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古老者的自述（2 / 2）

“咳咳，不用为我担心，我只是在那次大战中落下了一些病根子。”亚历山大轻轻挥动那象征权力的生命权杖，脸色才回转的一些“凯恩，我要你代表女神向大陆及异位面诸神表达善意。”

“跟我来”亚历山大缓缓走入神殿，凯恩连忙跟在这位将死的老人的身后。

他们穿过虔诚祷告的人群，进入了隐秘的地下走廊，走廊内部空间很大，守卫全部由爱德华树人充任，没有背叛的可能。

大概走了半个刻木沙漏，两人来到一个无数高大书架组成的空间

“帮我拿着”亚历山大将生命权杖递给凯恩，然后爬上梯子翻找着什么，这是对他极其信任的表现。

凯恩小心翼翼地接住这女神亲赐的法杖，淡淡的莹绿光辉不断在其上流转。

两人又是很长时间没有交谈，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

“我快要死了”这个已经活了快千岁的老人突然出声：

“我准备向议事会推荐你做下一任教宗。”

“为什么是我，有更多人比我更能胜任这个职位”凯恩忍不住开口。

“在年轻人中，你是最优秀的。”

“而我们这一辈的人并非最开始就追随女神，你虔诚信仰女神的时候我还在当海盗呢，论资历你比我更久。”

今天的教宗与以往不同，话格外多：

“我的直觉告诉我选择你是正确的选择，这在我过去的人生中救了我许多次”

“而且我总有种被人蒙蔽的感觉，就像往酒里兑水的酒馆老板一样。”

凯恩正准备顺着他的话题接下去，亚历山大就从梯子上直接跳了下来，很难理解一个快要死掉的人怎么还是这么有精力。

他怀里揣着一本装订精致的书和数枚圆筒状物体，圆筒主体为绿色却附着着不同颜色的花纹，材质似乎是玉，晶莹剔透。

“这是女神给予盟友的结盟见证”

而能与神明结盟的只能是另一个神明，所以他这次要前往各个神明的教会或者神殿，由神使之手转交给对应的神明。

“本来是早就该送出的，被那些巫师搅和的到现在才有空闲。”

教宗的神情骤然严肃起来，“高级神官凯恩，我正式任命你为自然与轮回神使，代表女神向大陆以及异位面诸神问好，你可接受。”

“定不负嘱托。”

亚历山大又拿起那本装订精致的书，神色柔和下来：

“这是我以前使用的笔记，里面记载了去往大陆绝大部分地方的方法，和风土人情，对你来说应该够用了。”

“去吧。”

“是”凯恩接过笔记。

......

凯恩·加菲尔德是历史上最传奇的人物之一，《自然恩典》如是记载。

他终生追随生命与轮回女神，担任轮回神殿的第二任教宗，他以自己的伙伴神圣巨兽厄休拉作为实验和观察对象，成功创造出重岩魔熊这一全新物种，开创了历史的先河，对物种的起源又提出了难题。

他曾周游大陆，于世界各处留下奇迹；他曾觐见诸神，大地的父亲亲自赐下姓氏；他曾力破万军，整片战场却没有半点血迹......

于诸神历1132年，凯恩·加菲尔德按照女神的教义，与那株达千米的艾维利树一同沉入地下。

践行信念一生的凯恩·加菲尔德就此重归于轮回。

......

巨大树屋的门缓缓合上，凯恩坐在书桌前，默默感受艾维利的沉没。

开阔的空间哪怕是厄休拉的身躯也不足以填满，这头巨熊已经没有惊人的活力，懒洋洋地躺在地上，等待生命的终结。

凯恩抬起笔，直接在一块石板上书写。

他开始回忆自己的一生，高天之上的城堡，尸骨堆砌的城市等种种奇观从脑海中划过，他本是一名普通猎人，生活在一个平凡的小镇。

他在森林中迷路，却意外撞见了女神的诞生，对，他确信......

最后一行，他用笔署名：凯恩·加菲尔德。

凯恩闭上眼睛，他的生命就要到达终点。

无尽的黑暗中，一人一熊相互依偎。

凯恩是一个孤儿，身世凄......我的名字是...谁取的？

巫师...大人？

凯恩骤然暴起，他察觉到了问题。

“厄休拉，大地屏障。”

将要沉眠的巨熊没有思考，连法则都能暂时阻挡的岩石壁猛然升起，包裹住凯恩，这是千年来培养的默契。

在石壁的护卫下，连神明也无法得知其中发生了什么。

凯恩迅速在他的名字下方再次刻画，“我们都被欺骗了，祂们是外来者！”

随后他将署名中的姓氏“加菲尔德”划去，用最后的力量准备起堪称亵渎女神的终极逆向神术。

不曾想，我竟然被骗了一辈子，凯恩慢慢闭上双眼。

超脱轮回！

......

凯恩与厄休拉被时间所遗忘，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