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五长老告诫弟子（2 / 2）

孙奇顿住了脚步：“浅浅是一个人，她也有她的喜怒哀乐，关于她的未来……”

陆一悯沉声打断他说：“关于她的未来，你师父我都无法插手，你更不可能参与到其中。你最多只能成为她脚下的那座高山，仰望着她成为翱翔在青天白日之上的凤凰，等待一个人是何其痛苦的事情。”

孙奇无言以对，脸上闪过一丝疼痛，随即一片空洞。他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心里的话：“徒儿知道自己资质平凡，但我愿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她陪伴她。”

“痴儿”，陆一悯轻声叹息，语气无奈。“你怎么还不明白，你们早已不同于一个层面。就以这次长明剑沉睡为例，她确实有所隐瞒事实无法向我等坦诚，可同样，我们又有谁能够解除她身上的秘密呢，你要承认，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飘落的声音像落叶吹入孙奇的耳中。

孙奇听着，心底生出一股惴惴不安，含着焦急追问：“师父，您是说长明剑是……”

“不必明言，也不必多言。”陆一悯打断他的话，声音平淡却十分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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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掌门吴庸和他的真传大弟子墨初道三天前就启程出发到季阳城。因季阳城、剑宗同位于历天大陆南方，路程并不是很遥远。他们途中游览湖光山景，品风土人情，把一天的行程慢悠悠地拖到三天。

终于第三天飞舟抵达季阳城的城外。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决定在入夜后将飞舟降落在郊外，准备徒步进城。

夜幕降临，外林人迹罕至，吴庸和墨初道慢慢行走在官道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路上逐渐出现了两三个行人。

刚刚进入城门不久，突然天降异象，一颗璀璨的流星从西边坠落而下，划破了黑暗的夜空。路上行人们惊讶地停住脚步，纷纷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吴庸感受到流星坠落的轨迹，抬头注视着这片夜空，久久不能忘怀。

吴庸朝一旁的墨初道看去，发现他那徒弟也在凝视星空。一副眉心深锁、神情凝重的模样，与往日的俊逸清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西边出事了，不知是西山还是西顾？”吴庸低声自语道。

墨初道闻言建议：“师父，我们是否调查一下此事？”也许其中蕴藏着什么重要信息。

“天降异象，已是天下大事，如今季阳城八方云集，不久便会街知巷闻。”不必特意探查消息，消息会自动上门，连这次佛家禅会说不定也会受到影响。

“不知晓四长老那边情况，他们与我们分道而行，照他们的速度推算，此刻恐怕还在途中。”墨初道略有些担忧地诉说。

吴庸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不是在夜间游湖，就是在高楼玉宇畅饮，无需担忧那三人，他们只是来此游山玩乐。”志不在佛家禅会，此番纯粹是来凑热闹。

“最近魔族在各地周边频频挑衅，此时又逢天象异变，魔族不知又会生什么事端。”墨初道忧心忡忡地开口，他如此年纪金丹已成，已然作为剑宗下一任掌门培养，也接触了不少剑宗收集的情报，关于魔族的情况也能知一二。

“事实上，魔族是不容小觑，但其内部各自为政，除非出现一位强者能一统魔族各殿的势力，否则他们最终还是一盘散沙。”吴庸言简意赅地指出了魔族崛起的最大阻力仍在于内部的不团结。

“如今魔族只敢试探挑衅，不会轻易北上。”吴庸冷静地分析，“不过一旦他们踏出那一步，必定胸有成竹，誓死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