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引诱(2 / 2)

范玉若一听,心中暗喜,自己除出嫁时有两件像样的丝绸衣服外,其它都是土布的,哪穿过大城市购回的洋布衣裙。于是笑着说:“你们柳家生意作到汉口、上海,那布料一定好。只怕我这小户人家的女子,不配穿那么好质地的衣服呢!”

王玉珍说:“这前后街谁不知道姐姐长的标致,这好面料的衣服就配姐姐穿。姐姐若看得起我,这前后街又不远,央求姐姐走一趟吧!”

范玉若娘家本来是土财主,小时候家中富有,不幸从富到贫,又嫁到陈家这个清贫之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常常流连小时候那富有的生活。这柳家是前后街首屈一指的富户,城外有良田,城内做生意,又开着烟厂。范玉若早就对柳家羡慕不已。现在柳家主妇竟主动找自己去他们家裁衣服,这真是求之不得的机会,能结识柳家,哪还有自己吃的亏。如今丈夫不在家,女儿又住校读书,自己一个人闲着没事,于是就爽快答应了,遂与王玉珍约定,明天下午到前街柳家去。王玉珍心中暗喜,遂辞别了大姐回家去了。

第二天下午范玉若如约来到柳家,王玉珍早在门口迎接。踏上台阶,穿过临街的门面,迎面是一个种满月季和翠竹的花圃。转过花圃到大院,东南上有一处四合院。进入月洞门,粉墙照壁,照壁右边栽一棵石榴树,左面一棵高大的枣树,树荫罩满了半个院落。上房就是王玉珍的住处。右边的三间厢房是柳德远和小老婆黄小娟的卧室。范玉若心想,这柳家真是大户人家,以前只是听说,今日一见,果然是青堂瓦舍,清静幽深,比起自家那草舍小院真是天差地别。心中艳羡不已。

王玉珍带范玉若来到自己卧室,搬出那匹洋布面料,让范玉若看,范玉若连声称赞布料的质地和花色后,二人便把布料摊开按照量好的尺寸,范玉若用剪刀开始剪裁。忙碌了半天,三套衣裙总算剪裁好了,就剩下缝制了。这时天已经黑了,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范玉若起身告辞,说:“离家这么近,我明天再来。”

王玉珍说:“这布料裁好了,只剩下缝制了,我们各作各的吧。姐姐轻易不来,听说你是一个人在家,今晚一定要在我家吃了晚饭再走。刚好今天大哥从汉口乘船回来,满船的货已经御完了。大哥顺便带的有些礼物,听说姐姐来帮忙裁衣服,特意嘱咐德远让我带姐姐去他那里吃饭,估计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范玉若一听是柳德宽要留自己吃饭,而且从汉口还捎回来礼物,心中不免一动,遂向王玉珍说:“前不久,我牙痛,柳大哥不仅给我说的方子应,而且还为我支付了药钱,我一直记在心里。既然是柳大哥要留我吃饭,正好借此向柳大哥面谢。”

王玉珍说:“我与姐姐一见如故,相处又非常投缘,那些小事你还用记在心上,说什么谢呢!走吧,咱们一起上大哥那里,看他从汉口给我们捎回了什么稀罕物件。”

这时范玉若心中啥主意也没有了,只是觉得能结识柳家这样的人家,肯定会有不少好处,于是在王玉珍的引领下出了小院,向西走到另一处院落。几间宽敞的大瓦房坐落在柳家西边临街门面的后面,柳德宽就住在这里,他的妻子柳宋氏早被他赶到后院一处偏僻的房舍住。她们二人来到柳德宽的住处,正房大方桌上已经摆好了几个菜。柳德宽一见弟媳引着范玉若进来,忙起身相迎,笑说:“知道玉若妹今日光临寒舍,真让我这蜗居满室生辉。”范玉若算是当时普通人家极少能识得字的女子,所以说话十分得体,莞尔一笑说:“上次牙疼得柳先生妙方,并慷慨解囊相助,小女子一直铭记在心!本应当面致谢,可一直没有机会。今日反倒让您请客,真是过意不去。”

柳德宽说:“都是前后街的近邻,不用客气。能与玉若妹相聚,那真是平生的幸事!”

范玉若说:“我们小户人家,礼数不到之处,望柳先生见谅!”

柳德宽说:“称先生有点外气,我是柳家老大,就叫大哥好了。”

范玉若说:“好,今天就算是给大哥道谢来了。”

王玉珍在一旁说:“姐姐客气什么,你今天帮我剪裁衣服,还得谢你呢!”

