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情急当分别,雪厚藏义士(1 / 2)

八、情急当分别,雪厚藏义士

鹤轻云和张度相视了一眼,似乎心领神会。只听张度补充道:“原来如此。秦大人有神僧一路护持,我等自然放心了。但我丐帮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请神僧护送完秦大人到临安后,务必赶到襄阳为我丐帮主持公道。我和丐帮雷少阳少帮主、莫剑卿副帮主以及众位丐帮长老、弟子恭候神僧大驾!”

白眉神僧默思一下,道:“贫僧如无根浮萍,随飘随走。实在不敢应张施主之约。若临安事了,自当去襄阳一趟。但这江湖恩怨,已一概与和尚无关,不插手也罢!”

张度还欲做邀请,鹤轻云头脑比较清晰,已经明了白眉神僧的心意,于是抢先说道:“神僧不愿再参与江湖仇杀,真是慈悲的菩萨心肠,但还请以天下苍生为念!”

他这句话似乎模棱两可,其实意思已经十分明了了,你白眉神僧以佛法度人,不愿理武林之事,但丐帮新选帮主,关系重大,影响之重重于天下人,你自认慈悲为怀,自然应该出来主持公道。白眉神僧当然也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但他修为颇深,一点不为鹤轻云的话所动,只是淡淡地微笑,口中吟诵着佛号:“阿尼陀佛,善哉善哉!”

鹤轻云笑笑,转头向韩承信道:“二爷,那去向岳韩两位元帅报信的重任就托付给你了!”

韩承信是个爽快人,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道:“诸位放心,这个任务我韩二接了,保证完成。”

“好,二爷爽快······”

正在这时,酒楼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了,酒楼内所有严峻的目光都向门口投了过去。窗外的风雪已经变得很小了,但寒气并没有消退。只见一个穿着肮脏褴褛破棉袄的年轻乞丐呼呼地呵着白气跑了进来,径直跑到了张度身旁,贴着张度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什么话。张度眉头一直深锁着,未等青年乞丐说完,就霍地站了起来,沉沉地道:“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一听他这么说,全酒楼的好汉侠士都站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而兴奋。秦桧、白眉神僧以及白婉柔等人一开始就觉得楼内的人及气氛都有点不对劲,此时正验证了他们心中的想法。但是此时他们依然一脸惘然,更觉得莫名其妙了。秦桧首先紧张地向张度问道:“张······张大侠,什么来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秦大人放心,只不过是几条金狗要来我大宋探路罢了,我们这些人早已经把快刀磨好磨快,就等着他们把脖子伸到刀口上。”

未等秦桧再答言,张度面露兴奋之色,向白眉神僧道:“老和尚,乞丐我就不用跟你客气了。此刻你就护送秦大人秦夫人走吧,要不然待会脏狗血可要污了你的法眼了!”

白眉神僧闻言,知道接下来将会进行一场血色杀戮了,他心中十分不忍,脸色不禁凝重起来,但他也知道这世间家仇国恨并不是几句佛语就能化解得了的,凭他一己之力也净化不了尘世间的纷扰仇恨,只得深深叹了口气,口宣佛号道:“阿尼陀佛!望众位施主以生命诚可贵为年,得饶人处且饶人!秦施主,我们走吧!”

秦桧夫妇及王俊听到情况恶劣,心想还是先走为妙,听到白眉神僧叫唤,忙拾掇东西起行。白婉柔见白眉神僧马上要走,连忙也提剑在手,准备跟出去。白眉神僧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身对白婉柔道:“柔儿,贫僧此番与秦施主一同前往临安,你不用跟着来了。你回峨眉见到你师父,替贫僧向她问好,贫僧有机会会去看她的。”

“我······”白婉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有话却一时难以言清。

白眉神僧却没有看她,转向看着鹤轻云张度二人,道:“柔儿年轻气盛,阅历太浅。其师父灵隐是贫僧至交,望二位施主看在贫僧与灵隐的面子,江湖上多多照顾!”

“哪里哪里!”

“一定一定!”

“阿尼陀佛!”

“告辞!”秦桧等人向楼内诸武林人士作了抱拳礼,急忙中转身出了酒楼。

看着他们的背影,白婉柔感到一阵迷惘。峨眉派有一条规定,凡是门下弟子到了十八岁,必须自行下山游历,但师门并没有规定该弟子要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一开始她只是按照心意走访各大名山大川,想不到在山神庙听到了那么一件大事,心中的正义感驱使她要揭穿黑袍人与金鞭侠曹其胜的阴谋诡计。现在因自己的鲁莽使得曹其胜被诛杀,事情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水落石出,她正心中感到惶惶不安,想白眉神僧给自己指条明路该何去何从,却没料到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分别了。

正当白婉柔心神恍惚之际,张度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诸位武林同道,江湖豪杰,与我们预料得不差,我丐帮弟兄刚刚探得消息说金狗的先头部队终于来了!”

虽然楼内众人已经猜到了发生的事情,但是他的话还是引起了一阵骚动。众人中只有韩承信是不请自来的,他原先一点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此时听到张度如此说,心中感到又怒又兴奋,面目变得狰狞起来,他扬了扬手中的开山刀,咬牙切齿地说:“好呀,金贼真的要侵我大宋了,看我这把宝刀怎么收拾他们,也该让它饮饮血了,叫他们又来无回!哼哼!是好汉的就是跟着我杀人去!”

他吼叫着就要奔出门去堵杀来犯金兵,鹤轻云连忙拉住直接他,一面道:“二爷稍安勿躁,请听完我们的计划再行事。”

“哦?”韩承信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看着鹤轻云,问道:“计划?什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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