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战役前夜（2 / 2）

“名叫死者国度，但可不是冥界或者其他的什么地狱啊地府啊这种东西。对老子来说，尼伯龙根里遍地都是财宝。”弗拉梅尔一歪头，点了个名，“楚子航，炼金术最基础原理是什么？”

“杀死物质并让其再生。”

“Bingo！杀死物质其实是件很费神的工作。但在尼伯龙根里，你随便踩一脚都能踩到已经死去的元素和别的什么东西，诺顿的炼金城市当然会设置在尼伯龙根里。”

“但尼伯龙根的入口在哪？”贝奥武夫问，“我们总得找到入口才能进去。”

“金角湾，那里是鄂图曼人旱地行舟的起点，是罗马帝国最终覆灭的开始。”弗拉梅尔眼中神采奕奕，“根据先代弗拉梅尔的记载，尼伯龙根必须建立在现实物质世界的基础上，所以那个入口一定是在金角湾。”

“刚刚收到最新消息，金角湾上空平白无故升起双头鹰旗和巨大的铁链，封锁住了一处像是入口的地点。”执行部部长施耐德将手机中的信息投影到大屏幕上，“我们要突破那两道巨大的铁链，铁链后就是尼伯龙根的入口。”

“我们在鄂图曼海军里有人吗？”

“没有。”弗拉梅尔很诚恳地回答，“他们那海军……”

“命令，各部门主官，回去之后挑选所有单身和家庭情况比较好的成员，做好战斗准备。”昂热下令，“现在散会，下午两点钟继续在这里进行作战部署会议。子航，跟我来。”

楚子航跟着昂热先行离开。众人只当昂热是亲自给楚子航做心理辅导去了，各自散开去吃中饭。

……

……

校长工作间。

昂热示意楚子航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给他倒了杯茶。

楚子航知道昂热单独和自己谈话的原因。

当自己释放的火柱被君士坦丁十一世单手掐灭时，楚子航已经明白，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两位君主的对手。尤其这次战役还是难度巨大的攻城战，如果自己参加，反而会添麻烦。

“锡兰红茶，去年8月摘的那批。我一直藏到前天晚上，结果被某个混蛋翻出来了，直接拿走一半。”昂热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再加上点牛奶，“我知道你平时做事很简洁而且很原教旨，所以没给你的茶里加牛奶。”

“校长，我对自己不能和大家一起参加行动没有意见。”楚子航低头抿了口茶，“我的言灵和两位君主的言灵无法相提并论。我服从安排。”

“不，子航，你是精锐，所以你要留下来，保护学院，保护你的老师和其他各位文职人员。”昂热又将一张照片递给楚子航，“我不太清楚该用哪个成语来形容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嗯，你的青梅……竹……马，是这个成语对吧？她将在明年来到学院。”

“她也是混血种？”

“当然，而且是很优秀的混血种。”昂热笑笑，“你和其他人的情况不同。康斯坦丁上次掐灭你的言灵，只是因为他还在依靠本能行事。如果是他的巅峰时期，你连火柱都放不出来，刚聚集元素就会被言灵反噬。”

“而且，我可不能等你的青梅竹马来到学院问‘楚师兄在哪里’时，带她去公墓前瞻仰你的遗像。”

楚子航沉默良久，拿起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少女穿着整体水墨风格的紧身皮衣搭黑披风，短发染成米色，手握佩剑，戴金色美瞳。

他将照片还给昂热，起身鞠躬，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校长工作间。

“哪个少年不钟情呢？即使是子航，也有他的‘少年维特之烦恼’。”

昂热喝着加奶红茶，在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