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情笺(1 / 2)

濮阳青看向窗外。今日细雨绵泽,雨点滴滴答答,如鼓般落在她心底。她昨夜没睡好,满脑子都是垣浣说的那句“令狐公子要与她一同上课”。

濮阳府中花开正盛,她最喜爱淡雅花草,庭院中尽是沁人心扉的雅致花香,她所盼的那人便出现在这花香中。

他一袭黑衣,衬得少年的俊增添了几分英气。令狐朔瞥一眼她,在自己的蒲扇上跪坐。

而濮阳解悟为自家女儿和令狐朔找的夫子的确不负众望,满腹经纶又风趣达情,世人皆知濮阳解悟对自己家女儿的上心,其心在此可见一斑。令狐家与濮阳家乃是金石之交,令狐朔仅比濮阳青大一岁,两家人便商量着将令狐朔送来一同学习。

今日所讲为诗词鉴析,濮阳青作为名满全城的才女,自是毫无压力,赢得夫子屡屡夸赞。濮阳青忍不住偷偷瞧了好几回令狐朔,都见他丝毫不为所动。

不觉间,已到了黄昏时分,暮色四合,夫子向二人告辞。

令狐朔收拾物件准备起身,却被濮阳青叫住。

“令狐公子,今日夫子布置赏鉴诗词,你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令狐朔回头看她,轻轻“嗯”了一声,“不用特地唤我令狐公子,我阿父阿母听到了必说我对你摆架子。叫我令狐朔。”

说来也怪,令狐朔虽性子古怪难以捉摸,但他的生父生母却是热情好心,出了名的讲情义,自幼也对濮阳青多有关照。

濮阳青与他目光对上,脸涨红了两分。“嗯,令狐朔。”

说来也快,两人一同上课,很快便已有两月之久。濮阳青性子含蓄,虽悸动于令狐朔,但总客客气气,两人距离似乎一直不近。而这日夫子来上课时,说道立秋已近,城中诗词大社清莲社开放一年一次的清莲诗友会,社长与夫子是旧交,听闻他新收两名弟子,便提出让夫子带他二人去城中参加诗友会。

濮阳青自幼少出闺门,大部分时候都在房内读书写字,令狐朔虽自由得多,但也不是个爱与人来往的性子,两人来到都城最繁华之处,少男少女难免好奇心泛滥,东瞧西瞧。濮阳青见了集市上许多小花灯,个个小巧精细,绣花又娇嫩,拿起几个不断在手中把玩,爱不释手。她又瞧见同一摊上还有发簪,上边粘了兔子与圆月,更是黄澄澄地惹人喜爱。她阿姊一个月前已过完生辰,她不得闲暇来集市挑选,还是垣浣替她操办的贺礼,此刻见了这许多精美女娘用度,忍不住感叹道:“若是为阿姊在集市上挑选就好了,这许多的精巧玩意,她看了肯定心中喜欢。”

“你那婢女垣浣今日还好不在,不然若听了你此话,多半认为你暗暗数落她了。”令狐朔道。

濮阳青见他与自己搭话,一时紧张,讲话竟结巴起来:“为......为何?”

“无他,我随口说罢了。”“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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