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过是非 其惟春秋(1 / 2)
在皇上来密旨的那一刻,窦宪才明白过来皇上长大了,不需要自己这把良弓了,藏起来吧,怕有朝一日压制不住,只能毁了才能杜绝后患。
儿啊,不假意应允你去寻北匈奴单于,你是不会离开了,父亲不愿看着你白白送死,父亲为了保你,只能出此下策。
想来交待你季叔叔给昆杰的第二封密信应该也到昆杰手中了,希望他能将你留在石堡城,从此不再踏入汉土。
想到从此生死两隔,七尺男儿也禁不住潸然泪下。此处名曰冠军候府,实则是困着我的牢笼。
昨天皇上派内侍来这里传密旨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皇上密旨中却已经全盘否定了我的军功,虽然答应太后不为难窦府晚辈,可是代价便是良弓毁!
何况圣意难测,时时都有翻转的可能,将你遣到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才能放心,无论如何窦家不能在我这里绝了后。
夜色暗沉,窦宪佝着身子沉没在椅子里,这一生功过只留给后人评说了。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还真的应在我的身上,窦宪黯然,一丝惨笑悬于嘴角。
“小姐,你在想什么?”彩屏看我失神良久,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才知道我摆在桌面上的书停留在同一页上很久了。
仲肖已经回去有半旬了,也不知有没有入宫见太后,见了太后有没有请旨撤了我及笄入宫的事,不知道太后会不会同意呢?
仲肖,你可得好好跟太后说,别急了眼太后责怪你,那我们的婚事就悬了。想至此,又暗嘲自己太多情了。
“小姐,你的脸好红哦。”彩屏盯着我看了看,揶揄道。
“死丫头,就你多嘴。”我啐了她一口,才收拾好心情忙别的事情去了。
我得到消息已经是在大军班师回朝的八天后,那日哥哥从军营中回来,铁青着一张脸,一入门就支开彩屏,我就知道有不好的情况,哥哥说朝堂发生了大震动,仲肖家给流放到邓州,接着将详细的情况说与我听。
“那仲肖呢?他那日才走,肯定是比大军迟到洛阳的。”我急切追问仲肖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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