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画里走出来的人(1 / 2)

力量突然莫名其妙地增加了。

伊菈可以确定,这并不是她的错觉。诚然,在到达这个新世界之前的时候,身上的旧伤的确会影响她力量的发挥,当旧伤被修复之后,按理说出力相对比之前强是正常的。

但,提升幅度太大了。

伊菈的重量级就摆在那,数据不会骗人,单论力量,她绝对不是那个至少90公斤起步的肌肉壮汉的对手。

——可她偏偏就是赢了,在最不可能赢的领域,违反科学常识地赢了!

伊菈知道,这绝对不是自己本身的缘故。那么答案自然就只有一个了。

“维持者,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扑哧——”

卡通化的烟雾迸发声音响起,缅因猫在伊菈身前的空处浮现出来。

“真失礼啊,我才不会在未经许可的前提下对自己的合作人的身体动什么手脚呢。这可是你自己的力量。”

“我自己的?”伊菈皱起眉头,见她这副模样,维持者便明白她大抵是误会了什么,便解释道:

“一开始不就说了吗,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份神秘大礼——所谓的大礼,也就是帮你激活本来就属于你的力量:我们将其称之为『灵能』,而你们称之为『超能力』的特殊力量。”

“结果就是,你获得了『角斗者』这个灵能力。”

觉醒了角斗者能力的人被送到角斗场当角斗者,这笑话可真够冷的……伊菈面无表情地想着,而维持者似乎是看穿了伊菈在想什么一样的,在这个念头刚刚从伊菈脑海中划过时,便继续解释:

“能觉醒什么能力不是我们决定的,而是由你的人生经历和认知决定的。能力的名字也不是我们起的——倒不如说,能力本身就是『角斗者』这个词语,而真正的效果都是从这个词汇衍生出来的。”

“从词汇里衍生?”伊菈的脚步没有停下片刻,而是一边走一边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之前就说过了吧?人类能连通虚境,在整个多元宇宙里,这都是非常稀有的特质。”缅因猫一边说,一边从背后摸出博士帽和眼镜戴上,“而除了情感,认知同样也能引起虚境的变化——只不过形式有所不同。”

“情感能产生庞大的能量,而认知却会给混乱的虚境之中形成一个个『概念』。这些概念在虚境中不断飘荡,直到遇到一个与它匹配的灵魂并与之结合——而那些与概念结合的个体,我们称之为『灵能者』;具有结合潜力但尚未与概念结合的个体,我们则称其为『灵能种子』。”

“灵能者的数量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通常来说,大概一万个人里就有一个具备概念结合资质的‘种子’……”

“但我在地球从来没见到过所谓的超能力者。”伊菈冷静的在头脑里回复对方。

“是的。这是由于地球的特殊性质而决定的——比起其它地方,地球所对应的『虚境』是非常‘薄’的。”

“薄?”

“就像海水有深有浅,虚境也有厚薄一说。厚的地方,虚境的力量就庞大;而薄的地方,虚境的力量就微弱——因此,地球上因为灵能而引起的,你们所谓的‘超自然事件’才会那么少,差不多一百件里才有一件是真的。”

说实话,对真实的超自然事件数量说“才”这个字,伊菈着实是第一次见。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那都是闲的没事的年轻人追求刺激编出来的,可现在忽然冒出来一只外星猫告诉她,那些事情有的居然还是真的……

不过地球都变成微型黑洞了,现在思考这些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就是了。

“说回能力的话题。就是因为地球对应的虚境区域很薄的缘故,所以灵能种子要跟概念结合的话,地球的环境是不适宜的——就像缺乏养分的种子,要么在土里休眠,要么索性长成个营养不良的模样,而你属于前者。”

“休眠的种子,只要扔到水里泡一泡,再把它扔到肥沃的土壤里,就会自然而然的生根发芽——伊菈,我们所做的,就仅仅是泡水这一个步骤而已。”

“这样。”

伊菈接受了这个说法,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刚想再问些什么,便忽然停住了脚步。

原因无他,因为从一旁忽然钻出了一个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从一旁钻出”这种话,用在一条单行的狭窄通道里其实有些奇怪,但事实便是如此:那个绿色长发、不知男女、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模样的孩子忽然从旁边的墙壁——确切地说,是壁画里跳了出来,踩着高雅的舞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轻盈地落地后又灵巧的在原地转了两圈后,正好面对着伊菈停了下来,顺势做了一个优雅的鞠躬礼。

“您好~美丽的小姐!请原谅我的冒犯来访,以及,还请容许我自我介绍——”

“我叫安提布尔·诺赛特,来自精灵之森,是一名正在周游大陆的艺术家。”

“不知……我能否得知您的芳名,并与您共进晚餐?”

伊菈默默地看着面前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奇怪的孩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了他狭长的耳朵、脚踝上的金环……并最终把视线停留在了他裸露在裘衣之外的白洁双肩之上。

她迈开步子走上前去,来到距离安提布尔不足一米远的位置,低下头,看着那仅仅到自己胸口高度的少年,看到了他闪着星星眼的翡翠色眸子,一言不发地伸出了手。

然后……

“哗啦——”

安提布尔呆了一下,只觉得自己身体两侧忽然传来一阵粗鲁但又带些小心的力道,身子都被短暂地拎起了一下。随后便感到自己的双肩和胸前一暖,低下头,却看到自己原本挂在身上的裘衣已经被拉起来,而始作俑者还很贴心的给他又紧了紧前襟,之后又当着他的面抬起手,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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