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回书画林墨疗伤,毒素融武功尽失(1 / 2)

书画门的后山的一个小茅屋之中,由于已经到了深夜,所以小茅屋也是点上了硕果仅存的两个烧了半截的红蜡烛,黑色的油绳在火花的灼烧下冒出了缕缕青烟,飘在矮小的小茅屋之中。

这两支蜡烛该是周培元最后的两个蜡烛了吧?记得周培元曾经和林墨说过,这两个蜡烛的蜡油乃是玄海鱼油制作而成,灯芯乃是龙香油藤制作而成,都是绝顶的宝物,燃烧起来会飘散青烟,龙香阵阵,乃是凝神静气,空灵顿悟的绝妙宝物。不过兴许是周培元任什么东西都对林墨说成是天大的宝物,所以林墨从未把这两个蜡烛当回事。

小茅屋之中,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正用手不断地在肚子上缓缓地揉搓,像是吃多了无法消化一般,只是他那紧皱的双眉和焦急的神情很明显表现了他此刻的焦急。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个胖子来回揉搓自己的肚子乃是这个胖子心情最糟糕的时候才会做的动作。

在他身旁,还站着一位白衣老者,老者身材挺拔,有八尺多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若不是雪白的头发和胡子,显示他已经是一个老者,寻常人看去都会认为他是一个正当盛年的英俊男子。

此时这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老者正面色凝重的盯着床上那气息微弱,约莫十岁左右的少年,少年身形单薄,胸前早已经塌陷下去,丝丝碎肉还未完全去除,显得触目惊心,那张原本俊秀至极的脸上,此时却是不见一丝血色。

更可怕的是,在他胸口处,还有一道黑色的脉络,在他的皮肤之下不断地游走,如同一条可怕的毒蛇。

随着黑色脉络的不断扩散,林墨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四肢青筋不时地暴起,表情痛苦狰狞,看起来极为骇人。

林墨身前,那较高的老者左手持金针,右手端着一个铜镜,在铜镜之上,有数不清的小孔,将人的身体倒影分割开来,看起来玄妙无比。在蜡烛之光的照射下显得极为明亮,也能清晰地照清楚林墨的身体。

金针不住的施展,半个时辰之后,黑色的丝线竟然少了两分,剩下的盘踞在了林墨的丹田之中。

老者长舒了一口气,用雪白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转身对着紧张至极的周培元道:“死胖子,墨儿的伤势总算是控制住了。不知是何人,给墨儿服下了剧毒,本来此毒在我手上不过是小菜一碟,但是墨儿不断大战,身负重伤,加之竟然吸收内力,将剧毒同化自身,这就很棘手了。此情景,我也只能保他三年无事,三年之后如何,还需在做计较。”

周培元听到老者的话,揉搓肚子的双手这才轻轻放下,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但很快,担忧就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死竹竿,如今墨儿只有十三岁,这么年轻的少年可不能就没了啊!他的内力沾染了毒素,你这岂不是说,墨儿终生无法练武了吗?”周培元拉着老者的衣袖,一脸焦急的问道。

听到周培元问到这个问题,老者脸色顿时显得极为暗淡,他轻轻叹了口气,甩开周培元的手坐在小马扎上道:“哎,内力已经有毒,老夫暂时也没有办法解除墨儿的毒素,他再修习内功,衍生的内力都带有毒素,内力越深,毒素越多,如此这般,断然不能习武。”

周培元听到老者都这么说,一脸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喃喃地道:“哎!连你都这么说,这可如何是好。早知如此,便让他传承我的衣钵,这小小的云城又有谁能伤了他一丝一毫!”

老者见到周培元这般痛苦的样子,心中对这一辈子的老友也是有些不忍,道:“墨儿天赋绝佳,是最有希望契合无字天书领悟盖世武学的奇才,若是传承了你的衣钵,无非是再多出一个周培元罢了,遭此劫难,只能说是他太过不幸啊。”

周培元愤怒的锤击着地面,紧闭的双眼也流下了两行热泪。

“死胖子,你也不必如此,此刻应当先稳定好墨儿伤势,寻找治疗他毒素的方法,另外还需询问一下峨眉派那个小丫头,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好为墨儿报仇。”老者不想看到周培元如此颓废,连忙开口激励道。

周培元点了点头道:“死竹竿,你说的有道理,眼下最紧要之事,便是尽快根除墨儿体内之毒,纵是无法根除,也需尽快找到下一个三年毒素的压制方法,至于报仇,我还是让墨儿自己报仇吧!”

老者思考了一会,道:“确是如此,眼下压制毒素为等一要务,须得早做准备。”

听得老者之言,周培元沉默不语。

“师父,我是只能活三年了吗?”昏迷之中的林墨在老者的施针之下早已醒了过来,两人的对话他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二人未曾料到林墨竟早已苏醒,一时之间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墨儿,你莫要多想,歧老头在吓你呢。”

一见林墨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周培元连忙安慰林墨道。他所说的此老头,正是白衣老者。

林墨轻轻低下了头,六年和师父相依为命他太了解师父了,若是师说的严重一些他反而没什么大问题,师父此时一反常态,反而说明一切都是真的。他摸了摸单薄的胸口,由于在书画门习练书、画的缘故,林墨书卷气更浓一些,身子也略显单薄。他偷偷看向歧伯的镜子,发现在他丹田处,有一条黑色丝线若隐若现,隐伏在自己丹田之中,仿佛已经融入他的丹田之中,像一条锁链一般将他完全来缚。

“师父,你们还是告诉我,我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情况吧,我也好知道我现在的处境。”

林墨紧紧地盯着岐伯手里拿的铜镜,镜子中的自己实在是让他感到极为的陌生,甚至这六年不能修习内功都不曾让他生出如此颓废之感。

现在的他,甚至活不过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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