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圣赛琳娜教堂（2 / 2）

步入教堂，沿着笔直的过道走向祈祷大厅，阳光透过环绕四周的花窗玻璃落了下来，为整个空间染上了一层奇异的色彩，显得有些幽暗，投下来的图案像是又讲述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传说。高而大的穹顶，让整个教堂看起来更为恢弘神圣，一切的装饰都显得庄严肃穆，让来到这里的人不禁肃然起敬，低下了虔信的头颅。

来到大厅，塞尔福两侧的长椅上坐了不少信徒，主教的布道早已在上午就结束了，此时信徒们有的在默默祷告，有的则同教堂的神职人员交谈。

塞尔福安静地找了个角落，缓缓坐了下来，照着记忆中的模样，慢慢地双手交叉握住，抵住垂下的额头。

闭上双眼的塞尔福，在黑暗中仿佛听到了主教的布道声：

“他们赤身裸体，无衣无食，在寒冷中毫无遮掩。”

“他们被大雨淋湿，因为没有躲避之处，就紧抱磐石。”

“他们是孩子被夺走的母亲，他们是失去了希望的孤儿，他们是被逼离开了正道的穷人。”

“黑夜没有放弃他们，给予了他们眷顾。”

……

声音如同轻盈的钟声，回荡在脑海中，塞尔福仔细地感受着其中的力量，确实有种放空心灵的感觉，让他暂时忘记了现实的烦恼与苦痛。

塞尔福并没有沉溺其中，缓缓张开了眼睛，接下来就要捐献善款了。

既然要演戏，那就得做圈套，按照之前的惯例，塞尔福在祷告之后是会捐献一到两金镑不等的，可不能为了贪财而露出端倪被细心之人怀疑，这里可是圣塞琳娜教堂，‘值夜者’的总部，被发现了有问题能跑了才怪了。

塞尔福极为肉疼地从口袋里掏出1金镑，塞进了箱子，但脸上依然表现得十分虔诚。

看着纸钞上可爱的胡子男士仿佛在同自己道别，塞尔福心中忍不住地在滴血：

真他妈是个败家玩意儿，每周最少1金镑，多则两金镑，这哪个普通家庭承受得了呀。难怪原主这么穷，住在破旧发霉的老公寓，啃着难以下咽的黑麦面包，塞尔福呀塞尔福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正在塞尔福疯狂地在内心倒苦水的时候，一位身穿黑色牧师长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愿女神庇佑你！”

“好久不见了，塞尔福。今天可不是周日，你怎么周四就来了？”

面前的牧师塞尔福再熟悉不过了——神父穆里尔，当初就是他把塞尔福从警局中领了出来，送到了‘欢乐之家’。他当然知道塞尔福并非一定会在周日来教堂，谁都会有突发情况，只不过是熟人之间的寒暄，随口一问而已。

“赞美女神！”塞尔福庄重地在胸前依次点了四下，勾勒处绯红之月的‘形状’，之后进行了简单的问候，“日安，穆里尔神父。我在附近有点事，就想着先来教堂祷告一番。”

“真是个虔诚的好孩子，女神会一直眷顾你的。”穆里尔满眼欣慰地看着塞尔福，像极了爸爸在看懂事的儿子。

对方那奇怪的眼神弄得塞尔福一阵尴尬，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相较女神赐予我的救赎，我所做的一切就像微尘般微不足道。”

“听到你有这份觉悟，我很高兴。你就去忙自己的，我也还有事情处理。”

能没觉悟吗，身上的前都捐给教堂了，剩下的只够生活用度。塞尔福心里有苦不能言呀。

“赞美女神！”

“赞美女神！”

简单地道了别，塞尔福走出教堂，夏日明媚的阳光显得有些晃眼。

接下来就到附近转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