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山寻脉(1 / 2)

在出发第一天,没有走远,就在方圆半径五公里左右的区域寻找水脉,并在相对高点的地方建立打井点。因为相对高点,打出水后可以靠水自流就可以浇灌最大区域的田地,修建沟渠也简单好弄。

第一天就确定了二十个打井点,当天晚上徐富贵也不想来回跑了,虽然离家也不远。但是第一天出来就回家休息,对士气影响不好,今夜他就睡在帐篷里。在天还没黑的时候,徐富贵就派人回去到山谷那边,通知第二天把十二台打井机全部拉到他这里,然后分配到各个打井点。这些打井点要巡着水脉走,每隔千米左右就设一个点。今天一共找到了两条水脉,成果不错。也是这边靠着大河主水源,地下水也充沛。从人类定居以来,所有的定居点基本都不会离开水源太远。

第二天一早,就在大家刚吃完早饭没多久,徐富贵正在和虚云喝茶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突突声。是送设备的队伍来了二十多台手扶大路虎拉着十二套打井机和抽水机还有工具,人员,赶倒了驻地。虚云这时再看到这么多手扶大路虎还有那些设备,已经不再被震了,都已经震麻木了。

干活的这帮人下来先向徐富贵报告,见礼,最后分配工作。领头的先确定了打井点,安排技术员树立打井架,安装动力源,就是柴油机,安装输水管。另外一波人,就在边上不远处挖坑,就是挖坑,还是个不小的大坑,因为打井需要用水加压打进钻杆中间然后水从最下边把钻出的废料给往上顶,上边还有一个泥浆泵往外抽这样上下一起把泥浆碎石这些废料带出来,排出来的废水也不能浪费,就排到这个大坑里沉淀后把相对干净点的水再打进去,这样就是个大循环。要是能随便浪费水,那还打什么井,都不缺水了好吗。

小半天的时间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就是那个坑费点劲,不过也没事,人多,都上手,轮流来,就连虚云都下去拿搞头刨了一阵子,结果手磨出两个水泡。看来这拿剑的手虽然也有点茧子但和拿锄头的没法比,虚云还感慨了一下道“我不如众人多矣”。徐富贵不得不劝一劝,因为看着虚云在哪整词难受,所以给虚云宽慰了一句“各有所长”。

中午吃过午饭,是的,跟着徐富贵大公子干的人一天都能吃三顿。钻井机开始工作,因为这个打井点是土层,所以半天就钻下去了一百多米。看的虚云是目瞪狗呆,这是什么速度,就这深度,要是用人手工来打井得打三个月,还不一定能打到,而这半天时间就打下去了。

打井需要边打井边下护壁套管,要不打不了多深井壁就塌了。因为也不是很着急,也为了让更多的人能看到工作的全过程,多学习经验,所以天黑了就停钻了。有人说了,不是说有的地方挖个几米就有水,打个水井也就十几二十米吗?那是渗水层,有的水位高有的水位低,比如一个二十米深的水井,你一个村子一百人喝没问题,一千人你再看看还能够不。而徐富贵要的是能够大规模灌溉的水井,所以深度至少也得二百米左右赶上运气好一百多米就能涌水,运气不好,五百米也是它一千米也是它。

塔克拉玛干哪里够干旱了吧,经过勘探,在那片大沙漠三千多米深的地下有一个超级超级超级大的地下淡水贮藏腔。哪里的水有多少呢,少算点,够全人类用一百年没任何问题。但是兔子就是不开发,那是无价之宝啊。三千米,对兔子来说,小意思。

说多了,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各个工位就位,检查设备完毕,开始继续工作。在中午快要吃饭的时候已经打进了二百三十米了突然打井机一阵剧烈的震动,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阵泥浆直接冲破了排浆口直飞三四米高,所有在工作区域的人全都变成落汤鸡。徐富贵马上命令,立即收回钻杆,不要着急,一点点收回,钻台上的工作人员(以后就叫工人吧,要不太别扭)开始收钻杆,五分钟后,第二批已经穿好油布雨衣的工人替换工作台上的工人。现在可还是冬天,虽然快到末尾了,可不是还没到呢吗。还在零下十多度呢,上边的人这一会都是一身冰碴了,而且事发突然都没有防水措施,还都是穿的棉衣,一下就都湿透了。徐富贵虽然喜欢画饼,但是也心疼他的这些徒子徒孙啊。可以说在这个世道下很多人从生到死可能都没见过棉衣是什么样的,可是徐富贵就给自己这帮干活的徒子徒孙配棉衣,还是干活用的。所以谁要是敢说一句徐大公子不好,能被这些人活吃了,连骨头都敲碎那种。

