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别（2 / 2）

几年的遭遇使这个要强的男人憋坏了吧。这个声音使整个村子震动起来。

一家三口回来了，是被母亲拽回来的。母亲虽然抱怨着父亲，但是那张掩饰不住的喜悦，出卖了她！

母亲拿出了家里所有能吃的，做了三个菜，白米饭。一家高高兴兴吃了顿大餐。

夫妻俩在合计着，还钱！生病时人家支援你，现在有钱了，病也好了，儿子也出息了。一定要感谢人家！

夏牛有一句话没告诉父母，就是他一去不知回期。看父母高兴，他就把话压在心底，决定不说了，也许有个盼头！

牛父决定，请帮助过他们家的人吃席。略表感谢。当面还钱，得到了全家人的支持。当天牛父就去找村长，商量请客事宜。

第二天才凌晨时分，父亲就喊上昨天说好的几个人，去镇上采购食材。辰时一帮人拉着板车回来，满满食材和酒水！

村里晒谷场，全村的孩子都在这里，打闹嬉戏。桌子板凳餐具都是村里集合来的。就是这规矩，不管红白事都是如此。

晌午十分，桌上摆满了菜。酒都是大坛子装的。本村人全部到齐，还有不少外村人。

都是帮助过家里的！男女分开坐，菜都是一样的，本来规矩不准如此，可村里的村妇没少帮忙。夏牛都看在眼里，去和村长说的才破了规矩。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们的柱子康复了，牛娃子也要去做仙人了。恭喜他们家双喜临门！’既是村长，也是族长。叫好声响成一片。

‘感谢大家对我们家的帮助，我生病这几年，大家的照顾，我柱子看在眼里，也放在心里。这顿饭报不了大家对我家帮助，以后用得到我柱子的地方，大家说话。我敬大家！’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再来就是还钱。饭后请到族长分配属于你们的银子！’气氛瞬间到达高潮。‘仗义是条汉子好样的’彼此起伏！

‘让仙人说两句！’铁子喊道！整个场地都叫好附和着！

‘我即将启程学艺，归来之日，就是报恩之时！’夏牛举起碗一口饮尽碗中酒。

启程的日子到了，母亲起得很早，为牛娃子做了手擀面，一家人坐在饭桌旁，气氛很是压抑。父母眼中的不舍，和已经哭成泪人的妹妹。

‘爹娘妹妹，我是去学艺，学成自归来，这是喜事，别悲伤。等我归来，给你们盖大房子，孝敬你们！’夏牛强忍泪水说完，吸溜着面条，他自己都不知道归途时间。

‘是的，牛娃子是去做仙人，这是好事！吃饭。’牛父一锤定音。

夏牛没让父母送，怕忍不住流下眼泪，妹妹更是哭成泪人，娘也是默默流泪。父亲虽然面带笑容，故作坚强而已。他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

‘哥哥哥哥哥哥’声音响起，突然又变小，应该是母亲拉了回去，关上了门。

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告的别也告过了。最怕离别，自己一个人默默地走出村子。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会偷偷的跑’夏铁从大榕树后站出来。

‘真不地道，牛娃子叫我怎么说你！’夏阳也走了出来。

‘大哥二哥，不是我不说。而是我怕离别。怕自己忍不住。’夏牛此刻早已泪流满面。

‘放心家里有我们俩兄弟照看着，你安心修炼。’夏铁也是眼红红。

‘你的父母妹妹，我们哥俩给你看着。放心吧！’夏阳拍拍夏牛的肩膀。

‘嗯！走咱们陪你去！’哥俩拿着包裹准备陪牛娃子去镇上。

‘别，你们俩别去了，我不想再一次离别。好吗？’哥俩对视一眼，都点点头。

‘这是我妈给你准备的路上拿着吃！’夏牛拿在手里还热乎，看样子绝对起的不比夏牛晚。

‘这是我父亲给你准备的，怕你字认不全。’夏阳也把包袱递给牛娃子。

‘好！那我走了！’点点头，转身就走。只是抽动的肩膀出卖了他。

拐角处走出一个人影，那是夏牛父亲。看着儿子背影发呆。

藏在树后夏牛，看向熟悉的一切，仿佛要印在心底般！抓把泥土，小心地用布包好，贴身放好！

家是灵魂的港湾，肉体的寄居所。最难忘的是家，梦回牵绕，深深地埋藏于心间。多少次梦中惊醒，多少次的回忆，从不厌烦！夏牛不知道的是，家已经成为他的心魔，成为他修炼中的枷锁，可即使如此他也不从放弃，不从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