，他就量多大步，周施宰迈几步路，他就量几步路。

轻轻巧巧，周施宰闷头走路，也没发觉。

不知不觉天正午，周施宰累得不行，搁下行囊，一屁股坐倒在一块大石头上。

正坐稳，就看到一双道靴。

顺着往上看，只见老道士：

腰束青布带，身罩青道袍，仙风道骨白眉胡，一点红心更出尘。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老道士反应更快，立马做起架子：

前面端起一只手，后面背起一只手，前手捋白须，后手掐着指。三步一小顿，八步围一圈，仙风道骨气势足，唬的小白心激动。

周施宰心想：

难道刚出门两天就遇到了神仙？

嘴中囫囵难语，啊呀口不出声，就要喊他一声仙长，却像被施了定身咒。

老道士看着周施宰的架势，松松站着，摸了摸脖子，吊儿郎当问道：

“我看你骨骼精奇，是之成仙大才，想随我入观修行吗？”

“我我我…想！”周施宰结结巴巴说道。

老道士扶着花白胡须，围着周施宰左走三圈右走三圈，瞬间眼冒金光，来了兴致。

“你可知何为道？”

不敢表现太明显地老道士假装端正态度，正了一下神色。

“不知道啊。”

周施宰摇摇头，随后急切说道：

“我不求正果，只求长生之术。”

“那我考你一个问题？”

老道士搓搓脸继续说道：

“证道长生，方可长生，懂吗？”

“不懂。”

周施宰挠挠头，一脸尴尬，但听见“长生”二字，心中激动。

嘴上虽然不再结巴，却也不敢胡乱多话，生怕老神仙不愿教他。

“好小子，正合我心意。把他带回去，证我所想，看那几个老头还有啥话可说。”

老道士心里盘算着。

“家住哪里？年岁多少？家里可曾有大人妻女？”

老道士又背起手，慢悠悠地问着话。

“家在东方，我只知道我们那里是东升国的一个小石村。”

周施宰顿了顿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