换下来的人被后勤的人直接一块生姜塞嘴里,就喊了一声,“使劲嚼”然后拖进帐篷把衣服全扒掉,用干毛巾擦身子直到身子发热,马上换上干衣服,烧好的热姜汤,一口一口往嘴里灌,直到出汗了,才算收手。到第五波人下来钻杆才完全收回,在钻杆完全收回的那一刹那水柱一下喷到六七米高,还好发动机在在安装后就做好了防淋防冻的工作,就怕出现这样的情况造成动力停止出现意外。

整整三个时辰后水柱才下到三米左右高,天都黑透了,徐富贵也不想管它了让它喷吧,谁让它憋了这么久了,也该发泄一下了。下边低洼的地方都给干成三四个小湖泊了,这一下午虚云都呆呆的看着这喷涌不停地水柱,徐老汉儿也在虚云的身边跟着发呆。是的,这边打出了水,徐富贵就让人通知老汉儿过来看看,反正也不远。老汉儿过来看到这场景直接就蒙了,这是水井?不是要往上提水的才叫水井吗?我是不是对水井有什么误解?老汉儿的三连问也没人回答他,都在忙着呢。

虚云现在正在深深的自我怀疑中,“师傅教我的踏山寻脉之法我是不是以前都用错了,以前帮人看阴阳宅都是避开水脉,也帮人看水脉打水井那也就是十丈到头了,大家看到有水了就欢喜的不行,直接请自己喝酒,直到给自己喝懵为止。可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老祖宗传下来的看水脉不是水井的水脉,而是龙宫的水脉?我那可爱的老祖宗啊,您早说啊”虚云泪流满面!!!

第二天一早徐富贵问他老爹:“爹啊,您看这水井我明天就先堵上,要是这么喷下去,那水全都聚在低洼处了,深还不深,浅还不浅的,感觉有点浪费啊。您老把庄户都召集起来,趁着现在还不到翻地的时候,先把水渠修葺起来。您不要怕浪费人力,出了人工的,到翻地的时候,我用机器给他们翻地,一台机器比他们全家干的都快。现在的冻土也就还有一尺多深了在修渠的线上安排人拿火烧地,一堆火就能化开个一两丈远现在能修多少是多少,等到开春土地化冻了,我用机器开挖,那时候就快了,多开点水渠总是好的”

徐老汉儿听完儿子的话,点了点头,认为这事靠谱,没有水渠,再多的水和地都是白扯。随后问到:“吾儿啊,这水还得喷多久,是不是永远不会停啊?”

徐富贵听了这话就给老爹解释一下“爹啊,现在是下边的水脉压力高才能喷的这么多,压力小了就不会这么喷了,就像您老喝茶时的那个烧水的水壶,水开了,就从水嘴冒出大量的水汽,你要是把壶盖打开了,那水嘴也就冒不了那么多水汽了不是”听了这话,徐老汉儿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要是不点头不是显得自己没文化吗。“那就都听你的,明儿一早老汉儿额就安排人修渠”。

第二天水口喷的水柱也就一米多高了,徐富贵安排人弄来的大石头早就在那准备着了,撤掉了井架后,用手工吊直接把大石头往水口上一放,完活。渗出的那点水不算事。接下来的几天里剩下的十九个打井点接连出水,但水压除了第二条水脉的第一口井压力高喷了一天之外,别的就没那么高了,徐富贵则对于虚云的找水脉的能力简直就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简直就是一个人形探地雷达。而沿着规划的水渠路线则到处浓烟四起,这时候有些事就瞒不住一些有心人了。

在第一口水井出水的第七天,徐老汉儿收到了他在县衙里的眼线传来的消息。县太爷这个老父母收到消息说,徐老汉儿请来妖人做法,使得乌云盖日,地涌浊泉,意图不轨。要是不拿五千两银子,明日就将请知州大人让总兵派兵缉拿。前脚刚收到消息,后脚县太爷的人就到了,刚刚一番作威作福还没说要给自己弄点好处的时候就被孙老大的手下人给带到后山去了,哪里坑都挖好了。

徐老汉儿端起茶碗,喝了口茶,问到“抚城啊,县城四门这几天可看到有县衙的人往外传递消息的没有?”

孙老大姓孙名战,字抚城“回老爷,这几个月来,主簿未曾提笔,典吏没有下文,巡检不曾派人,衙门内院未曾少人。市间泼皮也没有远行的。可见消息还在衙内”

“那是谁把消息告到我们的老父母哪里去得?”

“回老爷,是西南边黄土庄的一个庄户,单身泼皮一个,虽然各个庄户都收到了口信不许多言,可这个狗东西昨日还是跑到了县里,刚刚和那个县里来的家伙一起回来,口供已经问完了,他得了二两银子”说完从袖筒里拿出来一张纸。

徐老汉儿接过来看了两眼就还给了孙老大,说道“把这个和那二两银子都还给那个小子吧,毕竟地下阴凉有点银钱也好打点阴司鬼差什么的,和那个县里来的做个伴,也不算孤单”

“是的老爷,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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