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秘女子（2 / 2）

“你不是说了吗，我有鬼神不测之术。”权墨笑道。

司空狄撇过头瘪瘪嘴暗想，“这种术法也就对凡人管用，这小子可是无君，怎会拦的住他。自己方才装傻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此时夜虽已深，近午时三刻，岛中央的那一幢高可摘星的楼阁却是灯火通明，映照的大门前那条红叶翻飞的小径如火般艳丽。楼阁前更是各色巨型美玉横陈，金银随意散落遍地。周围则被繁花似锦的花海围绕起来……

“好一个怜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九天仙境，竟如此靡费！”司空狄被眼前此景震撼道，“这般莹润光洁致密细腻的白玉啊！竟就这样被随意搁置在此？”

“我们觉得是奢靡之物，对怜坊的人来说却是司空见惯。”

“难道其余三岛也是这般？”

“大同小异吧。”

“简直闻所未闻！简直罪过！”

“啧！好了，咱俩是来借宿的，少说两句吧。”

“既有钱为何不济贫扶弱，却如此靡费养着一帮……”司空狄突然止住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那个字的口型却早呼之欲出。

“看不出神棍子还心系天下啊。”

“你说，你管不管？”

“我管？我管个甚？我要权无权要钱没钱的，我先管好我自个儿吧！”权墨一边说一边两手抱胸的打量着四周。

二人正说话间，楼阁里款步出来一女子。发垂腰际无一头饰，曼妙身姿之上只有薄薄一层鹅黄稠衣，光着脚向二人走来，那双玉足被脚下的红叶趁的愈发白皙，踏碎红叶，微风浮动……瞬间勾的二人皆移不开眼。

“方才那位大喊罪过的先生是何人啊？”女子柔声缓缓道。

“哎哟……罪过……罪过……”因瞥见这女子内无衬衣，简直是若隐若现一览无余，司空狄忙扭过头皱起眉嘴里嘟囔着。

“先生是吃斋念佛之人？”女子轻笑一身，不慌不忙走近司空狄。

“非也，我只是个行医之人。”司空狄忙一手半遮住眼。

“原来是个郎中，那敢问先生，世间之物可有贵贱之分？”

“这……万物平等，理应无贵贱之分。”

“那为何你们医家将药分为上中下三品？为何冬虫夏草灵芝石斛人参鹿茸等……价值连城，而最常用的却不值一提？”

“这上中下三品也是依据药性来分，上品药性能谴疾，但势力和厚，不为仓促之效，但岁月常服必获大益……”

司空狄还未说完，那女子便打断道：“先生意思是，这药品便如人品，人品好的人便可大用，重用，常用？”

“姑娘所言甚是。”

“那下品药呢？”

“这下品因其药性霸道，邪重，毒重，只可中病即止，不可久服，则常用来以毒攻毒。”

“既如此，贵贱之分又该当以何为标准？身份？地位？还是先生方才所说的品性？”那女子转身眼神犀利望向他二人。

“如此奢靡境地，姑娘是想说你乃出淤泥而不染之人吗？”司空狄甚觉有趣也不再以手遮眼。直视这女子。

他才看到此女容貌动人，双眸似水，却带着丝丝冰冷。

“小女不信出淤泥而不染，那只是荷花，可人并非荷花，以此喻人，着实勉强。先生既能看出药的品性，难道就看不出人的品性，只一味根据身份就盖棺定论是贵是贱，也未免太武断了些。”女子声色虽柔和，语气中却透着不容驳斥的威严感。

“可这人之品性却复杂百倍于药之品性。看出药的品性有何难，总逃不出古籍医书所说，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