这时柳德远也从外面进来,说:“听说玉若大姐来,我早就急着回来见您,只是外面有点事缠身,一时走不了,刚忙完事后我就急匆匆回来了。这天已经晚了,大家都饿了,快点坐下吃饭吧。”说着请范玉若入坐,四人围着方桌坐下。柳德远让下人温了一壶黄酒上来,说:“怕玉若姐姐不喝白酒,特地开了一坛上好的黄酒,请玉若姐品尝。”

范玉若说:“黄酒最好,我真的从来不喝白酒呢!德远兄弟善解人意!”

柳德远笑着为大家斟上温好的黄酒,四个人高兴地吃喝起来,席间随便谈些街坊的闲事。不一会大家酒足饭饱,柳德远命人收去碗碟后,向妻子王玉珍丢了个眼色,起身说:“那边老太太身体有点不适,我和玉珍去那边看看,玉若姐先和我哥哥聊会天,晚一会派人送姐姐回去。”说着夫妻二人就出后堂回东院去了。

范玉若也欲起身告辞,柳德宽说:“妹子先少坐一会,我从汉口捎回几条裙子,妹子可拣一条试试合身吗?”说着起身从靠墙的大立柜中取出几条裙子,说:“这是给弟媳和妹妹们买的,还没顾上让她们看,玉若妹可拣一条喜欢的带走,也算是给妹的一个见面礼。”

范玉若一看那几条长裙,全是缎面的,花纹精美,做工考究,每一条都喜欢,于是挑出一条淡绿色的说:“这条雅致。”

柳德宽说:“玉若妹眼光不错,我也喜欢这个颜色的,那这一条就送给妹了。”

范玉若说:“不知道这裙子多少钱,大哥告诉我,改日把钱送来。”口中这么说,心中却想,丈夫不在家,日常生活开销都紧巴巴的,哪有余钱买这么好的衣服,可又舍不得说不要。

柳德宽说:“说钱就外气了,说是送给妹子的就是送的,妹子穿上,我看着就高兴。”

范玉若红着脸说:“那我可收下了,真不知道该如何谢哥哥呢!”

柳德宽说:“说过不让谢,就别说谢了......”一句话没说完就连打哈欠,接着说:“妹子真不好意思,我这烟瘾上来了,得吸一口。”

若玉若知道柳德宽是大烟瘾上来了,便说:“大哥的烟枪在哪里?快去躺下吸几口吧!”

柳德宽说:“烟枪是老古董了,你看这玩意。”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包白面,从香烟盒中取出包烟用的锡铂,把白面倒在折好的锡箔上,用一张新纸币卷个筒,点火后对着锡箔上冒出的白烟便吸了几口,顿时精神焕发。范玉若在一旁看呆了,只记得父亲用烟枪吸大烟,哪见过这洋玩意,而且在一旁也闻到了那久别的大烟味,心中一阵好奇。

柳德宽吸完后说:“玉若妹,这东西叫海洛因,是大烟提炼的精品,我们都叫它“老海”或“白面”,比那大烟土可过瘾了,而且省事又干净。要不妹子也来一口。”

范玉若一听好奇心顿生,小时候父亲吸大烟,自己在一旁闻过的那气味又来了,嘴上说:“这可不敢吸,要是上瘾了咋办呢?”

柳德宽说:“吸一口哪会上瘾,妹子真上瘾了,我供妹子吸!”

范玉若直觉得鼻孔中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香味,心想吸一口也没什么,就尝尝这洋玩意吧,于是轻轻地点点头,柳德宽一看范玉若上钩了,便把那个纸筒递过来让范玉若噙上,自己亲手把白面在锡箔上放好,在下面点好火,范玉若凑近把那一缕白烟吸了下去,顿时浑身如飘飘欲仙的感觉,于是连吸了几口,直到锡箔上的白面全蒸发完了,浑身也就如瘫了一般,这时柳德宽凑到她脸上便亲了起来。范玉若这时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舒服极了,又想干那事,于是软绵绵的,任凭柳德宽亲吻抚摸。柳德宽看她毫无拒绝之意,就把她抱到内室的床上,替她脱光了衣裙,范玉若浑身酥软,雪白的肌肤光滑柔嫩,意识恍惚,任凭柳德宽压在她身上颠动,感觉像飞的一样。自从与丈夫有性生活以来,从没有这时感觉美好。柳德宽完事后,搂着范玉若,两人便进入了梦乡。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