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客户（2 / 2）

女人看见他，把书本放下来，有点诧异道，“赵东升，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事吗？”

她看过来的同时，冯起将自己身影隐藏在门后。

赵东升给江南带了不少东西，满满当当摆满一床头柜，水果，巧克力，蛋糕，牛肉干，牛奶，架势有点像过节。

他今天精心打扮过，天生的好样貌天生的衣架子，一套名贵的西装，衬得人矜贵文雅。

江南眯了眯眼睛，上一次他来得嚣张又可恶，以至于她没有认真看他，今天仔细一瞧，这个人和过去相比，气场强大了不少，气质也发生了质的变化，将之前的男孩气质蜕的一干二净。

这一年来她特意避开他，没想到他成长得这么快。

她哼了一声，她其实还是比较喜欢他原来那股男孩子气。

赵东升抿抿唇，“我找你有事。”

江南沉默半晌，冷笑道，“正好，我找你也有事，你先说。”

他站在那里，迟迟未言。

江南默不作声，等着他先开口，能让他哑口、迟疑不开口的事，多半有求于她。

“我们去外面散散步吧，主治医生说你在病房闷闷不乐的，叮嘱我多来看看你。”

江南也不想在老太太和高中生面前谈论这些事。

她穿上拖鞋，带上手机。

赵东升从储物柜拿出江南的一件外套，披在江南身上，“外面风大。”

江南披着外套，拖着拖鞋，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悠悠的走着，谁也没有留意到门边的冯起。

病房出来，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此时阳光甚好，照在玻璃墙面上，折射出五彩的光。

医院的外面很热闹，要找一片僻静的地方要走挺远。

风有点大，树叶在哗哗作响，江南拢紧了身上的外套。

外面似乎刚下了场雨，地面有黑黑的水渍，在月光下发白。

赵东升引着江南走到医院的后花园，只有零星几个病人在散步，周围很安静。

两人的脚步声都变得明显起来。

此刻赵东升的眼睛，眼珠燃着火，眼帘又翻着水，水火翻腾，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踌躇片刻，他似是下定决心，显露出一丝愧疚的神情。

眼前的女人失去往日的神采，孱弱极了，尖尖的下巴，白皙瘦颊的脸，蔫头耷脑，一双眼睛大而无神，像一只毫无生气的娃娃。

虽然赵东升知道，只要他的话语说出来，她下一秒就能伸出长刺来，神采奕奕的扎他、刺他。

他顿了顿，胃里的酒水吐出来又咽进去，嘴唇翕动，终于说出来，“我想问你几个客户的情况以及他们的一些爱好、习惯。最近有个项目交付出了问题，客户那边脾气很大，李国斌让我想办法摆平。”

果然如此，江南眉毛一揪，眼神锋利的瞪向他。“怎么，想榨干我的最后一点剩余价值？赵东升，你人模狗样的，脸皮够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