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暴行（2 / 2）

范玉山一听，也不好意思再多要，就说：“行！四哥支持我，起码我能再添十来杆枪。四哥有啥用得着我的，小弟一定帮忙。”

柳德远说：：“我们装货的船经常下樊城，必须经过你那地盘，遇着了多关照就行。”

范玉山说：“四哥放心，凡是咱柳家的货保证安全，这二百多里的航道没人敢轻举妄动。”

当晚柳德宽兄弟俩又设宴招待范玉山。于德川听说范玉山在柳家住着，便找了个借口来到柳家。本来都是亲戚，这来来往往都很正常。这天于得川来后，中午不走，柳家兄弟只好留他吃饭，并说家中还有一位客人，咱们共同喝几杯吧。于得川当然高兴。当即在客厅摆下酒宴，请出范玉山与于得川相见，于得川看那范玉山三十岁出头，生得高大健壮，浓眉大眼，高鼻大相，不由肃然起敬。柳德宽介绍说：“这个是我内弟范玉山。”然后又向范玉山说：“这是我二妹夫的弟弟于得川，一直在天津读书，抗战爆发后华北沦陷，他就回家乡教书。”互相介绍后四人入座。

范玉山看那于得川是一个文静书生，比自己小。于是抱拳说：“早听说于贤弟满腹学问，气质高雅，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我一个粗人，今后还要多向于贤弟请教。”

于得川说：“听说玉山大哥可是一条好汉，三个人能打死十多个鬼子，真不简单！”

范玉山说：“那是鬼子急着要撤退，没和我们拼命，所以我们占了便宜。如今这鬼子只对淯阳城轰炸，不知道还会来不来。”

于德川说：“如今战事，敌我双方已经进入到相持阶段。但我们这里到襄阳一线既是前线，也是后方。日本人要攻打四川，一定要先夺取武关，占领汉中平原，我们这里就成了日军西进的屏障。如果战争发展下去，日军很有可能要攻打我们这里。玉山大哥组织自卫队，保卫家乡，这是有备无患的事。一旦鬼子打过来，你们起码能保住乡亲们不受鬼子蹂躏。”

范玉山说：“还是于贤弟读书多，有见识，以你之见，我们这自卫队是组织对了。”

于得川说：“岂止是对了，而是非常有必要！蒋委员长说：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全国国民亦必须严肃沉着，准备自卫。玉山兄正是在实践蒋委员长的讲话精神呢！”

范玉山说：“我读书少，大道理不懂，只知道我是一个中国人，决不让小日本来我们的土地上横行，能保护好自己的村庄就行了。”

柳德远说：“玉山兄弟深明大义，今天又遇着于家兄弟，都是热血男儿，机会难得，我们先痛饮几杯吧！”

柳德宽说：“好，好。我们先喝酒，有话慢慢说。”

于是四个人举杯互相示意后，畅饮起来，几杯酒下肚，于得川终于忍不住了，试探着问：“玉山兄这自卫队，县上民团没和你联系？”

范玉山说：“管他们什么事！我们只防日本人来了，守自己的村子，免受小鬼子的抢夺。”

于得川说：“如今这抗战，国军在前方英勇奋战，八路军领导的游击队在敌后非常活跃，破坏鬼子的交通线、袭击鬼子的据点，搞得鬼子疲于应付，也为抗战作出了贡献。”

范玉山说：“我知道这国军是国民党的，八路是共产党的，但现在不分什么党，共同坚持抗战，这就叫中国人一致对外。”

于得川说：“这淯阳地区北面伏牛山里就有八路军的游击队，玉山兄何不同他们联络联络。”

范玉山说：“我们这是自发组织起来的。要枪没枪、要炮没炮，能保住我们自己的村子就不错了。我范玉山没有更远的想法。听说于贤弟同共产党有瓜葛。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不管他国民党或共产党，只要能共同把小日本赶跑就行。我范玉山现在就那么百十个弟兄，十几条破枪。能守住村子就不错了。”

于得川说：“玉山兄豪爽仗义，今日相见真是快事。”

柳德远说：“我也佩服玉山兄弟的为人。已答应玉山兄弟回去时送他一百大洋，再购置几杆枪，壮大队伍。”

于得川说：“回头我也可以想办法为玉山兄弟弄点弹药武器。”

范玉山听后一拍大腿说：“能有得川兄弟相助，这可是大好事。今后只要得川兄弟能用得着我，我范玉山一定效劳。”

于得川觉得已达到目的。初次见面，又当着柳家兄弟的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起身敬酒，酒罢，吃完饭于得川就告辞回去了。

第二天，范玉山骑上自行车，回范家营去了。回去后又添置了二十多条枪，每日里和宋氏兄弟带着自卫队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