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追杀(1 / 2)
“还真是漠漠梨花烂漫,纷纷柳絮飞残。”月弦长舒一口气赞叹。
“是啊,只是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谁此凭阑干。”司空狄接道。
月弦暗喜:这招果然有用。继续道:“宫城团回凛严光,白天碎碎堕琼芳。”
“漠漠复雰雰,东风散玉尘。”
“独来独往银栗地,一行一步玉沙声。”
“清冬见远山,积雪凝苍翠。”
二人就这般一来一回。司空狄先前的愁容竟渐次消散。
月弦笑道:“先生似乎也很爱雪。”
“是!”
“那,关于雪的诗词,先生最爱哪一句?”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司空狄双眼悲凉的看着远方。
“先生,有所爱之人?”
“是。”
“那想必,定是位绝色。”
“是绝色。”
“那?先生的所爱之人在何方?”
“她陨……她死了。”司空狄忙改口。
“这……月弦不知……”
“无妨,只是,我的所爱之人,不是如姑娘想的那般。我同她并非男女之情。”
“月弦愿闻其详。”
“她,绝色倾城,婉婉有仪,上一刻温柔似水,下一秒就可立马狠厉无情。还很是护短,无论我闯了多大的祸事,她都护我到底,她说,她的人,只能她罚。”
“听上去,先生口中的她,似乎权柄在握。”
“是。”
“那,她是怎么死的?”
“被她哥哥害死的。”
“哥哥?”
“为了夺权。”
“男子和女子夺权?”
“你觉得很奇怪?”
“是啊,历来都是男子掌权。先生方才说她权柄在握,月弦就已有三分震惊。”
“她说,你首先是你,其次才是男,或是女,或男女都不是,或皆是,你只是你。权力,天下,无关于男女,只关乎此人是否拿得下,担得起,握得住。”
“此话确实大胆,如此睥睨一切,却被自己哥哥……”
“是,所以那日在怜坊,我同姑娘说,人之品性复杂百倍于药性。”
“先生说的是。那,她有留下一儿半女吗?”
“有,可我无能,没有护好她留下的唯一女儿。”
“那她女儿呢?”
“如今不知是何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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