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莽汉斥金鞭,铁丐诛恶贼(2 / 2)

看到对方心虚的表现,白婉柔心中胜算大曾,于是横剑在胸,趁热打铁地说:“你说我冤枉你,为何不敢掏出怀里的东西给大家一看?如果不是戳穿你痛处,此刻你为何如此心虚?”

此时的曹其胜真是又惊又怒又怕又怖,惊的是想不到自认为做事天衣无缝,却万万没有想到被一个小女娃戳穿了,怒的是一个小女娃竟然胆敢大庭广众斥责自己,怕的是自己怀中确实有癫狂散的毒药,此时如被发现,自己必定身败名裂,怖的是事情败露自己今日难逃厄运,而家人以后也必遭世人唾骂。

“妖女,我就算毒害雷霄霆老帮主又与你何干?今日你如此辱我,不杀你我誓不为人!”曹其胜被白婉柔一顿追问,更感颜面尽失,不禁怒火大盛,眼睛发出狠毒的光芒,似乎恨不得一鞭抽死她。他见白婉柔横剑当胸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运起十足的功力把手中紧握的金鞭向白婉柔扫去。这又是突然的出招,只见金鞭仿佛化身金蟒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像离弦的箭一样向白婉柔咬去。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长剑与金鞭相交发出脆响。这一次白婉柔已经做好了防备,没有被他的偷袭再次得手,她挥动长剑把金鞭格开。不过在剑鞭相交的那一刻,白婉柔感到握剑的手一阵麻木,一股大力几乎要把她的手臂折断,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她心中暗惊,看来对方是要致自己与死地了。

曹其胜一击不得手,立刻挥鞭再进。但此刻他感到面前身形闪动,白眉神僧已经迅速把白婉柔挡在了身后。他眼中升起一丝怨恨,金鞭再次挥出。白眉神僧口宣佛号,宽大的僧袍袖管一摆,立刻升起了一股罡风,恰恰把迎面击来的金鞭荡了开去。

曹其胜心中明知不敌,但此刻他怒火正盛,恨不得一鞭抽死妖女,因此一鞭不得,立刻再补一鞭。但白眉神僧的武艺却是高深莫测,每次都只是挥动袖袍,就能轻易地化解了他的狠招。曹其胜见远攻不力,于是改为近攻,只见他向白眉神僧虚挥一鞭,脚下一纵,身体已经迫近。哪知白眉神僧似乎不曾察觉,一声“阿尼陀佛”,大袖袍一展一挥,一股更强劲的罡风向曹其胜扫去。曹其胜的身体还在半空,只感觉到一阵罡风向自己吹来,似乎有一股大力挡在了自己面前,使自己不能再进一步,反而迫使自己向后倒退数步。

“恶贼,还我帮主命来!”

曹其胜身体刚下地还站立不稳,他只听到在自己身后一声猛喝,还来不及看清是谁,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受到一下猛击,接着他感到天地在旋转,两条腿已经不听他的使唤,再也站立不稳,一切事物似乎开始要离他远去。他在倒地前努力地转过身来,模糊中木枯松那张瘦黑的脸进入了他的眼线。接着他的瞪圆了双眼,眼神中布满了不信与不甘,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木枯松虎目圆睁,手中紧紧地握着他的铁棍,恶狠狠地盯着曹其胜倒在地上的躯体,神情威严而凛然不可侵犯。他全然不顾周遭充满惊诧与质疑的眼光,怒骂道:“哼,欺世盗名之辈,厚颜无耻之徒,该死!”

事情发展得如此突然,连处于事件发展中心的白眉神僧、白婉柔等人都始料不及,竟惊得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鹤轻云,他身形一闪已经到了木枯松面前,但他并没有理会木枯松,而是端下身来迅速出手封住曹其胜的奇经八脉,然后手掌摁住曹其胜的胸口,缓缓地为他输入真气,希望能够把他救活。但他只是徒劳,随着他真气的输入,曹其胜的身体并没有如期地暖和起来,反而在寒风冷雪的包裹下逐渐地冰冷,肌肤也渐渐地失去了血色而变得灰白,已经是回天乏术了。鹤轻云用右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曹其胜圆睁的眼皮,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脸色冷峻而坚定,声音却平静地朝着木枯松说道:“木长老,请你最好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哼,刚才那位小姑娘已经揭穿了此恶贼的罪行。他的恶行被戳穿,还突袭杀手想杀人灭口,是因为他做贼心虚。这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他还我帮主,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不杀他天理不容!”木枯松迎着鹤轻云等众人的目光,振振有词地说。

“你无证无据就突发偷袭诛杀他人,心狠歹毒,蛮横如此,与恶贼有何区别?”

人群中与金鞭侠曹其胜相交好的人不在少数,有部分与他不相交好,但几乎熟知金鞭侠名声,今日见他如此被诛杀,不免心中暗怒,但事发突然,又忌惮木枯松的精湛武艺,只能敢怒而不敢言。此时鹤轻云首先站出来,其他人暗暗叫好,现场气氛一下子越发变得严肃凝重。

木枯松却对其他人恶意的眼光视若无睹,依然维持他那副威严冷峻的表情。听完鹤轻云的话,他冷哼一下,蹲下身伸出双手在曹其胜的尸体上掏了掏,掏出了一个钱袋和三个小瓶,另外还掏出了一个黄色草纸做的小包。他嘴角轻扬,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然后拿起小黄纸包在众人面前晃晃了,人们的眼光马上又被这包东西吸引住了,都在狐疑地观望着。

木枯松冷眼看了看身旁的鹤轻云,转头问白婉柔道:“小姑娘,你的说的证据就是这包东西吧?”

白婉柔细细端详了一会,斩钉截铁地说:“对,这就是癫狂散,那晚我山神庙亲眼看见一个黑衣人交给他的,并夸奖他毒害雷老帮主的事做得干净利落。要他办完另外一件事就去金国平南王府领取五万两银子。”

“好好好,事情清楚明白了。曹其胜见利忘义,为了金钱投靠金国,毒害我帮雷老帮主。这位小姑娘是人证,这包癫狂散就是物质。此等忘恩负义背祖忘宗之徒,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这样杀了他算是便宜他了。”木枯松指着曹其胜的尸体恶狠狠地骂道。

鹤轻云听着他的话,淡淡地问道:“这包是不是癫狂散毒药还有待商榷。”

“这好办。”木枯松扬手向张度打招呼道:“老张,今日为了丐帮的名誉,为报雷老帮主的大仇,咱们先把私人恩怨放一边,你今日就少吃一顿狗肉,把狗借我一用,何妨?”

张度在武林中是出了名的狗肉乞丐,三天不吃狗肉就身痒嘴馋,所以无论去到那里都想办法带着狗。木枯松此时向他借狗,自然是深知他狗不离身的习性。虽然他们老伙计这件吵闹不断争斗不休,但面对危害丐帮的大是大非之事,自然通力合作。

张度一听木枯松的意思就知道是问他借狗吃毒药,这包东西不是毒害还好,若真是毒药,那今晚的狗肉宴就泡汤了,于是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嘴里嘟哝着:“你老铁头准没好带挈,每次都打我的狗的主意!”

“少罗嗦,日后双倍奉还还不行么?”木枯松一脸的不耐烦。

张度扬了扬手吩咐属下弟子道:“把狗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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