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查案的那些日子(1)(2 / 2)

文敏霞一直睡到夜幕深挂方醒转,珍珠进去服侍时她只说了给准备热水洗漱,便一直无话,直至人进入浴桶中,她用帕子擦拭小姐的身体时,她才开口。

“珍珠,你说,若我要到京兆衙门去状告父亲谋害妻儿如何?!”

珍珠大吃一惊,“小姐,你疯了,以女告父,若是咱们证据不足,可是要没为官奴的。而且.....而且这种不为世俗所容之时,说出去别人是要戳脊梁骨的。”

“难道父亲的所作所为,说出去就能被别人承认吗?!”

文敏霞一句话倒让珍珠闭了嘴,她瞧了瞧小姐坚定不移的神色,便知她已经想好了。罢了,她原不是府中的丫鬟,是小姐小时候从街上捡来的乞丐,自小无父无母。这些年若不是小姐,恐怕她这条命到如今还在漂泊。

“既然小姐想好了,那珍珠无论如何都是支持的。”大不了就是主仆一同受罪,不过....珍珠话锋一转,“咱们这事儿要好好谋划,不能叫别人知道,若是传出一点风声,只怕主君不会留情。小姐,要告诉大娘子吗?!”

这话倒不错。文敏霞叹息一声,“不必告诉大娘子,她病痛缠身受不起这样大的事,更何况咱们还需要大娘子在前头撑着,若是她听闻惊悚不已,突然去了,咱们日后在父亲的管制之下,别说查找证据,只怕连这门都出不去。”

说得也是,珍珠点点头。

既然想好了那就做。洗漱完后二人顾不得夜深,想着反正明日也无甚大事,便摒弃众人聚于房中,分析起这整件事来。

谋害妻儿这种事必定是经过细细盘算的,无论是从药的选择使用,还是从时间的把控上都必须要精确。所以,明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打探这药到底从何处来。原本按照家中的采购习惯,应是从东市的顾氏药房中拿药,这路子已有几年,家中管事跟顾氏药房的掌柜特别熟,有折扣。

但虽说熟人好说话,可是文敏霞觉得,父亲不会选择自己熟络的地方。毕竟一旦出事太容易被找上门,而她父亲是精于探案之人,最懂这些查访的门道,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所以,不太熟的店铺倒是有可能。

这案件中除却被害的两个弟弟和母亲,最关键的还有那外室。说来也巧,文敏霞有次机缘巧合在外头撞上轻装便行的文言朔,见他躲人躲得太过夸张便暗中跟着了,一路跟到妄言巷最里头的那处大宅子。

本想进去看看的,但又怕父亲在办案坏了他的事,便没进去。

现在想来,这宅子约莫就是藏着那外室的地方,明日也可去探探路。

第二日清晨,文敏霞和珍珠戴着白色斗篷,身着一袭银蓝便衣出了门,紧赶慢赶地来到这宅子里。人站在门前反而有些紧张,她缓了缓,方示意珍珠叩门。

许是她们来得太早,敲了约莫半柱香才有人来。开门的是个老妪,面容焦黄但那双眼却透着精明,她见外头站着的是两位完全遮盖住面容的女子,便有些警惕,“姑娘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儿吗?!”

“我是刑部尚书府的小姐,有事儿想见你主子。”

文敏霞轻飘飘一句话,那人有些慌,“这儿就我一个住,这尚书府的小姐怎么会....”

她轻笑,带着些许轻蔑回道,“我这次是替大娘子来传话儿的。如果你们不让我进,那我只能回府禀明大娘子,说父亲惦念的藏在外头的女子,是个不爱护家中姊妹的。”潜台词是,你不让我进,那么你也别想进了。

那老妪这才郑重起来,“姑娘先进来吧,我家娘子还没起,您先坐会儿,我这就去叫她。”说着她便转身离去了。

而文敏霞,从踏入这房子的第一眼就在打量。外头的门和墙都是正经的草垛和石块堆积而成,瞧了就知是个民房模样。但里头却不是,建造同她们府内差不多,精致素雅,虽说地方小了些,但多了些许花草香味,风水倒是不错。

她的父亲,做事还是这般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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