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颠沛流离(1 / 2)

崇晟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才放下心来,原来来人是景丛。

刚才在约定的时分,景丛佯装跌倒引开门卫,等门卫回去后又立马赶来这里。而且他在路上遇见其他护卫也不怕,随口就说某某主人饿了,让他去拿夜宵。

这么小的孩子,没人相信他是在撒谎。

崇晟对他摆了摆手,叫他别发出太大的声音,然后一马当先,从狗洞里钻了出去。

漆黑的夜幕下,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笔直而又宽阔的街道,街道旁边是一栋接着一栋的房子,有二层的,有三层的,井然有序坐落在四周。

崇晟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空气都新鲜不少。

景丛也爬了出来,这时说道:“附近有个平时我伯伯带我买东西的集市,那里平时有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

崇晟听了,立马牵起他的手,两人沿景丛指引的方向奔去。

小孩子能最先想到的,除了吃和玩还能有什么。

集市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偶尔吹起的风打在旁边杂货铺的招牌上哐啷作响。

景丛以为这里会一直有人,他也不知道,深夜之后这里的人都要回去睡觉的。

一路跑来已是气喘吁吁,而一路上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和月色下他们两人的身影,再也没见着其他人。

诺大的城市,此刻就像一个静静等待的庞大的怪物,随时都可能择机将他们吞噬。

身上的汗已经干了,风吹了过来,吹得崇晟感觉有点发冷。

他正想回去,这时远处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过来。

崇晟从小到大就待在候府,读的书也都是诸子百家经典,现实社会中他能知道什么。

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冲了上去。

他好奇。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景丛却有些害怕,但是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那是一条深深的巷子,等他们进去后就看见三个人,远处是个女的,背上扛着一个胀鼓鼓的麻袋,近处是两个男的,其中一个男的手里拿着刀,他的刀正从另一个男的肚子上向外拔出,而那个中刀的男人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眼睛瞪得大大的,面部扭曲着,口里不断还向外冒着血,看起来十分痛苦。

崇晟他们吓坏了,转身就要想往外跑。

拿刀的凶神恶煞的汉子皱眉道:“哪里冒出来的两个小娃娃。”说着赶上前去,拿刀就要砍死他们。

远处的女人喊到:“等等,别杀,看他们细皮嫩肉,能卖个好价钱。”

汉子想了想,看着面前被抓着不断挣扎的两个小孩子,顺手打晕了他们,找来一个大麻袋,将他们装起来之后,与女人快速地消失在黑夜中。

五更天后,黑夜缓缓地被初升的日光褪去。

镇南候府内,晨起的丫鬟春婷发现了以往在这时都会睡得死死的小侯爷今天却不在床上,屋内屋外也找了一遍后却没发现人影,顿时急得全身上下出了一身冷汗。

她抱着侥幸希望小侯爷藏在府里哪个庭院的角落,还像以往一样在逗她们玩游戏。

她悄悄叫起东厢房另两个还睡着的姐妹,希望在卯时之前府上还没发现这个事的时候,能找到小侯爷。

但是等她们三人在府中上上下下找了三次,连茅厕的角落都没有放过还是没找到人,而卯时鸡叫府上的先生派人过来催他们送小侯爷过去晨读的时候,春婷这时再也绷不住了,哇得一下哭了出来,向着来索人的仆人涕泪交加哭诉着实情。

仆人也听呆了。

小侯爷居然不见了。

但这又不是他的责任,他不敢怠慢,马上禀报了消息。

不一会儿,镇南候府乱作一团。

南城的郊外有一座山。

出城和进城的人,通常都要翻过这座山,时常还有些打猎的猎户会进山狩猎,来来往往的人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山脚下就出现了一座酒肆。

过路的人可以歇个脚,走累的人可以吃上二两牛肉再喝完酒,打猎的猎户下山后也能顺带将野物卖给店家。

虽然是山脚,小酒肆却越开越火,一开就是好几年。

麦老头就是这家酒肆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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