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少年（2 / 2）

谢尔夫皱了皱眉，他可不喜欢这种答案，对于这些聚集在广场的蠢货们，他自己是绝对没有什么耐心的，可惜他没有什么决定权。

“大人。”斯兰姆·哈布斯站出一步说，谢尔夫注意到了他。

他问：“你想干什么？”

斯兰姆的白胡子像是领子里面塞了一堆棉花，他不紧不慢地说：“我在这里生活了六十年，上一次杀人树复苏时所造成的恐慌还历历在目，可我并不相信什么处女之血可以平息杀人树的狂怒。”

“那你就应该马上离开，对于你的罪行，圣女和国王可以不追究，可是你要是还留在这里……”

“正是因为我不相信那些传言才在这里的。”

“什么？”谢尔夫有些恼怒了，他感觉这个老家伙在耍他。

“数百年以来杀人树复苏总是周而复始，可是为什么没有想过将它彻底消灭……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我的尊敬与委婉，但就是这个意思，就像是剿杀恶龙一样，消灭杀人树，这样一来在遥远的未来，也不会再有无辜的人死去，也不会再有人害怕了。”

“这么说你觉得自己很聪明？”

“我只是提出了有益的意见。”

谢尔夫看了看人群，想了想问：“你是这些人的头领吗？”

“您指的是那个意思吗？我想想，如果你说的是指领导者，我并不是，这些人不需要领导者，我们的愿望也很简单，我们只是希望有人做点什么彻底阻止这件事。”

“不管有多少人跟着你，马上离开，这是唯一也是最后一次警告。”谢尔夫是这么想的，他可不管这个老头子说的什么，这个顽固的老家伙不可能一个人来这里，老家伙的人能够离开，剩下的乌合之众也就会离开了。

“抱歉，我不能离开，除非我见到圣女大人。”

“做什么白日梦呢？圣女是你想见就见的？你倒夜壶时要不要也拜托圣女帮帮你？”

“那我们……就不走了。”对于谢尔夫的蛮横态度，斯兰姆很平静地回答。

“喂！老东西！”

斯兰姆抬头，看到一道刺眼的白光，那一刻，他闭上了眼睛。

“铮！”悠长的金属震响，斯兰姆缓缓睁开眼睛，四周的人一脸吃惊地看着他。

不！他们看的不是斯兰姆。

挡住谢尔夫的剑的是一个少年，黑发的少年。

“你是……什么人？”谢尔夫问。

“不……不好意思啊！这个……这个是意外，我就一看热闹的，被挤过来的，那个，我……我马上走啊！”少年一脸陪笑，他轻轻撩开谢尔夫的剑，生怕又惹这家伙生气，他的手上那是一根不知道什么地方翻出来的锈铁棍。

谢尔夫涨红了脸，粗声粗气地说：“异教徒——杀！”随即举剑，少年没等他下步动作，一个横切打折马前腿，马和谢尔夫摔倒在地，还不等其他士兵反应过来，少年从东边冲出去，速度之快让旁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该死！该死！叫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下遭报应了！”少年一边逃一边大叫。他扔掉了铁棍，砸断了旁边的一个瓜摊桌腿，绿莹莹的瓜一齐滚落下来，拦住了道路，后面的士兵摔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