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权衡的艺术，中间商赚差价（2 / 2）

“你好，我是弗兰克。”

弗兰克居高临下的伸出手掌，恰巧的是他手掌的位置不高不低直指米休的咽喉。

米休一个激灵连忙站起来，微微低身都跟弗兰克握手，然后还快步绕到一旁，亲自为弗兰克拉开了椅子。

坐到座位后，弗兰克看着不知所措呆站在一旁的米休，长相普通，三十岁的年纪脸上却有不少皱纹沟壑，刚才握手时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手掌上的死茧。

一个脑子突然开窍投机取巧的汽修工人。

“请坐，这是我的证件。”

米休没有心思去观看弗兰克推到面前都证件，而是一脸小心的小声开口。

“先生，我只是就赚……”

弗兰克面无表情的打断，伸手从包里取出一些文件，这些是他从党鞭亨瑞那里搞来的，是这几天共和党抨击性解放政策的台本文案。

“这些是国会正在商议的关于建设精神风貌、和谐市区的法案，你需不需要看一眼。”

米休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拿，结果眼睛瞟到弗兰克的手掌此时还放在文件上，立马缩了缩脖子，悻悻的收回手掌。

“我怎么敢提前翻阅国会内容议案呢，先生我真的只是小本生意……”

弗兰克再一次打断了米休的求情诉苦，“不是规模大小的问题，是你的生意目前处于会不会触碰到法律的奇妙地界。”

“那先生，法律到底是什么呢？”

弗兰克看着焦急无比的米休，心中有些感慨，难道鹰酱人真的没有送礼的意识吗？

我的话几乎都已经是明示了，你的生意处于摇摆之间，它过与不过不全都处于你的态度吗？

弗兰克心中叹气，很显然对方不是聪明人，那就只能由自己直接挑明了。

“米休你公司有没有专业的律师团队，要那种高明的律师。”

米休摇头，“先生花花公子杂志真的只是一个小本……”

“嘿，够了米休！法律之下无大小，你明不明白！”

探着半个身子慌张解释的米休，听到弗兰克愤怒的职责后，顿时如同一只夹着尾巴的小狗蜷缩回来他的座位。

弗兰克深吸一口气，平复的开口继续道。

“现在你只有两条路，一是选择与国会作对，二是将你的公司绝大股份转让给一个足够大、有足够精明律师团队的公司，你有五分钟到时间考虑。”

说完之后，弗兰克完全不再理会米休，收起来桌子上的文件，靠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手表。

米休几次抬起头观看弗兰克，最终他在短短几分钟内仿佛衰老了更甚，声音低沉的开口道：“先生，我怎么会跟国会作对，我该找哪个公司来一起承担风险呢，先生您有没有指点？”

还不算太蠢，弗兰克站起身来，“会有人去联系你的。”

“先生，我已经点好了餐，如果有时间的话请先吃一点吧？”

弗兰克忽略了米休进餐的请求，本来他还有想法扶持一下米休的，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已经走远了的弗兰克，忽然转身真诚的看向米休。

“不要吝啬钱财，你真该找一个足够精明的律师来帮你洽谈接下来合并的事项。”

回到国会，弗兰克发现他的座位上，此时正坐着一个沉稳的年轻黑人。

黑人男子看到弗兰克，主动微笑着起身伸出手掌，“你好弗兰克先生，我是星光文娱的代表胡雷·荣格，我已经跟亨瑞先生详聊过了，我想我们之间可以谈谈。”

弗兰克前脚刚回来，又跟着走出来国会。

不过，这一次对面是聪明人，而且其实也就只剩下一个流程，双方都非常有默契的没有再去其他地方，而仅仅只是再国会外站着详谈。

“蒙大拿州是财富之州，而且那里大部分还是矿工，相信面对花花公子这类杂志会非常火热，你们是否考虑向蒙大拿州扩大生意呢？奥对了，我的老师斯坦福教务长他要设立一个煤矿生产效率小组，还需要募捐一些资金。”

胡雷·荣格再次跟弗兰克握手，“我回去跟董事会协商，不管怎么样，先生我们都是朋友。”

“朋友祝你好运。”

弗兰克这一次进入国会后，再一次受到了万众瞩目的待遇。

与早上的幸灾乐祸、同情不同，短短半天时间全部转变为不敢置信、疑惑、猜疑。

弗兰克没有再向他们问好，而是在这种目光偷偷注视下，一直待到了下班。

暮色沉沉，橘黄色路灯晕开了点点暖意。

弗兰克走出国会听到一阵呜咽声，扭头看过去。

在国会一侧的路灯在瘫坐着一个流浪汉，再远一点还站着两位警察凑着脑袋在谈笑。

弗兰克走向流浪汉。

流浪汉立马由低声呜咽转变为大声的哭喊，一旁的警察立马手掌放到腰间，审视着想要走过来。

弗兰克蹲到流浪汉面前。

“没有人会听到你的哭声，更没有人会在乎你为什么哭泣，拿着这些钱去理个发，买身干净衣服赶紧找个工作去吧。”

流浪汉呆呆的收下了弗兰克递来的美钞，挪动着爬起来离开融进黑暗中。

走来的警察手掌终于离开了腰间，笑着朝弗兰克打招呼。

“晚上好先生，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