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丘拾,时机(2 / 2)

大弥公猛地掀开帘子冲了出来。

“你说什么?”他大吼着,“你见到沙门人了?”

“没有,但我见到被沙门人杀死的哀述人了。他们还搜走了泥板,知道了我们的位置。不要再向西试图接触沙门人了,向东行进吧!我们必须去东方,珥银已经离开很久了,他们没有回来,说明一定找到了离开这里的方式。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就像他们一样。”

这彻底激怒了大弥公,他抽出剑,声音尖锐刺耳:“你们以为我会用那个婊子的方法活下去?她是个烂货,我们必须回到土地上!你听清楚,我根本不在乎沙门人杀死几个哀述贱种,如果他们乐意,我将会把你们全部丢给沙门人做玩物!”他招呼他的亲卫队,“给我杀了这个奴种,立刻!”

就在亲卫队抽出武器的同时,数支箭矢瞬间穿透了他们的布甲和脑门。绿橡高喊道:“就是此刻!杀!”

绿橡的队伍冲在最前,身后是上百个发狂的哀述人。丘拾抽出腰间的皂刀,雄狮般昏黄的瞳仁死死注视着逃窜的大弥公。如果有机会,他必须亲手杀掉一个厄昔人。他冲向队伍的一侧,眼见着大弥公点燃了火把,逃向小粮仓。

丘拾猛地将大弥公扑倒在地,然而火把还是被掷向了粮仓。大弥公猛地将丘拾踹飞,捡起长剑。丘拾爬起来,弯下腰,皂刀反握于左手。“来啊,肥猪!”

两人紧张地对峙。丘拾低估了战斗的凶险,从没想过眼前这个胖子竟然如此高大。大弥公横起重剑,像公牛一般冲了过来。丘拾向右躲闪的一瞬将皂刀狠狠扎入大弥公肥胖的脖颈里。两人重重摔向两个方向,丘拾的皂刀留在了那白花花的肥肉上。

受伤的大弥公绝望而惊惧地将皂刀拔出,涓涓鲜血喷涌出来。他慌张而愤怒,尖吼着向丘拾扑来。丘拾向战场逃去,大声呼喊道:“大弥公要死了!快来!”

嗖嗖几声,三支箭矢如同栽入箭靶般插入厄昔人的体内。大弥公呜咽一声,跌倒在地。他哭了,开始低嚎。

“我……我不想……我不想……”

丘拾拾起青铜剑,这比他想的还要重。他将剑高高扬起,对大弥公说:“我也不想。”

然后,他不算利索地斩掉了半个硕大的脑袋。

丘拾将皂刀从尸体上拔出来,重新别回腰间。绿橡让士兵浇灭粮仓的火焰,并控制大弥公的亲卫队。

“我们该怎么办?”绿橡问丘拾。

“我的头有点疼。”丘拾拍拍自己的脑袋,或许是刚才和大弥公的搏斗撞伤了脑袋,“你们把那些人都抓起来了?我们去看看。”

所有亲卫队和大弥公的家眷都被带到广场上,他们被绿橡的手下团团围住,缩在一起抽泣。丘拾审视着这些俘虏:有十三个厄昔女人,十八个厄昔男人。亲卫队只剩下十来个人了。

丘拾和绿橡、皂八同进了帐篷,丘拾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这个动荡的部队。“我们稍稍整顿,傍晚前就离开这里,向东走。”他说。

“哀述人必须有人指挥。”绿橡不再称呼他们为奴种,“我的手下可以带领他们。”

丘拾点点头:“将他们平均分配给你的人吧,我只需要与你交谈就可以。”他补充道:“那些厄昔女人由你的人看好,绝不能发生强暴!等我们落脚安定之时,都想得到一个妻子。给所有厄昔男人都戴上颈圈,这些人没一个有用的。”

“或许我们能找到一两个有用的。”皂八同说,“厄昔人都识字,懂得不少事情。”

“那就交给你。”

“大弥公的亲卫队怎么办?”绿橡问。

“愿意加入我们的,就留着。”

丘拾走出帐外,让哀述人把锅烧热,将刚才抢救出来的余粮熬成粥,然后分给除去厄昔男人之外的所有人。

他端起一碗热粥喊道:“现在,再也没有人可以奴役我们了!”

奴种们欢呼起来,他们大口喝着这些掺杂着烧焦口粮的苦味粥,然而即便如此,也比那些又冷又噎人的冷石饼美味。

丘拾又说:“但我们必须马上动身。沙门人就在西方,他们杀死了我们的兄弟,并且将我们存在的消息带回了他们的城市。我们没有办法与沙门人对抗,如果不想再被别人奴役,我们现在就得离开!”

大弥公的护卫很快就倒戈加入了他们。绿橡的军官将哀述人分成了十五组,还有一人负责保护那些厄昔女人,两人负责驱赶那些被套上颈圈的厄昔男人。还有八人则组成了丘拾的卫队。

“走吧!去东方。”丘拾开始催促。即便他们出发的时间比预定要早,丘拾仍然感到紧张。如果沙门人有战车与马匹,他们可以很轻松地追上这支孱弱的部队。他想活下去,这种恐惧而强烈的愿望再次出现了。

他不自觉的握握腰间的皂刀,大弥公的血变得粘稠干涩,他得自己争取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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