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运30(1 / 2)

  安琪觉得这话很耳熟,不由笑了,扯着嘴里的溃疡,有点疼,忙收敛了笑,皱眉说:“骂过了。人太多,骂不赢他们。”

  郑东耘看着一棵夜来香的枝杈,说:“古冬要上市,风声放出来,有些人自然会紧盯着,巴不得找出点缝来,好让我们付封口费。那些话,不用放在心上,过段时间自然就淡了。”

  “我知道,”安琪也看着前方点点头,“我一个朋友也这么说。”

  “那你到底为什么苦恼?”

  安琪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对不住朱迪。是我对警察说,吴经理或许知道内情。结果害吴海波也失业了。还害得朱迪死后名声都那么不好听。”她停了一会,接着说:“女儿没有了,她父母已经够难过,再听到别人那么糟贱自己孩子……,我当时要是不对别人说那些话就好了。”

  郑东耘很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

  “你稍微用点脑子好吗?就算你不说,警察不会调查吗?”停了停,郑东耘又说:“再多告诉你一点吧,你那位叫朱迪的朋友,警方发现了她的一个博客。里面详细记载了她和吴海波的过往。包括她为吴海波流掉一个孩子的事上面都有。比你那点语焉不详的话可要清楚得多了。”

  安琪目瞪口呆,“真的?他们都到那一步了?她到底是为什么自杀?”

  “别问了。总之,别自作聪明想太多。”郑东耘转身往外走,忽然又停下来,一扬手,说:“接着。”

  安琪接住他扔过来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小盒维生素C,不由十分愕然,再一想,这仿佛是治口腔溃疡的药,心情顿时复杂起来。抬头看时,郑东耘已经消失在过道里了。

  周五中午,安琪接到一个电话。那边的男人彬彬有礼地说:“安琪,我知道你很不想看到我,但我没有恶意,只是非常想和你见面谈一谈。”

  声音低沉沙哑,安琪怔了一下,才意识到是吴海波打来的。她现在虽然打心眼里讨厌这个人,可也觉得推托回避都不妥当,便和他约了中午在几站路外的一家茶吧见面。

  安琪到的时候,吴海波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咋见他,安琪险些认不出来。

  吴海波老了有十岁,眼泡和脸肿得发亮,可见近日实在不好过。安琪和他打了招呼,又和服务员要了一杯白水,扭过头来正视他,“下午还得上班,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

  吴海波长吁一口气,疲倦地揉了揉脸说:“抱歉,上次我太太让你难堪了,她最近情绪太激动,希望你们能原谅她。”

  大堂里那场闹剧后续如何,安琪一无所知。但她后来也侧面了解了一下。这件事可大可小,往轻了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道个歉也就算了。往重了说,定个侮辱罪负刑事责任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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