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巷轶闻(1 / 2)

彼时回到屋中的文敏霞唉声叹气,珍珠见她烦恼的样子便问,“怎么了小姐,是不顺利吗?!”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跟那年轻人谈完后,她回到墙根底下,发现东西已经被取走了,但她不知是被谁取走的。倘或是被那年轻人取走的倒还好些,毕竟他当日没有过多为难,想来也不会将此事告诉她父亲。

但若是被她父亲取走的,那么之后的事儿便难办了。

她在府外徘徊许久,终究也没能找到暗中入府的途径,便只能回来了。思来想去,她同珍珠说,“今日闭门谢客,都不要外出走动了,待我细细想想后面该如何做。”

定是出了事。但小姐不说珍珠也不再问下去,只帮她梳妆换了舒适些的里衣,便离开了。

恰此时,下了朝的文言朔一回府中便问管家事儿办的如何,管家将人屏退,低声汇报,“主君放心,奴才跟户部、工部、礼部尚书的仆从都很熟,私下打听过了,都说几位尚书家中近日花费中没有多余的女儿家的衣服首饰的支出。不过,户部尚书的家里住了一位客人,说是很重要,来时还带了不少体己。”

找到了。文言朔眼底带寒面上却不显,“等下再去问问,给些东西请客,务必要问出住哪个地方。然后明日,就去把人接回来。”

“诺。”

文敏霞思虑了一夜也没什么头绪,苏醒时人都还有些焦虑,就瞧见珍珠喘着气跑来,很是开心的模样,“小姐,咱们的事儿外头都传遍了!”

她顿时如梦初醒,“什么传遍了?!”

珍珠低笑,模样像个得到了糖的孩子般开怀,“奴婢刚才出去采买,听巷口的王婶说,昨儿个晚间,那些仆从都在传,当朝刑部尚书听信谗言祸害妻儿,孩子还未出生就活活被毒死在肚子里,如今妾室跳河自尽嫡妻病逝,妻离子散的下场真是咎由自取。”

珍珠说得绘声绘色,文敏霞则震惊不已,“是....是谁传出来的?!”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出去时就听人说了,好似是昨儿个有内宅的人说出来的,听说主君在内宅大发脾气,要排查内鬼呢。”

文敏霞坐到桌前,拿起那头双蝶飞凤钗,心底里而出从未有过的勇气,“原本我只是想拿文书劝说府中人,让他们写下匿名信交予京兆衙门。如此一来倒不用了,省了不少事。”

珍珠听不懂她的潜台词,便问,“为什么小姐,咱们该做的还没做完呢。”

“该做的还是要做,只是,现在这案子,已经不是京兆衙门的范围了。”出这样的事,又正好卡在右相要退下来的关口,只怕御史们都已经忙翻了。不过弹劾二品大员,这可是大案,如果她是皇帝,一定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查。

而此刻的朝堂之上也正如文敏霞所想,代替圣上监国的安王收到了一摞子要求彻查刑部尚书的折子,他正愁着呢。一旁的乾明殿总管程宗元见他如此,不禁调侃,“殿下素日里甚少接触这些,都是爱些舞乐之事,如今第一次,也是番历练。”

年轻的安王撇他一眼,又回头看看堆积如山的折子,冷笑,“我说皇兄微服私访,怎么把事情一下都全推我手里,原来做的是这番打算。”

“你说,如果没人帮忙,会有仆从把自家的事往外说吗?如果没人帮忙,会有那么多新人进入后宫做仆役吗?没人帮忙,中书省怎么一个折子都不压,上次弹劾户部和工部尚书的折子,我可是一个都没见到。”

被他一番话道破,程宗元仍旧装傻,“殿下,陛下还有两天就回来了,你再忍忍。”

安王一点没被他安慰到,“还有几次早朝呢,到时文武百官问怎么答。”这说着他到是想起那个,从父皇时期就被提拔成皇权私属暗查机构的提刑司,便问,“皇兄面对这种难题,是不是都会交到提刑司?!”

程宗元倒没直接认,只是说,“殿下还是等陛下回来再处置吧。毕竟虽说陛下信任您,但是将查案的职责交给提刑司是只有陛下才能下旨的,您要是去做了,那就是越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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