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密谈（2 / 2）

“自然，我不会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理查德摆了摆头，摇曳他的金发，“但你真的认为，那样能改变什么吗？”

“我从不期望什么改变。”

“哦？权倾一时的北大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理查德轻抚着下颌玩味地笑了笑。

“当初我支持米尔顿是迫不得已，谁想到最后会变成那样。”北弧的身体疲惫地陷进椅背，“我们和异能人之间的恩怨，一时还无法了结……我不想让那孩子再卷进来，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和一个普通人一样度过剩下的时间。”

停顿了一会，他又说：“我不理解你们想要建立什么样的世界，如果是想要普通人和异能人共存的话，你们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

“现在做的，只是在排除不安稳的因素，为了塔的永序。”理查德回答，“这是管理者的意思，我们也无法违背。不过我的立场始终同你一致，这点我可以保证。”

“管理者？哼，老东西们现在知道现身了？”北弧拍案，令人担心这么重重一拍他的手会不会肿成判案法官堂上的惊堂木。

“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吧。一直以来，塔都是依靠管理者的维系才能运转，除了恐怖时期……”理查德话锋一转，“你们的米尔顿真是做了件好事哇，连两位管理者都被他蒙蔽一时！”

“那家伙是演戏的天才。”

“论演戏，没人比得过你吧？代理执行官马上就要到了，看来我得先失陪了。”理查德听着从走廊不远处响起的脚步声，说道。

“很不幸啊，要以这样的方式与你见面。”像是二十几岁的男子，用女性般尖锐的声音调笑到。

“那还真是遗憾呢。”洛雨的声音凌厉得像箭，那睥睨的眼神也仿佛不是她的。

“或许你不用这么激动，”那声音顾影自怜似的说，“我想我应该给过你机会。”

“我别无选择。就凭你们做过的那些事，不值得我信任。”

“哈，”来者轻蔑地笑了笑，“可惜了，我一直想找一个共事者，因为我实在有些厌烦这样平淡无奇的生活了。啊，你的眼睛真是美丽，能让我仔细看看吗？”

“你说话的时候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吧。”洛雨抬头，毫不在意伸向她的那双手。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哈，虽然无趣，我会把它当成名言警句的。”来者识相地收回手去，“啊啊，你不用在意她的，只管聊我们的便是。这里没有人打扰，我还想和你多聊几句的，只可惜……”

“你说够了没？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不不，怎么会呢？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你，我对你的那些同伴们很感兴趣。”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怎么？”那声音瞬间变得得意洋洋，“看看你的表情，在生命快结束的最后一刻，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端详着洛雨的脸，那声音又说：“别那么惊讶，对付异能人是我的职责，我可不能玩忽职守。不过放心，只要你在这里乖乖待着，我会让他们活得久一点的，现在还不到我出场的时候。”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那声音的主人这才想起被他晾在身后的那位披着斗篷的少女，将手臂往后随意地一挥，转身扬长而去。

那位少女从斗篷中露出别致的脸蛋，她与洛雨年龄相仿，却比她看起来更像个成熟的大人。

不知为什么，明明不曾谋面，洛雨的心中陡然生出一颤。

斗篷中的少女走近，她脸上挂着蒙娜丽莎般朦胧的微笑，帮洛雨整好散开的长发。

“别害怕哦。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