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属院(1 / 2)

再给当夜他们买完饭后,步行回到自己小小的宿舍,一睁眼到了第二天,早早蹬自行车去上这个班。

抬脚一进门就是女人的尖声痛斥。

“你们特么狗叫什么,我女儿死了,不找别人,找我干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个当妈的还能害我女儿不成?!”

“这位女士,您先别激动啊!”和自己同一届,从南方过来的小警察在尝试让这位女士坐在椅子,结果被一把甩开,只能继续用嘴去劝。

“您家姑娘只是待在医院而已了,应该过几天就能醒过来,您用不着这么激动。”

“你个小伙子知道什么…”女士“咚”的一声坐在椅子,整个人的肩膀坍了下来,刚刚张牙舞爪的气质荡然无存,眼泪就沿着她并不年轻的脸上滑落。“你那知道我的女儿现在躺在那里,那地方一天天花钱如流水一样,我要是拿不到钱…”之后的声音被呜咽声截断。第一次见着这场面的小警察哪里还敢再问,只能坐在一旁安慰着,一杯热水握在手里也找不出空递出去。

“这是昨天那案子的亲属吧。”把包放到座位上,你开始构思自己的检讨书该怎么开头,毕竟自己突如其来的晕倒耽误的时间的确是事实。

至于那个似乎做了很久的梦,祂只是一场梦而已。

对吧?

“就是那个孩子的妈,本来正好好上着班,被一通电话叫来,知道自己姑娘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换谁谁能不崩溃?”邻座的前辈接上了快要掉下去的话茬,又向你提出邀请。“对了,反正你没事干,要不要来继续参与这孩子的案件。”

“这件案子怎么样了,难道有翻转?”在电脑上刚打上几行字,就开始删删改改。

“当然了,你带过来的那些衣服一点都没有,我们几个对着研究了半天,队长都一把推翻,举着一个粉本本和几张包裹着,骂了我们一通。”

“就是我拿的那个?”眼睛虽然盯着电脑屏幕,但耳朵已经竖起来细细听着。

“当然了,我们从上面找个一个并非女孩亲属的电话号码,拨过去,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您现在冷静下来了吧,那么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那名被害者的母亲坐在冰冷的候审室里,低着脑袋,但还是能看见脸上涂抹的脂粉被泪水冲出了两行泪痕。

“可以了。”沙哑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传出,仿佛一瞬间已经年老了十几岁。

“那您是否知晓您的孩子最近有什么异常行为呢?”

“没有,她一直以来都很乖的,虽然不怎么跟我打电话,但每次跟我聊天都会分享在学校的趣事呢。”

“是吗?”

“那么下一个问题——”

你倚在的门旁,对这位母亲的遭遇报以痛心,而身边的那位刚刚邀请你来的人则点了点你的肩,用只有你们两个人的声音念叨着。

“等你再多办几个案子,就不能信这些泪眼婆娑的人的话,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讲证据。”

“难道你觉得这人在撒谎?”你也以同样的口吻回复道。

“那不然我们研究一晚上那小孩的日记是干什么,到后面那个潦草劲,看得我眼睛生疼,感觉比甲骨文还难翻译。”

“那日记都是些啥?”小时候被设为绝对不能僭越的禁忌,长倒成了大人间口中的八卦。

“反正就是说自己在学校过的怎么怎么不如意呗,父母不理解自己,自己在学校孤零零一个,反正就是没有一个是跟她说重的。”

“那还叫她来做什么?”

“例行公事,核对而已。”

一大堆事问完了,女人的精气神也仿佛被抽走了一般,黑黝黝的男人开着破旧的面包车,就在门口等着,手里攥着一堆买好的午饭。

女人从警局出来,就抬头看了一眼男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女人气愤的夺过男人的手里的饭,拉开车门,又用力“咚”一声关上。不多会儿,车门就再次打开,又下来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

女孩子一步一步怯生生的往这里迈进,身后的男人本想搂着女孩的肩膀安抚她紧张的情绪,却被女孩给一把挣开。

“这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啊?”

穿着校服女孩端坐着对面,鼻子和眼睛与那位男人无比相似。

“请问您的姓名是?”

“我是未子鱼的姐姐。”

答非所问的回答,询问的前辈也没有追究,而是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那么你和未子鱼应该是同一所学校的吧。”

“是的。”

红白色的校服,红色的长袖和梦里的那个杀害被害人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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