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神”没有实体，人们建筑的有关神的雕像是人格的体现，并非神的意志，人们口中的神，实际上是神的代言人，也就是最先获得神力的人或生灵，神明们夺取了他们的意志，获得了他们的名字，并降临世间。

……

午餐，色当伯爵一家围坐在长长的餐桌前，杨志权大公靠着管家坐，伯爵本人坐在上座，穆沙坐在大公对面，一旁立着的女仆为其倒茶服侍，大家一言不发，都在等色当伯爵开口。

色当伯爵正襟危坐，胡子不停抖动，他面无表情，盯着餐盘里的食物发愣，整个大厅只能听到刀叉碰到一起的声响，每当这个时候，穆沙的内心紧张到了极点，既怕父亲什么也不说，也怕父亲说些什么。

忐忑不安地等女仆切好肉排，穆沙叉起一块送进嘴中。

“穆沙。”父亲缓缓开口。

“是。”没等嚼上几口，穆沙就囫囵吞下肉片。

“那几个孩子是哪儿人？”

“镇子上的。”

“他们也要加入？我听大公先生说。”

“是。”

“是你的朋友？”

“嗯……是。”

“好。”

伯爵从未提及过穆沙的伤情，甚至都不愿意正眼看他。

“爸……父亲，检察官先生让您去处理的昨天的事，协商一笔赔偿。”

伯爵眉头一蹙，本来就悲戚的八字眉扭在一起，更加难看了。

“是吗？你与麦耶先生去办吧？”

“可是……”

“可是什么？”

“没什么，父亲。”

众女仆与管家心中都为自己的公子捏了一把汗，生怕公子昨天才从鬼门关回来，今天又要被老爷训斥，还好老爷脸上只是有些愠色，并没有其他言语。

“另外……”穆沙又开口了，声音小到自己都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说出口。

“什么？”

“大帝会在司神之日到南索斯市。”穆沙边说边盯着父亲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你想做什么？直说吧？”

“我想借此机会求见纳塔尔大帝。”

色当伯爵的胡子微微抖动，他快速扫了一眼桌上的所有人。

“嗯。”

在得到可以继续往下说的信号后，穆沙继续说:

“我想见见纳塔尔大帝，把大公的想法转达给大帝，看看能否得到大帝的支持，当然，我不会透露半点大公和我们的关系……请您放心，父亲……”穆沙面向色当伯爵，又看了眼盯着他的大公。

伯爵没有回复穆沙，而是盯着一边的大公。

“杨大公，您怎么看？”

“如果令郎真能见到纳塔尔大帝，说不定也是一个好办法，当然，这也全得看伯爵的意向如何。”大公盯了一眼不知所措的穆沙。

色当伯爵摩挲着下巴，轻蔑地看了一眼穆沙，穆沙呆呆地立着，等待父亲的回话。

“那么你想用谁的名义求见？”

穆沙愣住了，他想说父亲的名字，却反应过来，他们这种落魄的贵族，甚至没有大神堂里的修女有名望，他如果要以世族的名义求见，则定是要越过父亲这一代。

“这……当然是家族的名义，奥斯布诺梅兰，父亲。”

“哼。”伯爵冷笑一声，把嚼碎的肉吐到洁白的手帕上。

“你觉得大帝会准见吗？”伯爵冷哼着，用淡泊的眼神盯着穆沙。

“奥斯布诺梅兰，对呀！奥斯布诺梅兰，谁还记得这个名字？当纳塔尔皇帝问起来这个名字，估计你自己都要想半天才知道这个名头的由来吧？我问你，你还记得吗？回答我，回答！”

“是……父亲，克莱恩·奥斯布诺梅兰伯爵是佩尔维奇皇帝期间，讨伐……讨伐梅耶领主的功臣，为帝国征服……布沙地带，有功受封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