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休想坏我道心,我走也!(1 / 2)

吴量听的很是认真,真君说的也很是用心。听到了这样的解说,虽然避重就轻,但还是没有解决“利而不害”的根本,虽说如此,但还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问题,不过若仅是如此,还不至于让吴量拜服。

“但真正的‘天之道,利而不害’,实则是对天下大势,而不是单一的某个人,但某个对天下情势至关重要的人除外,即便是天道,也不是能够乱断因果的,天道实质上是一种虚无缥缈的规矩罢了,天之道,说到就是这种固定的法则,但又可以理解为一种世界意志掌观山河的术法。”

说到这里,苟叔不屑地嗤笑一声,“说不得真的有种生物名为天道呢?”但好像忽然觉得没意思,就又附上一句随后胡言,切莫当真。

苟叔近年来的变化真的大了很多。

“或许确有其事呢?这等事情,便是咱们奋斗的目标了!譬如限制藏峰境老怪的特殊压制,便是如此的一种‘天道’。”真君竟没有否定,应该是到了某种高度后才能发现自己的渺小吧。

而吴量虽说曾在书上看到过藏峰境修士于世间所不容,却也并未究其始末,不谙其道,“敢问真君,所谓藏峰压制,究竟为何物?”

这位超浪真君却也不急不慢,“既问'藏峰压制',你可知何谓'藏峰'?”不予回答,反而反问道。

“便是藏峰境界,世间修士的止境。”吴量按部就班,倒豆子般陈述自己的看法。

“那你可知为何要将此境命名为‘藏峰’?”真君再次问向吴量,眼神之中带着玩味。

“因为要藏住山峰?或是……藏住锋芒?”吴量半猜半就。

“差不多,就是要……藏住锋芒,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一旦出手,不中还行,可若是将人打残打废,与同境界厮杀,必然如春雷惊蛰分,试问若是人人可以抬手覆灭山岗,只手撕裂天幕,又有什么世间大同,这想必也是‘利而不害’的一种吧,或许事事皆如此,或许为此例外,又有谁知道呢?不同的位置,看到的风景是不同的!那句诗怎么说的来着?”真君作思索状。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吴量张嘴答道。

真君咧嘴而笑,不过看起来比刚刚要石头要鱼更猥琐了,“对!就是这句话,在理。”说着竖起大拇指向吴量晃了两下。

吴量忽然抱拳道:“既如此,仆尝对道尚还有一惑,请真君解惑。”

“我又不欠你的,也不欠吴家的,不欠陆家的,”说到陆家的时候却反而看了眼陆苟,掐指一算,喉咙有些发甜,便咽了口唾沫,吴量和吴曦对此不明就里,难道是因为苟叔姓陆?倒也不是不可能。

“真君要石头还是要鱼?不过鱼可是仅此一条哦。”

“那鱼你给我我也不要,什么玩意!黑不溜秋的,难不成还是条坤呢?”真君会怼人还真的是有一套“那就给我只鸡吧!这石头,扣下来,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吴量却也点头,并未多想,便问道“真君先前说‘无为而治’,却又说‘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此作何解?”

看着吴量的认真求学的目光,超浪真君抖了抖眉,先前收取东西便是要划分界限,因为自己已经生出不能收此人为徒的念头,如今却又还是落入了因果大道,这等问答,是有关大道取向的关键,牵扯极大,但还是约定已成,不可作祟。

“‘无为而治’讲求的是不过多干扰,让事务顺应原本轨迹发展,而不去过多扰乱,去沾染因果,阻隔天道。而‘为而不争’说的是不过多讲求事务的最终结果,而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在顺其自然,静候天命。”虽然心中不愿,但还是认真讲解,“下面是我的个人见解,愿意听的就听一下。”

“便如所谓天之道一般,利而不害,可过多仙家术法的影响,必然遭到大道反噬。不但自己修为受受损,雷劫轰顶。连那天道甚至可能因此算计失败,而导致天道纰漏,就不是在办一手好事了。”

看到吴量认真听的模样,就有多讲了几句,“所谓‘希言自然’,天地尚不能久,四时乱作,要是再来一些人为的祸害,四处插手天机,看似是在救人,但其实已经害了更多人!”

又看到吴量听不太懂的表情,又说道,“这些记得,听不懂也好,总好过以后傻乎乎地帮忙,儒家说的一句话很好,‘君子不救’说的便是这个理。”

吴量点头,示意明白了。

而吴量刚打算再说什么时,超浪真君却直接抓了只窝里的小鸡仔,一步步大步流星地向外迈去。

“鸡我收下了,但你我无缘,切莫强求!”跑到大门那边才传来声响。

吴量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真君一句怼了回去:“休想坏我道心,我走也!”

然后……便扑通一声撞到了门上。

这门,是带有禁制的,先前被鹅卵石吸引了,没有注意,此刻苟叔快速来到旁边,将门打开,吴量挥手告别,既然人家不想要咱送,咱就不送了呗。

可真君刚走,门还没关,就又从外面走进一个秃驴,“平僧法号德良,有幸得到吴施主委托,前来略见一面。”

好家伙,原来那家伙是偷摸着错位来的,虽然偷摸着是一早就看出来了,可这错位,真是不拘小节啊!

又是同样的地方,高僧显然,没有被这些“俗物”所掌眼,而是平静地望向吴量,便开始大肆宣扬佛法高深。

“施主可曾听闻‘我佛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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