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2 / 2)

  郑东耘把他们送到楼下,下车后,他对方翘楚说:“翘楚你先上去吧,我和安琪有话要说。”

  方翘楚犹豫着上楼了,却非常不放心那两个人,从楼梯的窗户里往下看。只见郑东耘走向安琪,两人四目相对看了一会,然后郑东耘就把安琪搂在了怀里。

  也不说话,就那么松松搂着。

  方翘楚终于松了口气,自己上楼去了。

  他们在树下抱着站了很久才松开,安琪抬头看郑东耘,大概刚刚哭过了,她一对眼睛愈加黑白分明,显得又清又亮。她张张嘴,欲言又止。

  郑东耘说:“没关系,等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顿了顿,他又说:“快回家去吧。”

  郑东耘往回走时,一边开车一边找烟。前些日子他不知不觉就很少抽烟了,可现在非常想抽一根。

  他一眼就看出来,那个人和安琪非常相像。不是外貌,而是气质上的相近。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双方曾共度过一段岁月,相互的气质彼此浸润,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形。

  他以为安琪是个经历简单的姑娘,她也确实是,那段失败的婚姻,在她身上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却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平空出来这么一个人。

  由此他想到那句话:除了衰老,谁都不知道谁遭遇过什么。

  其实在他和安琪相处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觉得,看上去顺遂又快乐的安琪,心里有个空。

  什么是空?那并不单是空茫,那是空茫外面还包裹着一层坚硬的壳,敲上去时,才会发出空空的声音。

  你以为要让空消失,只要填满它就行了吗?不,那不够,在这之前,要先把硬壳打碎才行。

  他不确信自己是否真有这能力,让安琪能真正放心坦露在他面前,一如他把自己坦露在她面前那样。

  他又想到那个鸟蛋的故事,并意识到,成年人的情感里似乎总要面临这样的两难抉择:若只是隔岸观火,必定心有不足;一旦离火太近,却又担心引火自焚。理智和安全,从来都和一场投入的爱情背道而驰。

  ☆、旧事

  天气一冷,陈跃然早上就起不来床,安琪每天为挖他起床,必得费尽唇舌。

  “再不起来,拿棍子了!”这天安琪忍无可忍,手执一根撑衣杆,杀气腾腾站在床跟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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