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葬礼（1 / 2）

咚~咚~咚~~

圣诺瓦教堂的钟声三次响起，这在圣弗斯代表着一位权势人物的逝去。

教堂内人影绰绰，三两分布地低声交谈着，角落里少年低头闭目，似乎正在祷告。

咚~咚~咚~~

教堂钟声再次响起，人们安静下来，找了个位置各自坐下。

突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大神官一步一步走到布道台前，面向众人的方向有一口半掩的棺椁，其中有一名中年男人，着华丽的贵族服饰。

日出的阳光穿过教堂的彩绘玻璃将大神官笼罩，他淳厚的嗓音于教堂空阔的空间回响。

“伟大的晨曦之神，赞美您。”

“您是初生的第一缕光，您是规则的制订者。”

“是您带来光明与希望。”

.........

“愿您庇佑您忠诚的信徒，因斯·弗郎斯基。”

“弗郎斯基先生，不必恐惧，不必彷徨。”

“主的国度将永远对你开放。”

.........

“格雷女士……主的国度将永远对你开放。”见习神官勉强念完了悼词，看得出来他在神学院还并没有学习关于葬礼的礼仪。

而这已经是阿克顿用了三倍价钱才找到的，唯一愿意主持葬礼的神官了，只因墓地的主人是在圣弗斯臭名昭著的艾尔菲·格雷。

“阿克顿先生，这样可以了吗？”见习神官小心翼翼地对这位只有14岁，面无表情的少年说到。

得到肯定的回复以及约定的尾款后，他就逃似地离开离园。

阿克顿的母亲，也就是艾尔菲·格雷，曾经是圣弗斯最负盛名的歌剧演员，但她在与城内加洛家族的继承有婚约的情况下竟被查出身孕。

圣弗斯也被称为契约之城，这对信仰着晨曦之神，严格遵循契约与规则的圣弗斯居民是无法忍受的，更别说她还经常出演圣女的形象。

自那之后，名声一落千丈，婚约也被取消，但凭借美妙的歌喉和精湛的演技，在改头换面后，她仍然在各大歌剧院出演，积累了巨大的财富。

虽然艾尔菲对阿克顿付出了多，但他并没有从艾尔菲感受多少作为母亲的爱，也从未见到他的亲生父亲，似手在艾尔菲怀上他之后，她只是为阿克顿而活着。

阿克顿漫步在清晨的莫特公墓园，莫特是晨曦教会的第二十三任教皇，他相较于在他之前的教皇，最为不同的便是他平民的出身，这也是这座处于城市外围的墓园名字的由来。

虽然艾尔菲是有名的歌剧演员，可却仍然只能葬在公墓园中，这里虽然远离权力的中心，但风景不错。

东边，升起的太阳占据了半壁天空。

.........

圣弗斯是盖诺大陆最高的城市，《大陆通识》记载：诸神历1058年，为了更靠近晨曦之神的神国，晨曦神殿数位神使联手将大陆东方高原最高山的山顶削平，建立了圣弗斯。

由于神明的庇佑，圣弗斯四季如春，并没有和一旁山峰一样覆盖上皑皑白雪。

来往圣弗斯的唯一交通工具只有阿基亚飞马，一种长了双翅膀的巨大飞马。

圣弗斯在建造之初就被规划为正八边形，因为本就建在高山之上，不用考虑对外发展的问题，所以，神使们围绕着城市建立了高大的城墙，八个拐角处各有一个阿基亚飞马停靠的站点，其中六个都是货运口岸。

公墓园就位于东南角的口岸附近，离阿克顿的家并不远，不过阿克顿还要绕路去往旧约歌剧院，那是艾尔菲生前主要表演的歌剧院。

阿克顿走出墓园，贾米早就已经在等候了已经在等候了，他是艾尔菲雇佣的管家，十几年来，一直负责看管家中几十号仆人。

“贾米，这次回家后你就和那些仆人商量一下离职吧，我不需要这么多人来照顾。”

苍老的管家身穿黑色的礼服，或许这位管家也对侍奉多年的主人逝去感到悲伤。

他的神色微微一动，却并没有说话。

“离货运飞马回来还有几个月，不太好找到工作，我会直接发一年的工资，不必担心流浪街头。”阿克顿走上华丽的马车。

“去歌剧院。”

马车沿着道路开始前进。

阿克顿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街道，在圣弗斯没有贫民，因为这里每一片土地都价值千金，路上行走的圣弗斯公民也都模仿着贵族的穿搭。

.........

到了，阿克顿还没下马车就看见华贵的大门，大理石石柱撑起一片穹顶，让从马车下来的来客在下雨天也不用淋雨。

旧约歌剧院主要是两种形式的演出，一种是赞美晨曦的，一种是歌颂坚贞爱情的，这两样是圣弗斯居民最喜欢的。

阿克顿在管家陪同下走进歌剧院中，他刚步入大厅，便有侍者认出了阿克顿，侍者递上酒杯并且有多种年份的葡萄酒选择，而且完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