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友人(1 / 2)

正如唐睿渊所承诺的,迎秋仪式结束后,他便与令狐朔登门拜访濮阳解悟,将那日令狐朔受伤情况一一道明,也向濮阳解悟认了帷裳的错。

唐睿渊道:“那日确是我粗心大意,才使得令狐朔受了腿伤,情急之下我们急着包扎他的伤口,这才动用濮阳府马车上的乘云绣,我不是濮阳府人,并不知那布的珍贵,后来才知那是御前赏赐绣品,损坏它实是无心之举。还望您看着罚。

谁知濮阳解悟仅是微微一笑,“这是何话?令狐朔的伤,难道还不比那乘云绣重要?濮阳府也不是只有那几匹乘云绣,哪里谈得上罚或不罚?”

令狐朔与唐睿渊未想到是这种结果,二人面面相觑。

濮阳解悟又说道:“你们既来了濮阳府,不若一同用午膳罢。”

两人偷偷对视一眼,连忙婉拒这份邀请,各自回府去了。

濮阳解悟看着二人匆匆离去的背影,面色猛地垮下。他唤来府中管事,语气中微微含怒,说道:“昨日打猎时负责看管马车的车夫呢?”

管事的说道:“据说是私自离开马车,自己到西处饮酒去了。”

“这般便好,”濮阳解悟转过身准备回房,“按家规,理应眷抄十遍家规罢?”

管事的答道:“正是。”

“那便按我与你说的那般处置。”

濮阳解悟说这句话时面上有可惜之色,但那只是一瞬的事情。管家的似乎对他颇为了解,见到他这样的神色,不禁打了个寒战。

濮阳解悟留下这句话后就回房了,管事的也不敢懈怠被交待的事,急忙下去办事。

*****

几日后。

濮阳青正与夫子讨论着诗词,只见令狐朔突然来了,夫子忙去搀扶他。

夫子关心道:“令狐公子,我不是与你说了好好养伤么?怎地才几日就来上课了?”

令狐朔微微笑道:“不打紧。我在家中也同是静坐,在此也是,那不如来与柚凝一同听夫子的课,免得我的伤好了,她却已超了我一大截。”

濮阳青狡黠一笑道:“祈兄可莫说这话。夫子前日才与我夸你一点就通,虽然与我是差点罢,但即便你将腿养好了再来,也不至赶不上我。”

夫子哈哈大笑,看着这两“明争暗斗”的弟子,心中觉得二人有趣的紧,“看来一场迎秋之典,倒使得你们二人熟稔起来了。只是这祈兄,是何来的称呼?”

令狐朔答道:“是我阿母曾赐我的小名祈清,我取其中一字,让柚凝以此作为对我这个义兄的称呼。”

夫子点点头,随即说道:“如此甚好。只不过你有这腿伤我却不敢叫你日日跑来濮阳府上课,你这刻苦之名显了,但我作为夫子却于心不忍看我弟子这般。不若我与柚凝这一月迁就迁就你罢,我们去令狐府上课如何?”夫子看向濮阳青:“柚凝,你意下如何?”

濮阳青答道:“我自是愿意的。”

“好!这样就不负了我弟子求学之情。祈清,且我听闻你这伤其实是柚凝为你包扎,此时你养伤她又乐意为你日日奔波,你义妹的这份恩情,你可要记住了。”

令狐朔看向濮阳青,随后转头看向夫子,说道:“定会记着。”

次日夫子与濮阳青按约到了令狐府,但到了下午夫子授课完毕后,濮阳青却不似以往那般留下与其余二人攀谈,只是面色雀跃地收拾了东西便走,而后几乎日日如此。

夫子终是忍不住了,在又一日濮阳青离开后,问令狐朔道:“她最近可是迷上了甚么有趣玩意?怎好像日日早早出府都有惊喜般?”

令狐朔摇头,答道:“我也不知。”

夫子也不再提,只是与令狐朔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待夫子离去后,令狐朔唤来下人。

下人毕恭毕敬问道:“公子要吩咐小的何事?”

令狐朔其实也与夫子有同样的困惑,但这是令狐府,叫来下人一问府门外下午有何人接应濮阳青,这谜团便可轻易解开。但他沉吟片刻,随后说道:“我想去看看阿母,你扶我去罢。”

下人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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