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鬼神方程（2 / 2）

有澍“哦”了一声，但很快反应过来邰子凉轻描淡写的这句话包含了怎样的爆炸性内容。

“啊？！”有澍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啊就对了。”

邰子凉对有樹的反应相当满意。他语气抑扬顿挫，模仿着播音员的腔调开始解说道。

“简单来说，在这个浩瀚的宇宙中存在很多古老的外星生命体。它们威力无穷，仅仅是一个眼神或者一道思维就足以泯灭其他物种，所以这些强大的生命体被称为‘支配者’。

“在已知的、能够影响到这个星球的‘支配者’们当中，有六位对人类保持中立、友好的立场，它们被称为【鬼神】。当你被鬼神认可后将受到恩赐，从此身体里开始产生名叫【鬼神因子】的物质。通过消耗因子你便可以驱动【鬼神方程】，从而拥有对现实进行改造、扭曲的能力，也就是成为了一名方程士。

“方程也根据所属鬼神的不同分为六大型。我的方程隶属于‘黑之母’，它是主司繁衍、复制和创造的鬼神，所以我获得的是造物型方程。其余几位是特异型的‘守门人’、契约型的‘图腾柱’、武装型的‘矛盾青铜’、寄生型的‘圣子’以及增幅型的‘座头石’，具体详情以后慢慢跟你说。”

“消耗因子来使用方程...和我需要能源来行动是同样的概念？”

“没错！”邰子凉很高兴有澍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有澍还捕捉到了另一个信息。

“所以还有对我们充满敌意的支配者吗？”

“要说是敌意也不准确，有澍哥。我们人类对于支配者来讲实在太过遥远与渺小，要做它们的对手我们还不够格。”

邰子凉苦笑道。

“还有一些怪异、古老的支配者在漫长的年月中逐渐丧失理智，接近生命周期的末端一点点堕落回混沌的状态，这些特殊的支配者被叫作【魔神】。它们的行为已经毫无逻辑可言，更像是把人类当做是玩具，所以它们的恩赐更加残暴、更加随机也更加疯狂。祈求它们的恩赐往往需要牺牲和祭祀，而受到它们恩赐的对象可能会产生身体的畸变和异常，很多最终都走向了毁灭。为了跟方程士做出分别，被魔神恩赐的个体通称为‘魔人’，他们体内的特殊物质叫【魔人病毒】。他们是魔神在这个星球的代理人，某种程度上传达它们的意志。”

“如果说恩赐都来自于支配者，那么本质上魔人和方程士算是殊途同归？既然鬼神有六位而且方程士占据主流，那么魔神应该要少一些吧？”有澍提问道。

“可以这么说，鬼神与魔神、方程士与魔人就像是同个硬币的正反面，是同一个力量本源的两种视角。不过有澍哥你的第二个问题嘛......”

邰子凉摇摇头，食指来回左右摆动，嘴里还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猜错了！恰恰相反，魔神的数量反而远大于鬼神。不过虽然魔神众多，可是因为祈求于魔神的往往是走投无路的疯狂之人，想要从他们口中得知魔神的确切情报更是难于上天。所以，魔神的命名方式往往都和它们的‘降临’事件挂钩，这也意味着能被世间所知的魔神都极为强大。”

“‘降临’事件？”

“‘降临’就是指通过设置仪式或是以魔人自己作为载体，将魔神的本体投影到这个世界的过程。据老师说这是非常难做到的事情，世界上大部分的魔神都不具备这种实力，顶多就是哄骗人类成为魔人，只有最强大的魔神才能施展‘降临’。

“要说最有名的应该就是一百多年前那次‘降临’了。一位魔神通过仪式将本体缩小一百倍后成功降临这个世界。在降临之初它所向披靡，以压倒性的力量横扫一切反抗的力量，几乎就要成为这里的统治者。不过最后还是被方程士们齐心协力砍掉了它的头颅。讽刺的是，即使失去了头颅那位魔神的身体仍然保持活性没有腐烂，所以被称为‘不死之胴’。”

“所以‘不死之胴’...死了？”

“应该是这样没错，因为直到现在再也没有任何‘不死魔人’的消息出现，死了当然就没法给予新的恩赐，创造新的魔人了对吧？所以它应该是已经彻底消亡，只剩下一具无头躯干。”

有澍一边消化着邰子凉这段话中的大量信息，一边问道，“所以简单来说，鬼神给予【因子】让人成为方程士，而魔神给予【病毒】让人成为魔人。支配者共有两种：小清新和老坏蛋。小清新发放福利，而老坏蛋图谋不轨。这样区分没错吧？”

邰子凉一听立马朝有澍竖起大拇指：“完美，虽然实际情况比这个复杂一百倍，但这么记就对了。”

“那现在是不是几乎人人都是方程士？”

“方程士之间会相互吸引，我是方程士，老师也是，所以对于你和我会遇到的人来说，无论敌友，他们大概率都会是方程士。而实际上成为方程士需要机遇和天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学明白。对于普罗大众来说，反而成为‘魔人’要容易得多，当然要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更大。”

说到这，邰子凉突然凑近小声补充道。

“不瞒你说，之前唤醒你的能量液就是我的方程制造出来的。方程的名字还在构思当中，作为第一手的使用者，如果有好的灵感欢迎分享。”

有澍陷入了沉思。虽然他目前对方程的了解和概念还很初级，但单从邰子凉给他那种纯净能量液来看，它的品质和效果已经远超有澍记忆中的任何能源。

换作在旧世，一种无需采取军事行动抢占、无需耗费人力物力开采甚至无需运输成本，只要某人一个念头就能源源不断制造出来的强效能源，是能凭借一己之力完全颠覆世界格局以及国家命运的存在。所有人都会恨不得将其占为己有，所有人都会为之疯狂。

而现在，这样的力量竟被掌握在一个少年手中......

有澍感觉有些头大。

万象吉与邰子凉的方程都是如此惊世骇俗，让有澍觉得这个世界的疯狂程度可能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幸运的是失忆让他大脑空空，对于新鲜事物接受起来也很快。

正当有澍刚打算继续跟邰子凉打听成为方程士的具体方法时，他突然想到另一件迫在眉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