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要不要去姑州（2 / 2）

李想环顾了一下店里的环境，和老妇人套起了近乎。

“三十年了。”老妇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哑，说话听起来也有气无力的

走近时李想才发现，老妇人的两只眼睛水肿的非常厉害。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笑着问道：

“您小孩呢？就看到你和大伯两个人，这大冬天的做早点，太辛苦。”

“小孩忙，在外地，三年没回来了。”

老妇人声音很小，像是嗓子发不出声音，说话时也一直低着头。

“哎，现在年轻人都这样，挣钱吗？您小孩一定很有本事吧？”

能感觉到老妇人的语气充满了悲凉，李想试图说一些安慰的话。

老妇人低着头默默和着面。

看老妇人没有说话，李想看了眼王慧，这话不好套呀，阿姨怎么情绪不高呢?

“我儿子在赫滨。”老妇人抬起头眼神空洞没有一点神色。

老妇人的表情让李想感到这个不大点的小店内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巧了，我们就是从赫滨来的！”李想试图打破这层压抑，套着近乎。

“他是个科学家，研究声音的。”老妇人本来落寞的眼神里闪烁出一丝骄傲。

“真的吗！你儿子叫什么？我们单位....”

“哎哎哎。”还没说完李想就被妻子打断拉到了座位上。

“我说你有的眼力见行不行呀！你没看到人大娘说他儿子时那神情吗？还一个劲地搁那问。”

王慧伸着头小声地数落着李想。

“我儿子死了。”

这时厨房里的老大爷，端着两碗汤圆从厨房里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他先是瞪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然后将两碗汤圆重重地放到李想坐着的那张木桌上。

“大爷，您不能因为您儿子三年没回家，就这么说他呀！”

李想刚说完就看见王慧伸着眼睛瞪着自己，好像在说，“你怎么还说呀！？”。

“我儿子叫徐延平，一个月前死的，警察喊我去赫滨，我亲自认的人！”

老大爷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李想，眼睛瞪得滚圆，像一尊怒目金刚，话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字字珠玑。

虽然语气里夹杂着怨恨和愤怒，但大爷佝偻的背影充斥着无尽的悲凉与伤痛。

这时再看到低着头和着沉默不语的老妇人，李想这才恍然大悟，那红肿的双眼，是丧子后彻夜流的泪水，是一个母亲白发送走黑发的无奈与绝望。

“大娘，很抱歉，我不知道您儿子的事。”

看到眼前这段老夫老妻李想感到非常懊恼。

“不是我说你，没点眼力见，人大爷大娘容易吗，一个劲地揭人伤疤。”

和妻子离开后，李想回头看了眼两位老人，大娘低头和着面，大爷在厨房忙碌，二人周而复始重复着一样的动作。

虽然来店里的人越来越多，但李想依旧感觉店里的气氛和他刚进去一样悲凉。

回到酒店，李想情绪有些低落，一方面是同情两位老人的遭遇，另一方面是徐延平死了意味着线索断了。

于是李想给蒋臣发去了信息，说明了情况，同时也拜托蒋臣查一查徐延平的人物关系或者和什么人联系过。

大概在晚间时候，蒋臣发来消息。

徐延平还有个妹妹。

徐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