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血脉（下）（1 / 2）

案发现场有十一名死者，一名重伤人员，已经变成植物人了，但是现场检查的子弹却出自第十三把枪，黑帮分子和警方使用的都是丹佛警察局标配的制式手枪、霰弹枪，但是多出来的这颗子弹是一发未注册的柯尔特左轮手枪九毫米子弹，这发子弹在两方交火的弹道上都出现了，也就是这把枪的主人对两方都开火了，但现场并没有留下这第十三个人的血液样本或者任何体液，皮屑，头发之类的样本，卢克确定这次又是那个怪物作案，操纵两方火拼后补枪杀死了剩余的人。

虽然并没找到凶手，但是行车记录仪是一直开着的，检查组正在调查修复那些录像，另外，其中一辆警车的后备箱里放着一摞资料和照片，是阿尔伯特·韦恩警察局长和黑帮分子的军火交易记录，卢克处理过很多这种黑警的案子，这些事他也见怪不怪了，下令给其他警员调查工作后，他开始检查死亡名单，居然看到了前几天刚刚遇到过的那两个刑警，汤姆和杰瑞，这么卡通的名字居然是两个黑警……但是为什么现在才死？卢克在心里发出了疑问，平时这些事都要他自己思考，但是这次，身体里有人回答了他。

“正义魔魂在决定推进一件事的时候无法侦测到与该事件无关的罪恶，它们的思维方式和感知力都是线性的，即便它们在执行某件事的时候发现了新的罪恶，也会优先完成目前的任务。”尤里耶尔那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在自己的脑子里说着，这对卢克来说是一条明显有点晚的消息，根据卢克的经验，这次事件已经结束了，毕竟黑帮和黑警火拼这种事，最多是把当事人都杀光而已。

而且最近最大的两桩谈得上是大事的一个是这个，一个就是校园霸凌自杀者的事情，而自己也接触过那个报导事件的自由记者帕尔默了，他看上去并没有和那个怪物接触过的迹象，也没有被那个怪物拟态的迹象，毕竟通过尤里耶尔的情报来说，如果本人的血肉没有被正义魔魂吞噬，正义魔魂的拟态是不完整的，只具备外表，没有那个人的内在能力，最主要的是，正义魔魂不会轻易吞噬这种并没有什么恶念的人。

“你对人类的下限估计的太乐观了，卢克，只要他们认为自己做的事好事，只要自己不需要负责，他们是愿意提供帮助的，更何况，你们确实没帮助到那个最初的受害者。”尤里耶尔看透了卢克的想法。

“可是你也说了它们的思考方式是单线程的啊，这明显是两件事吧？”卢克不解的在内心询问着。

“有的事情，看上去是不相干的两件事，但是，人和人之间总会有点联系。只要你们身处这个已经被物语，权力污染的社会之中，街头乞丐也许也是大人物的爪牙，继续看这些资料，你总会找到线索的。”

卢克继续翻阅警车后的犯罪证据资料，在他多次翻阅后，终于发现了盲点，阿尔伯特·韦恩，其子迈尔斯·韦恩似乎就是记者帕尔默新闻报导里的霸凌加害者！

卢克没在犹豫，开上了自己的老福特向着慈悲路书院高中出发，他责备自己因为七天的休假变得越来越松懈了，居然忽略了这么显而易见的关联，同时也责备自己居然相信了一个记者的嘴，那人说的话太过滴水不漏了，无论卢克怎么问他有没有和什么特殊的人接触过，他都淡定地否定。即便自己问过有没有见过什么特殊的生物，帕尔默也只是说没有见过他（he），就是这句话，最重要的这句话，自己甚至说这是什么生物，但是表明自己没见过对方的帕尔默为什么会称对方为“他”而不是“它（it）”？这明显是已经见过对方了，虽然那东西没有真正可以认定的性别，但是在见过他之前，也最多会称之为“它”，而称为“他”的话，就表示对方一定以男性的身份出现在过帕尔默面前了！

卢克锤着方向盘一路开往高中，等到了校门口他就知道出事了，两辆急救车带走了三个学生，他亮出警徽后询问了校方的工作人员，原来被送走的三个孩子中，一个就是迈尔斯·韦恩。自己来晚了？

“还不算太晚，卢克，以目前的状况，那家伙应该还在案发现场，如果他突然消失，多少会引起注意的。”尤里耶尔低声说着。“而且我能感觉到他还在这。”

“你就不能确定到底是谁么？”

“我的感应能力只能粗略的感受到它的存在，如果它变成了人类的样子，那么机体和人类就没有区别，而且在一个范围内，它的气息会完全笼罩住该区域，你要知道，我的工作是抓住它，但不是尽快抓住它，因为它的存在是必要的，而我只是抑制剂。”

“那你附身于我有什么意义？”

“起码你不会被他狗急跳墙杀死，起码你能有能力杀死他。”

在对学校内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和询问后，卢克得知了那三个孩子发生了什么，身高1.95m的校篮球队队长罗伯特·唐尼在篮球场带球上篮的时候突然失去控制，撞上了篮板的角，一只眼睛被撞碎，倒地后没有疼痛的反应，而是捂着自己的眼睛傻笑。学生会副会长罗斯·米勒在和老师交接工作的时候突然开始傻笑着脱自己的衣服，并用裁纸刀把自己的脸皮割了下来。校霸迈尔斯·韦恩在食堂勒索同学“托尼·奥斯本”的时候突然跳进后厨，把自己的手塞进了炸锅里，并且一直在傻笑。

不过卢克的调查并没有坚持太久，校长波尔波就以对方没有搜查令为由将他赶了出去，但是在卢克即将离开学校的时候，一名叫做埃尔文的美术老师叫住了。

“您是警察先生么？”对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白金色卷发，身上的大褂上都是花花绿绿的颜料，而且还胡子拉碴的，是自己根本理解不来的艺术家。“我想您大概需要一些线索，因为我不认为这三个孩子的事情是偶发事件。”

卢克对这个老师起了点兴趣，刚才自己在学校里瞥见过这个人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支支吾吾的想说点什么，但是总没机会，本来以为只是个艺术疯子，没想到对方能真的给自己提供线索，他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对方面前，拿出了名片递给对方“卢克·布莱克。”他伸出了手。

“埃尔文·波特，美术老师。”对方颤颤巍巍的握住了卢克的手，“抱歉，我没有名片，所以您要联系我就打这个电话就好。”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卢克。“今天晚上，我下班后，请您到泰迪餐厅酒吧来见我，在这里说不太方便。”

卢克目送着这个奇怪的老师离开，并且非常期待对方能给自己什么线索，另外，他也要去找帕尔默，好好问问对方到底为什么要耍自己。

找到帕尔默并不难，这个人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它的ins账号和推特上无时无刻不在分享自己的所在地，而现在他出现在黑警与黑帮火拼的现场，但是卢克又仔细看了一下，这家伙刚刚去了慈悲路书院高中，几乎和自己是同时间，最主要的是还拍到了自己，旁边写着：“昨天夜里闯入我家的SB条子也在这”。

来到案发现场，帕尔默的团队还在这里，帕尔默看到卢克之后，招呼同事们收起设备，并且让他们先行离开，卢克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揪住帕尔默的衣领，指着对方的鼻子说道：“SB条子现在就在你面前，你这个王8蛋骗子还没被逮捕完全是因为我的慈悲！你这个混蛋！”吐沫横飞的卢克面红耳赤的咒骂着帕尔默，但对方波澜不惊的脸上居然还挂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